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山脑子有点懵,有种天降富贵、黄袍加身的梦幻感。
我做梦都不敢做这么美。
林梦云红着脸,软软的身子挣扎着从陈青山怀中起身。
“我去给你拿睡衣。”
林梦云低着脑袋,神色慌张,言语含糊不清,甚至因为太过紧张,连拖鞋都没穿,就往卧室方向跑去。
洁白的小脚踩在暗红的地板上,如红莲托白藕。
没一会儿,林梦云便捧着一套黑金色的丝绸睡衣和一条灰色浴巾走了出来。
陈青山接过睡衣和浴巾,有股淡淡的洗衣粉味道。
想来是买回来之后,云姨已经洗过一遍了。
“那我先洗?”陈青山看着林梦云,问了一句废话。
林梦云浅浅嗯了一声,不敢直视陈青山那欲窥探她内心的炙热目光。
看到陈青山走进卫生间后,林梦云也回了自己卧室。
从衣柜里拿出自己新买的跟陈青山同款的紫金色睡衣,一点点摘去了身上衣物,露出一尊羊脂白玉般绝美的胴体。
肤如白玉面娇羞。
莲步轻抬,走进了主卧的卫生间。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林梦云心里大概有个预期。
当初说好去杭城就……
而今已在杭城。
以往的林梦云洗澡总是突出一个雷厉风行、速战速决,跟男人洗澡的速度都有的一拼。
本就身如琉璃,心似明镜,又何须多拭尘埃。
只是今天,林梦云洗了许久,角角缝缝,犄角旮旯,都要冲过,洗过,擦过。
小青山嘴瘾那么大,谁知道呢!
许是热水器的温度调的有些高,水汽氤氲之下,林梦云的雪肤浮起一抹娇粉。
擦干净身子,吹干头发,林梦云穿上那身紫金睡衣。
在系扣的时候,双手不自觉有些发抖。
走出洗手间,环顾卧室,不见陈青山踪影。
出门一看,只见陈青山穿着那条黑金丝绸睡衣,坐在竹藤椅上,手捧一本名着,目光却从始至终只落在林梦云卧室房门处。
林梦云刚探出一个脑袋,便对上了陈青山那望穿秋水的目光。
那赤裸不带一点含蓄的眼神,让林梦云呼吸为之一窒,小手不自觉抓住了门沿,咬着唇,轻声问道:“你今晚准备睡客厅?”
不等陈青山回答,林梦云已经羞不可耐,逃回房中。
那半掩的房门是林梦云对陈青山最后的言语。
陈青山噌一下,几乎是瞬间从竹藤椅上立了起来,笔直敬礼。
天知道,云姨洗澡的时候,他是怎么挨过来的。
他早就洗完了,也听到了云姨在主卧洗澡的水流声。
整个人就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压根站不住脚。
不断在这间小小的房间里来回转圈,在云姨的房门口忐忑不安,踌躇不前。
生怕自己错过,更怕自己乱来吓到他云姨。
对于云姨,他虽然看似恣意妄为,胆大包天,但内心,真的恨不得把云姨揣心里,藏起来,护起来。
是那种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吹了的小心翼翼。
陈青山知道,自己要,云姨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只是他生怕是自己错会了云姨的意思,万一她心里没走到那一步,自己强要了,给云姨留下阴影。
爱是情与欲的交织。情浓欲深。
水到则渠成,瓜熟而蒂落。
而不是将行动能力交给自己的下半身。
如今,云姨已经给出了她的信号,自己再迟疑不决,倒显得不知好歹了。
犹豫只会败北。
陈青山将手中书随意一抛。
书籍落于地上,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声响,惊得卧室内的林梦云身躯一震。
期待中又带着三分羞意的目光看向了那半掩房门。
一道人影恰如其分地推门而入。
又缓缓合上房门。
是那个她朝思暮想,心心念念,牵肠挂肚,魂萦梦绕的小情郎。
大床上,林梦云背后垫着一个枕头,一本古籍摊开放在被上,好似在读书,实则一页未翻。
陈青山快步走到大床另一侧,掀开被角,钻入其中。
林梦云目光直直落在翻开的古籍上,身子绷的笔直,脑袋不敢有一分妄动,她已经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了。
咬着唇,羞涩道:“你……你要做什么?”
陈青山收掉云姨腿上的书籍,柔声说道:“来监督姨睡觉。”
你来,我还睡的成吗?
林梦云像一条红鲤,滑了下来,正正巧滑进了陈青山的怀中。
反手一扣,贴在陈青山胸间,喘着气道:“你知道吗?本来我一开始的打算是让你打地铺的。”
那为什么……?
不等陈青山问出口,林梦云已经自问自答道:“但这种矫揉做作,自欺欺人又有什么意思?我就是喜欢小青山,喜欢的要不活。就想赖在你怀里不起来,就要你抱着我睡觉。”
一声惊雷。杭城的八月,雷雨说来就来。
顷刻,大雨倾盆而下,砸落窗台,如炒黄豆,噼里啪啦。
窗外,风雨大作,窗内,抵死缠绵。
林梦云拔下盘起长发的那枚竹签。
签语——早生贵子。
是小青山求的,也该小青山来完成。
三千青丝垂落,轻轻推倒陈青山。
道:“姨来主动。若是以后别人怪你怨你骂你,那这一切便都是姨的错,都是姨勾引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