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间传来一点温软。
云寒月抬眸看去，原来是云初陌在揉他的眉头，“不要皱眉，哥哥笑起来才最好看。”
看着那纯粹的目光，他心头微软，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应了声好。
两人没聊一会儿，就有人来带走了云初陌，他不依不饶哭闹了好半天，最后还是被强硬的带走。
很快就过了一月。
不过对于云寒月来说这短短一个月却像是经历了无数个春秋。
他好不容易才盼到一切结束。
当天千凌舟穿了身有别以往的银白色墨蓝纹绣袍子，远远看去脸上挂着一抹浅笑，就像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般。
如果不了解，很容易就会被这副模样给骗了去。
云初陌远远看到他就高呼一声想冲过来，没跑两步就被千凌舟抬手给控制住。
云寒月心头一紧，一时间不知道这魔头什么意思。
两人目光相接，千凌舟对他微微一笑，别有深意道：“本座的人，只能本座碰。”
云寒月闻言脸色一白，下意识看向云初陌，所幸云初陌似乎并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只是不满反驳道：“他是我的哥哥！”
“你不是说要放我们走吗？”
云寒月害怕他再说出什么无法入耳的浑话，当即扬声问道。
千凌舟提着云初陌的后衣领，在其不断翻着白眼差点窒息的前一刻走到云寒月跟前，放下他。
云寒月赶紧把人拉到身后，蹙眉看向千凌舟。
“为何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本座？”
千凌舟呵呵一笑，凑近他耳边低声道：“再帮本座点小小的忙，本座就放了你们。”
云寒月刚想开口拒绝，看见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后一时没了声。
就算不答应，这魔头也有的是办法让他答应。
片刻后，他问道：“我武功被废，能帮你什么忙？”
千凌舟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不要妄自菲薄，你这身份，就能帮我大忙。”
云寒月皱眉，他的身份？
渡灵门宗主的身份？
可那帮弟子连云初陌都赶了出来，现在他又武功尽失，想来那些人根本不会承认他这宗主的名头。
恐怕这魔头要失算了。
他心不在焉的点头应下。
见他同意，千凌舟抬手解开谷门禁制，自然而然的拉住他的手往外走去。
“哥哥！等等我！”
云寒月听见云初陌的叫声，赶忙转头看去，就见他着急的在原地奔跑，一双眼睛急得不断滚出泪珠。
“初陌……”
不等说完，千凌舟几乎是强制性的把他往前拽着走，“别急，一会儿他就可以过来。”
两人走出谷外，外面停着两辆马车，还有两个马夫，不过看那一身肃杀的模样就知道绝不是普通的马夫。
时隔一月云寒月终于首次出了碧波教，却是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不等云寒月反应就被一路拖拽到马车边，千凌舟不容置疑的将他一把推了进去。
云寒月踉跄一下，转头想下去，就被紧随其后的千凌舟拦住去路，“想去哪儿？”
“初陌还没过来。”
千凌舟关上马车门，说道：“不用管他，他坐另一辆马车。”
云寒月皱眉，“不行，他得和我一起。”
千凌舟顺势抓住他的手，反剪一圈把人按倒在坐榻上。
那略显冰冷的手在云寒月脸颊处不断摩挲游移，让他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本座还想和你亲热亲热，怎么能让他过来碍事？”
千凌舟靠近，呼吸喷洒在他耳边。
“你！”
云寒月大惊失色，怎么也没想到这魔头竟然想在马车上做那种事。
“还想让他过来？”千凌舟勾唇笑道：“不过这马车空间小不甚好发挥，若是在别处，说不准本座就同意了。”
“哥哥！哥哥你在哪里！”
云初陌似乎是刚跑出来，焦急的呼喊着，云寒月刚想应声就被捂住嘴，“别说话，本座不想听。”
他内心很是不满云寒月对云初陌的温柔关心，当然他把这种不满归结于，云寒月的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他不爱听。
“啊，你放开我！我要哥哥！”
“唔唔唔！”
云寒月想出声，嘴却被捂的紧紧的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字，听着马车外云初陌不停的呼喊他有些急眼，一口咬住千凌舟的手。
千凌舟眸色微沉，并未松手。
一直到外面声响消失，马车开动，他才松开。
云寒月咬的极狠，他手心渗出了鲜血。
“这么喜欢咬人？”
千凌舟轻嗤一声，揪住他的衣襟，把人拽到面前，摊开手放在他眼前，“给本座舔干净。”
云寒月看着他的手，眼中闪过深深的抗拒，身体往后挪了挪。
“不肯？那本座就让云初陌来。”
他目光带着丝玩味，说着就伸手要打开马车门，云寒月眸光一颤，赶忙抓住他的手。
千凌舟看着眼前的人，一双眼眸波光粼粼剔透的仿佛要溢出水来，他心中微动，鬼使神差的刚要收回手。
手心突然传来的温热湿润让他猛然回神，不禁暗道自己魔怔了。
云寒月埋着头，伸出舌尖颤抖着一点点将那手上的血珠都舔舐干净。
绵软的舌头一点点磨蹭着千凌舟的掌心，让他心旷神怡到想要立刻把人扒光好好爽一爽。
“够了。”千凌舟呼吸微重，正抓住云寒月的肩膀想撕扯他的衣物，结果手心忽然传来阵微凉的触感。
他眉宇微蹙，挑起云寒月的下颌，才发现其满脸的泪痕，还有泪顺着脸颊流到他指尖。
“怎么，觉得很委屈？”
云寒月跌坐在地，手撑着地面身体有些发抖。
他不是委屈，只是恨，恨自己无能为力只能任由这魔头予取予求。
“呵，还有更委屈的。”
见他低着头不说话，千凌舟冷笑一声攥住他的胳膊就开始扒他的衣服。
云寒月死死揪住衣襟，手肘撑地不断往后退去，千凌舟抓住他的脚踝，手腕一用力又把人拖到跟前。
“不，不！”云寒月躲避不得，慌道：“你不是说过一月之后不再碰我吗！”
千凌舟嗤道：“本座有说过？”
即便是说过又怎么样，他做事向来只凭心情。
他已经彻底爱上占有云寒月的感觉，即便毒已经解了，可他也忍不住的想每日每夜每时每刻都狠狠占有他。
至于放他们走？
呵，等他玩腻了再说。
马车不紧不慢行驶在林间小路上，车身不时就颠簸两下，紧接着就是那被压抑在嗓子间几乎微不可察的呻吟。
“叫出来！”
千凌舟掐着云寒月的后脖颈，又是重重一击。
他脸被按在坐榻上，闭着眼眉头紧蹙，指节都攥得发白，一副极为痛苦的模样。
“不叫？”千凌舟笑容极为恶劣，手掌微翻，原本平稳行驶的马车忽然一动。
随着马车猛地颠簸，两人的距离更加贴合，云寒月额间汗水直流，唇齿间溢散出一声压制不住的轻哼声。
千凌舟极为满意这个效果，不时就来两下，把云寒月折腾的不轻。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餍足的停下。
他神清气爽穿戴整齐，而云寒月则是上半身靠在坐榻上身体发颤。
暼了眼双目无神像个破碎瓷娃娃的云寒月，千凌舟心中有些烦躁。
他自然而然的归结于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看着格外丧气，开口嘲道：“想让本座亲自给你穿？”
云寒月眸子呆呆看着一处，就像静止了般，片刻都没有动作，直到千凌舟的手碰到了他的肩头。
他似乎是猛地回神般，身体瑟缩了下，用有些沙哑的嗓音道：“我自己来。”
他拾起一旁的衣衫，慢吞吞的一点点往身上穿，面对千凌舟毫不遮掩的目光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自顾自的穿戴。
千凌舟嗤道：“穿个衣服都这么慢。”
好半晌云寒月才穿戴好，他爬起来坐到角落，坐下的一瞬间身体僵硬了下，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发颤，垂眸不语。
“吃些干粮。”
千凌舟把一个饼递到他面前，云寒月抬手接过，一言不发张嘴咬住，小口小口吃着。
“好吃吗？”
云寒月没有答话，只是默不作声吃着。
千凌舟看着莫名来气，夺过他手里只啃了小部分的饼往地上一扔，又用脚一阵碾压后拿起来送到他面前。
“吃。”
见云寒月只是微微停顿了下就要接过那饼，千凌舟见状直接将饼扔在他脸上，不等他反应就掐住他的脖子。
“这副样子做给谁看？”
千凌舟眼睛微眯，散发出浓浓的不悦。
云寒月看着他，片刻后露出个苦涩的笑，“……你想要我怎样？”
他已经全都顺着这魔头了！
还想要他怎么样！？
千凌舟微怔，扔开他嗤道：“你的骨气呢？就这么不堪一击？”
云寒月没有说话。
哪来的骨气？
稍不顺意就拿云初陌来威胁他，看他担心害怕的模样以此取乐，难道他还要留着那所谓的骨气让云初陌置于险地吗？
“无趣至极。”
千凌舟心中烦躁，没再理会他。
两人相对无言。
不多时云寒月掀开窗帘看向外面，千凌舟来了兴趣，问道：“在看什么？”
云寒月沉默了下。
“初陌他……”
“闭嘴！”听他一开口又是那个烦人名字，千凌舟皱眉，阴恻恻道：“再从你口中出现这个名字，本座就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