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震霄的话,皇帝的肯定在光禄大夫耳边震耳欲聋,不断回响。

  镇国公?那人是镇国公。

  光禄大夫怎么也想不到卫春和他说的那人,和许一诺在四海酒楼亲热的人会是镇国公。

  这也就算了,最重要的是人家两人早已经有了皇帝的赐婚圣旨。

  卫春这是想害死他吗?

  卫春若在眼前,就算他爹是卫尚书,光禄大夫都想揍他。

  跟随司马震霄一起驻守北疆而积攒功勋,从而留在京城的武将们,同样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的战神,他们的偶像。

  “臣……臣…臣有罪…圣上,是臣错信他人言……臣。”

  光禄大夫见此,双手颤抖的撩起官袍,双膝跪了下去后,把笏板放在地上磕了个头,颤颤巍巍的说道。

  他的官职注定他必须说有理有据的话,这才能尽责让人信服。

  他知道,这次已经纯属是他的失职,不仅如此,还得罪了文官之首的许相,及武官之首的镇国公。

  王大人跪在地上,大概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朝堂上无人出声为他说话。

  平日里他不是谏言这个,就是参那个一本,得罪了不少人。

  皇帝静静的坐在龙椅上没有出声,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圣上,这本是我的私事及家事,不该拿到朝堂上来说,王大人作为言官,有谏言的职责。

  同朝为官,各司其职罢了。

  只是还请王大人下次,探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后,才上奏。”

  许一诺看到许谦给他使了个眼色,知道许谦这是让他见好就收。

  再次朝着高位上的皇帝,鞠躬行礼后,朗声说道。

  就算光禄大夫这次参他成功,这种小事皇帝也最多就呵斥他几句,罚他点俸禄。

  于他而言不痛不痒,没有必要因为这事而把人得罪死了。

  这次光禄大夫王大人在朝堂上出这么大的纰漏,接下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还不如卖个好给他。

  他倒也不是想做什么好人,而是觉得只有放了这光禄大夫,才能让他去找给他提供错误消息的人的麻烦。

  狗咬狗一嘴毛,他倒是想知道这王大人能咬出谁来。

  许一诺的话刚落下,光禄大夫跪在地上的身子又颤了颤。

  “镇国公觉得如何?”

  大概又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皇帝似乎也睡醒了,看着司马震霄的眼睛说了一句。

  这事情虽然当事人已经表态,但另一个间接的当事人,还没有说话。

  皇帝坐在高位龙椅上,下面各位大臣的表情他看得一清二楚。

  当日许谦找他要赐婚圣旨时,他还有些犹豫。

  可今日当王大人参许一诺时,他看得很清楚,司马震霄眼神里的宠溺和维护。

  眼神是骗不了人的,就算能骗别人,皇帝相信没几人敢与他对视的情况下,还能骗得了他。

  “全凭圣上决定。”

  司马震霄看了一眼许一诺后,不偏不倚的和皇帝正面对视,说道。

  眼神里全是对许一诺的爱恋,话语里都是对皇帝的忠诚。

  “责令光禄大夫在家闭门思过三日,罚俸禄一年。

  退朝。”

  当事人都已经表明态度,皇帝也乐得和稀泥,不轻不重的罚了后,便急着退了朝。

  “退朝。”

  皇帝宣布了,福公公用尖细的声音重复了一遍,今日早朝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