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古代言情>穿成亡国太子我直接投入敌军怀抱【完结】>第190章 草原最凶的猛禽,誓死

  仿佛刚才那枚温柔到令人陶醉的吻,仅仅只是因为醉酒识人不清而已。

  那,此刻醉酒的人清醒了?

  所以就这样暴力而决绝的把他推开!

  宋祈乐猝不及防滚落在地,耳边听着对方语气焦躁的朝他呵斥。

  “滚回你的医帐去,凭你也配伺候本君!”

  这话里充满嫌弃厌恶,弃如敝履。

  就像他宋祈乐是个多卑贱多不入流的角色,连跟舞姬一起侍奉都没资格爬他辽东王君的床!

  宋祈乐脑子懵了一瞬,跌跌撞撞扶着桌角站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被人喊来跑这一遭,当真是这人指名叫他来的?

  指名喊他不是因为想见他吗?怎么看到了又表现的...如此厌恶啊。

  他步伐慌乱的逃下高位,走到底下捡起自己的药箱拎在手中。

  跑出王帐的身影是那么狼狈!

  尽管身后的丝竹管乐声还在响着,每个人脸上都是那么欢喜。

  可宋祈乐逃出帐外时,只觉得迎面吹来清风...吹的脸颊凉丝丝的疼。

  他来的时候心急如焚骑马奔来,走的时候没骑马,背着药箱一步步失魂落魄的走回医帐。

  过程中衣襟似乎湿了一片,他抬起袖子往脸上抹了一把。

  察觉这是生平头一次落泪,呆愣的看着袖口湿痕好一会儿。

  他的泪不是因为平白无故挨打,也不是因为被舞姬羞辱。

  掉眼泪是因为——

  突然察觉自己太自甘下贱!

  因为他听见那人说‘想伺候我,凭你也配’,这句话就在他脑海中震啊震啊,他难受的要死了!

  脑子里想的竟然是——

  我怎么不配,我凭什么不配。

  那我要怎样才能配?

  ......

  十八岁的宋祈乐,初生牛犊不怕虎。

  从十五岁那天深夜在小宠嘴里,听见呻吟着的‘王君’两个字时,那一瞬间的心如刀绞是真实存在的!

  过后他百般求证,才隐约意识到...这样的心如刀绞名叫嫉妒。

  他嫉妒那个小宠,竟然能用那样娇媚的语调喊人,能躺在那人身下辗转承欢。

  即便痛苦即便欢愉,又或者是被那人赐予一身的伤。

  这对一个卑微仰头期盼神明垂首的宋祈乐来说,都可以称之为恩赐!

  十五岁的宋祈乐总觉得是因为自己年纪小,所以即便脸长的不错,身姿也算出众,可王帐里那位还是不愿意多瞧他一眼。

  直到十八岁这天,宋祈乐在挨了一巴掌并被舞姬羞辱后,才对一个结果恍然大悟——

  根本就不是年纪小的原因。

  那人王帐里进出的小宠...也有比他年纪小的。

  真相血淋淋的摆在眼前。

  那人就是讨厌他就是嫌弃他,就是看见他就鄙夷烦躁!

  可这是为什么呢?

  他从来没做过会让对方厌恶的事情啊!

  他从十岁开始就努力奋发的学医,每天盼着那人打马经过能瞧见自己有多努力。

  这么多年.....这么多年!

  宋祈乐失魂落魄的回了医帐,沐浴之后赤身站在铜镜前!

  他困惑的盯着铜镜里的自己,脸颊上的巴掌印儿还没处理过。

  但即便脸上有伤,也掩盖不了少年躯体的健美欣长。

  他就这么不着寸缕的站着——

  在烛光昏暗的帐篷里盯着铜镜里的自己,一寸一寸审视。

  从光洁的颈子看到略有起伏的胸膛,又看到结实平坦的腹部,最后抬起双手箍上自己的腰身。

  他看着镜子里青春洋溢的美好躯体,颤着嗓子喃喃自语。

  “...我的腰,不细么。”

  “是了。”

  “能被他收帐的那些人,不论男女都...十分纤瘦呢。”

  “要瘦,要再瘦。”

  宋祈乐断断续续的低声告诫自己,心底委屈迷茫无措到极致,转瞬又想起什么。

  十五岁那天在王帐内室里救治小宠的时候,小宠下身是光洁的。

  所以...所以......

  他颤着指尖从木柜里拿出一套器具薄刃。

  医帐里什么都不缺,更不缺能除毛的剃刀。

  烛光摇曳,少年单脚踩在浴桶边的矮凳上,正在为仰慕那人做着不合身份且下贱的事情!

  但他甘之如饴,他愿意的。

  只要自己能再被那样横抱一次,再感受一遍那样温柔缱绻的吻。

  那这一切就都值得!

  ......

  师父宋清是个刻板不苟言笑的人,但总爱把一句话挂在嘴边。

  “宋氏门徒众多,能传我衣钵的唯有祈乐一人,这孩子循规蹈矩明辨是非,是个安分踏实的孩子。”

  循规蹈矩,安分踏实。

  十九岁的宋祈乐坐在医帐前晒着太阳捣药,听见这句话之后,抬眼看了看太阳。

  眯眼盘算着自己最近研制的新毒该拿什么动物来试,是兔子还是牦牛?

  如果要给那人用药...还是牦牛的体格更妥当些!

  这一年里,他又替师父去过王帐几次。

  现在已经能面不改色的帮那些被‘宠幸’过的小宠处理伤势。

  那些伤势都是一样的狰狞淋漓,不免叫人想到是怎样庞大的巨兽...才能把人伤成这样。

  但宋祈乐不怕,他只是每每给小宠们处理伤势的时候,都故意弄疼他们。

  也有因为他手重,当场就撒娇朝床上告状的。

  宋祈乐连说辞都想好了,比如:不怪小医,是他们身娇肉贵耐不住疼。

  但床榻上那人从来没有干预过,甚至会训斥小宠闭上嘴。

  不管那人是出于什么原因对待小宠的时候总是不耐烦,但宋祈乐看在眼里都是高兴的。

  他安慰自己,不论是小宠还是美人...师父说了,这是男人间的逢场作戏,不收用就是不给面子。

  宋祈乐有时候会在心底泛酸任性的骂几句,什么男人间的面子,说白了还是那人自己不洁身自好。

  偶尔他的嘟囔被师父听见,师父就皱眉瞪他——

  “他要是连这种浅薄的俗乐都不能有,活着当真是没半点乐趣了,你不懂,不许在背后妄议。”

  宋祈乐听的一知半解,但心底也隐隐接受了这个结果。

  他想着——

  如今是因为自己的计划还没得逞,等自己能挤到那人床上去......

  到时候,他定会像草原最凶的猛禽,誓死捍卫自己的地盘!

  绝不叫别的虫啊鸟的再往那人榻上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