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姜玥和预言家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配合下,醉梦集团的两名股东同意给娱乐岛上的人办理合法居民证明,但同时岛上的人还得继续直播。
不过这次会在对方允许的情况下,并且直播收入会给予被直播人20%。
除此之外,姜玥和预言家还给出了时间限制——五天。
必须五天之内搞定。
醉梦集团的人自然觉得这时间太紧,奈何这一点姜玥和预言家一点儿也不松口,于是只能答应了。
……不答应不行啊,不答应可能当场就没命了。
事情如火如荼地开始进行,娱乐岛上前所未有地“热闹”了起来。
有了玩家们的帮助,以及醉梦集团解决合法居民证的事情后,岛上人们的情绪也逐渐平稳了下来。×
也逐渐接受这件事。
五天的时间很短,因此醉梦集团直接派出大量人去登记操作这事儿,因此他们的效率很高,甚至五天不到,四天半就全部搞定了。
搞定完后的醉梦集团两大股东屁颠儿屁颠儿地去告诉了姜玥和预言家。
这几天姜玥和预言家可以说是醉梦大厦和娱乐岛两边跑,这会儿两个人就在醉梦大厦前股东的办公室里。
嗯……前股东就是那个死在了暗房里的貂皮男人。
“办得不错。”预言家在看完信息登记后,微微颔首。
两名股东顿时松了口气。
那看来应该是没事了。
然而下一秒,剑光闪过,两颗还带着笑容的头颅便滚落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他们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已经失去了生命。
预言家淡定地收回剑,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擦布擦了擦剑上的血。
“杀完了,现在该去杀其他人了。”预言家说着,便提着剑站了起来。
一旁的姜玥也放下了手里的书站起身。
预言家看向姜玥:“需要我借你点武器吗?”
“那就谢谢了。”姜玥没有拒绝。
于是预言家直接把手里的长剑丢给了姜玥,而自己则是又从空间里拿出了一对双刀。
两个人走出了办公室的门,紧接着便朝着两个相反的方向走去。
鲜血和惨叫声在大厦内响起,有人奔跑,但最终还是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
这一个下午,醉梦集团内直接被染成了血河。
等杀完最后一个醉梦员工后,醉梦集团内可谓是尸横遍野。
[……到底是谁在说姜玥圣父啊?]
[谁家圣父这么能杀?emmm……]
[这杀了不下百十号人吧?]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血腥味了好家伙。]
直播间里的玩家纷纷咂舌。
太能杀了。
这哪里是什么仙子啊,这明明是杀神好吧!
“走吧,还有最后一个人没杀。”预言家说。
姜玥沉默两秒,然后轻轻地应了一声。
两个人走进电梯内,缓缓摁下了地下三层的按钮。
再次回到地下三层,这次他们带了大量的灯具——而且还是带紫外线的灯具。
灯光亮起,漆黑的地下室三层内瞬间亮起。
两个人一步一步地朝着里面逼近,地下室内的每一寸空间都没有放过。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小志一直没有出现。
姜玥和预言家也不着急,慢悠悠地继续往前。
这地下室三层再大,也总有走完的时候。
小志,是逃不掉的。
大概十几分钟后,小志大概是知道自己跑不掉了,于是自己主动走了出来。
被灯光照射到的部分皮肤开始发出滋滋的声音,好像烤肉放在铁板上一样。
小志的脸微微扭曲,但还是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
他看着姜玥和预言家,脸上不由得出现了一抹苦笑:“对不起……”
预言家将手电筒朝着旁边挪了一些,小智身上的滋滋声这才变小了许多。
姜玥看着小志,脸上没什么太多的表情:“能问一下,醉梦集团承诺了你什么吗?”
小志张了张嘴,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模样。
“无论是什么,我们都会杀了你。”预言家开口道,“所以,有什么就说什么吧——这取决于是给你一个痛快,还是让你慢慢死。”
这话很冷漠,但也很有效。
小志听完苦笑了一声,接着娓娓道来:“他们……承诺给我提供三餐。”
他太饿了。
他已经饿了很久。
可他死不了——被改造后的身体有着极强的生存能力,哪怕十天半个月不吃东西也不会死。
但很难受。
“你就这么相信他们?”姜玥问,“如果他们承诺了之后不兑现承诺呢?”
小志摇了摇头:“不,他们会的。曾经我也是醉梦的员工,我知道,虽然我是一个失败品,但对于他们来说依旧有研究价值。
不然我也不可能在这里苟活,他们完全有手段杀了我。”
所以他其实从来没有袭击过醉梦集团的员工。
因为他知道,那样做一定会死。
但其他失败品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他们都死了。
“你还有别的遗言吗?”沉默了几秒的姜玥问道。
小志:“……没有了。”
姜玥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预言家:“你来还是我来?”
预言家把手电筒丢给了姜玥,然后拿出了双刀朝着小志走去:“当然是我来。”
小志大概知道自己跑不掉,所以他没有后退。
只是当预言家朝着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颤抖了起来。
姜玥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当预言家的刀砍向小志脖子的时候,他下意识闭上了眼。
“噗!”
“咚!”
鲜血四溅,人头落地。
在被砍下脑袋的那一刻,小志的眼前走马观花似的快速播放完了他生前的事情。
最后定格在了此刻。
他想,如果在其他人袭击醉梦集团人的时候,他也勇敢一点就好了。
他想,如果醉梦集团的人找到他和他交易,他选择了姜玥和预言家就好了。
如果……可惜没有如果。
今天是他的死期,明年是他的忌日。
但永远不会有人祭拜他。
这就是他悲惨而又可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