“奴才参见皇上。”
“说吧。”
皇帝上官仁这几天每日就在乾坤殿里看看书，喝喝茶，听着福公公禀报后宫那些妃子的一举一动。
听着龙一对宫外大臣们的监察汇报。
然后晚上等待着许谦从密道里出来。
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启禀皇上，今日里除了皇后娘娘，卫贵妃、宛妃，甚至五公主的母妃及六公主的母妃吴妃，都有派人出宫。
人都已经被镇国公安排的精卫和禁卫军给关押起来了。”
这皇上一生病，后宫里的牛鬼蛇神就都出来了，福公公心里对这些妃子们的行为表示不理解。
虽然皇上很少去后宫，但也没有苛刻后宫的各种用度，皇后娘娘虽掌管凤印，却连每日的请安都给免了五年了。
皇后娘娘当初也是被迫嫁进宫里，皇帝也是不得不娶司马世家之女。
两人这么多年，也算是相敬如宾。
各自心里都藏着事，藏着一个不可磨灭的人，也都心知肚明。
卫贵妃宫里养的那个公公，福公公早就知道这事，他是宫里的总管太监，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他早在刚发现时，就禀报给了皇帝，皇上知道后并没有说话，但自此再也没有去过卫贵妃的宫里。
只有自以为是的卫贵妃，一直以为没人知道，毕竟除了身边最信任的嬷嬷，她也从未让别人见过李公公给她按摩。
而宛妃，自从嗓子坏了后，皇帝对她也多有照顾，隔三差五的，还去她宫里走上一回，让人不要轻待了她。
三皇子的母亲，那也怪不上皇上，更何况三皇子住进皇后宫里，若没有皇帝的允许，又怎么可能做到。
五公主和六公主，虽是公主，却比起皇子见到皇帝的面更多一些。
“嗯，这事交给镇国公，朕是放心的。”
福公公还在想着后宫人的作为，便听到皇帝的声音，被打断了思路。
“是，午时镇国公急冲冲的出宫去了，至今未归。”
想到今日镇国公看到城外天空的烟花时，匆忙交代几句，便直接骑马出宫了。
镇国公被允许在宫中骑马，那是皇帝允许的，许他巡逻时可骑马。
但他从未见过镇国公真的有这么做过，可是今日午时他却第一次见到了。
当时的镇国公，通身的煞气。
“龙一。”
皇帝听到福公公的话，也来了兴趣。
对于司马震霄这个年轻的战神，皇帝总会想起他的爷爷和父亲。
老镇国公是辅助先皇登基的肱股之臣。
老镇国公世子，也算是上官仁小时候的玩伴，只是后来世子跟随老镇国公去了北疆，两人也就很少见面了。
但当初能娶到司马柔惠，能得到镇国公的支持，是世子主张的。
这也是上官仁对司马世家从不怀疑的原因。
结党营私，谁都有可能，唯独司马世家不会。
功高盖主，那只会更能体现司马世家的忠诚，不忠又哪里来的功，无功又如何盖主。
“属下在，启禀皇上，卯时初，鸿胪寺卿许大人出城，康王跟随其后。
在城外官道三里地时，康王身边的张公公拦下了许大人的马车。
其后康王对许大人下药，而后许大人带人迅速离开，并发出了信号弹。
镇国公看到的城外的烟花，就是他们的信号弹。”
龙一一直派人在宫外监控，康王本就是皇帝这次中毒的罪魁祸首，自然是重点监视的对象。
但龙一只负责监视，并不负责救人，若是最后许一诺真的有生命危险，或许他也会出手。
毕竟许相有多爱这个次子，皇帝有多爱许相，龙一虽然是死士，不懂情爱，但也都看在眼里。
“下药？”
上官仁听到龙一的汇报，挑了挑眉重复了两字。
就连一旁的福公公，听到龙一说到康王给许大人下药，心里也咯噔了一下。
如果谁最了解皇上，除了许谦许相外，自然是从小伺候在皇帝身边的福公公。
果然，便听到了皇帝重复的两个字里，带着些不屑，以及难得的愤怒。
三皇子的出身，就是皇帝喝醉后，被人下药才有的。
对于这种下三滥的算计，可以说是上官仁最厌恶的。
“是，迷药里掺了烈性媚药。”
龙一对于皇帝的问题，是有问必答的。
“岂有此理。凌云酒和夹竹桃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上官仁很是愤怒的掌拍了面前的香案，而后想到若是这事情被许谦知道了，怕是要发怒。
于是又问到中毒的事情，想着明日他也该上朝了。
“已经查清楚了，康王被羯族公主石灵给算计了，想要讨美人欢心，这才请求卫贵妃用凌云酒宴请。
而花铺的掌柜的，便是羯族留在银月国的探子。
康王昨晚暗中见了石灵，今日里从卫府求救出来后，又偷偷去了鸿胪寺。
与石灵讨论的半小时，已经达成协议。”
上官轩怎么也想不到，他所谓的秘密，暗中的行为其实全部都在皇帝的掌控之中。
“许相可知道此事？”
上官仁问的，自然不是上官轩同石灵合作的事情，而是许一诺被上官轩下药的事情。
“许相现在不知，镇国公把人救回来后，回了镇国公府。许大人离开时，是说准备去庄子住几日。”
听到龙一的回答，上官仁心里松了口气。他还真怕，许谦若是知道这事，明日里上官轩怕不会有好结果。
而上官仁不知道的是，就算许谦不知道，上官轩也不会有好果子吃，毕竟比起许谦，司马震霄更不是个大度的。
“瑞王呢？”
“瑞王前日里见了刑部尚书的嫡次子，在此之前往南边送了封信，其他就是派人监视了康王。”
对于瑞王的行为，龙一表示不解。
远水解不了近渴，陈将军远在南疆，就算送信去，这一去一回的，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
若是带人回来救驾，那也迟了。
何况，将士无召，不得进京。
“信，可有留下？”
“属下知罪，并没有拦下信件。”
听皇帝问起有没有拦下信件，暗一突然想到自己或许错过了什么。
“陛下，卓玛派人传信，信便是传给瑞王。”
听到龙一认罪，福公公想起一件关于瑞王的事。
卓玛是五公主的母妃，她又是异国公主，按理说这时候不应该会传信。
可她偏偏传了，还是传给的瑞王。
这两人，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