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险情之后,原本以为两人可以过一段舒坦日子,可谁承想,新月公主在两人回去的第二天就找上了门。

  前一晚,因为觉得自己收到了这个世上最贵重的礼物,秦子瑜有些激动,这也就导致第二天林晋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所以,新月找上门的时候只有秦子瑜一个人接待了她。

  两人坐在会客厅里,面前放着一壶茶。

  坐在对面的新月一直盯着秦子瑜看,确切的说是在盯着秦子瑜脖子上一枚暧昧的痕迹看,眼睛里满是玩味。

  “看来昨夜将军玩的很尽兴。”

  秦子瑜冷眼相待:“公主如果不会说话,本将军不可以让你去做个哑巴,反正也不会有人在意。”

  新月的面色变的难看起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子瑜道:“字面意思,这趟出去,我们用了两三个月,如果公主真的有自己口中所说的那么重要,西凉的皇帝为什么会放心的让您在异国他乡待这么久?”

  新月顿住了,估计是灭于想到面前的人不仅擅长征战,更是能轻易看懂人心。

  “因为本宫字在离宫之时就曾告诉过父皇,不达目的不罢休。”

  秦子瑜举起面前的茶杯,然后对着新月道:“那本将军就预祝新月公主得偿所愿了。”

  新月公主听出了秦子瑜话里的讽刺意味,心里虽然很愤怒,但是为了自己心中的计划,她还是忍了下来。

  “将军,之前是新月言语之间多有得罪,还请将军宽宏大量,看在新月是一介女子的份上不与新月计较。今日登门拜访实属有事情要想与将军商议。”

  “公主该不会还想要说服本将与公主合谋窃国一事吧?”

  新月笑了一下,“窃国?将军为什么一定要如此看待这件事儿呢,本宫的大皇兄难堪大用,为了西凉的百姓,难道本宫想要坐那皇位有何错?”

  “之前就曾听闻西凉公主最爱美人,身边俊男美女无数,更是曾有人说新月公主毕生的愿望就是要将天下的美男子都收入自己的后宫里,你现在和我说你之所以想要篡权是因为体恤民生,怎么?公主体恤民生的法子就是将西凉所有的男人都招进自己的后宫里养活?”

  新月没想面前这个人的嘴如此毒。

  “这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将军有没有亲眼所见,何必如此听信那些不实的传言,本宫来这大康也有不短的一段时间了,这大街小巷上关于您床上的那位的传闻可也不少,将军不还是将人圈在身边压在身下,怎么?难不成就只能允许将军夜夜做新郎,与人抵死缠绵,就不能允许别人将自己喜欢的人留在身边?”

  这已经是新月第二次出言侮辱林晋了。

  “那新月公主的爱还真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你想要将谁留在身边,本将不关心,但是本将知道如果公主的嘴巴再不放干净些,这将军府是留你不得了。”

  “还有,本将之前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公主的计划本将并无任何兴趣,还请公主以后不用在本将身上费尽心机了,请吧。”

  新月公主被秦子瑜给赶了出去。

  再多听这疯女人说两句,秦子瑜害怕自己会压抑不住身体里的怒火直接抄刀砍了她。

  林晋是在傍晚的时候清醒过来的,即便是休息了一整天,但是他还是觉得自己浑身好似散架了一般,心里将秦子瑜狠狠的痛骂了一顿之后,然后便在心里暗暗下决定,以后一定不要在送什么礼物给秦子瑜了,即便是要送也要离的远远的,他倒是身心愉悦了,就是送礼的自己遭了大殃。

  身体僵硬的林晋刚从床榻上挪下来,然后就看见秦子瑜手里端着个木盘走了进来。

  人都还没有靠近,一股子中药味就飘了过来。

  这让林晋一瞬间就梦回之前孙大夫给他调养身体的那段时间了,那是他一生都很难抹掉的阴影。

  “这是什么?”

  声音有点沙哑,原因有两个,一是刚睡醒,二是因为昨夜用嗓子过度。

  “是调养身体的药,我找宫里最厉害的御医给你开的,之前你染上了瘟疫,虽然现在身子看上去是好了,但是御医说了,那段时间因为生病加上过度劳累,还是要补补的。”

  林晋嘴角抽搐,呵,他怎么好意思讲出来这话的,如果不是因为面前这个衣冠禽兽昨晚过度“操劳”,他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即便是心里的吐槽没停过,但是该喝的药还是得喝。

  喝完药之后,林晋便被抱进了秦子瑜的怀里,将自己的下巴搭在秦子瑜的肩膀上,任由对方帮自己按摩腰身。

  “今日新月公主登门了。”

  林晋叹了口气,“该不会又是来劝说你和她一起搞事情的吧?”

  “嗯,不过被我拒绝了。”

  “那她可真的是不死心啊。”

  秦子瑜嘴角上扬,“不过我觉得她有句话说得倒是挺得我心意的。”

  林晋有些来了精神,“什么?”

  秦子瑜的笑意更明显了,“她说我与你在一起,是夜夜做新郎。”

  林晋的脸因为这句话腾的一下变的堪比盛夏的洋柿子一般,红彤彤的,“……为了之后的可持续发展,我觉得这事儿我们的商量一下,以后就该为一个礼拜两次怎么样?”

  不怎么样。

  秦子瑜用危险的眼神盯着怀里的人看着,“可昨晚你也很享受不是吗?一个礼拜两次,你是打算馋死我?”

  “……你说话能不能文明一些啊。”

  妈呀,这货为啥在沾了荤腥之后不仅人变了,就连说话都开始变的一点下限都没有了。

  秦子瑜一脸的不在乎,“我们之间早就亲密无间了,既然如此,就不需要有那么多的顾忌,一个礼拜两次肯定是不行的,要不就五次吧,剩下的两天你刚好可以慢慢休息。”

  林晋觉得这事儿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让步,索性直接从秦子瑜的怀里退了出来,站去了一旁,“不同意的话,你今晚就去隔壁睡吧,至于什么时候能再爬上我的床,就看你的表现了。”

  秦子瑜一听,这还了得,“那行,我答应你刚刚的提议。”

  对于秦子瑜前后变化如此快的态度林晋不是没有怀疑过,但是想想这也没有什么好作假的。

  林晋以为自己取得了谈判的胜利。

  可秦子瑜用事实告诉他,和他玩心眼?他那点子心眼根本就不够看。

  俩人说的两次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经历过一次之后,林晋直接举白旗投降了。

  “五次就五次。”

  总比一次就要了他的命来得好。

  “不行,我现在突然觉得五次好像也不是很够,至于究竟多少,要听我的。”

  林晋:要不他去死一死好了。

  炎热的夏季过去后,人们迎来了丰收的秋季。

  因为之前有了林晋的帮忙,户部在这个秋季可是有了不小的收获。

  皇帝在看了户部尚书的奏折之后,很是满意。

  在一次早朝上更是想要将林晋用在农事上的法子在大康境内广泛推广。

  结果这提议刚提出来,就遭到户部和秦子瑜的反对。

  皇帝看着两人有些不明白他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些个法子的确是帮户部很大忙,怎么?现在朕想要让各地争相效仿,难道不对?”

  户部尚书站了出来。

  “回陛下,的确是不怎么妥当,就拿上次发生过洪涝地方来讲,三公子用在京都农事上的法子有很多都不适合用在那儿,如果强行命令当地的百姓按照此法,不仅会让当年的粮食减产,严重的怕是会颗粒无收。”

  这倒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为什么?”

  户部尚书道:“京都不似那儿,雨季也没有那么长,所以很多农作物都是春季开始播种,到了八九月份的时候差不多就可以收上来,这就不得不提夏季的雨季了,那个地方年年都会遭遇洪涝灾害,所以,夏季的时候不宜种植过度的农作物,不然受到的损失只会更严重,夏季过后天气便开始冷了起来,百姓的家里如果没有过冬的粮食,是会饿死人的。”

  “所以,京都附近种植的作物有些不适合直接拿去种在那儿,这就是为什么臣觉得此法不适合在大康境内全面推广的缘由了。”

  “你是想说因地制宜?”

  “陛下圣明。”

  皇帝听后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这事儿就交给你们户部去办,最迟明年春天之前要把各地的农时、农作物等等有关农事的都编写成册,这样一来也好方便以后的管理。”

  户部尚书觉得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啊。

  “这……陛下,老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帝每次听见这句话就知道这些臣子定是又有了借口或者理由。

  “讲。”

  “臣自然是赞同陛下刚刚的法子,可……户部眼下人手本就不够,之前多亏了有三公子愿意帮忙,这才不至于手忙脚乱,如果这个时候在派人去各地勘察,那……那户部就真的没人了。”

  皇帝看了一眼户部尚书,“所以,你有什么打算?”

  “臣……臣想恳请陛下找个户部之外的人,按照各地呈交上来的奏报一一去核实,这样到时候编写成册的时候就能反应的更真实了,之所以找个户部意外的官员,完全是为了避嫌,之前,这样日后成册的时候也不会出现因为贪污受贿等问题而搞出大乱子。”

  皇帝没想到户部尚书是真的有在认真的想对策。

  “你这个法子不错,可如果那人是户部之外的,你又如何能保证他懂农事?”

  皇帝话音刚落,众人纷纷朝着秦子瑜站着的地方忘去,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回陛下,臣只会带兵打仗,对于农事上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恐怕不能很好的完成陛下委托的重任,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另寻他人。”

  “没事儿,将军不通,但是三公子懂啊,大康的江山还是有不少美景的,你们二人可以一边办公差一边趁机欣赏各地的美景,而且还能在路上促进彼此之间的感情,一举三得,是件美事儿啊。”

  秦子瑜一脸无语的盯着户部尚书道:“第一,臣与阿晋的感情一向很好,不用再跑去外面促进,第二如果大人觉得这是一件美差,为何不自己揽下。”

  户部尚书被怼却并不生气,“嘿嘿,没办反我这拖家带口的,根本就抽不出那个时间,而且我们家那口子的性子诸位都是知道的,这美差它就不适合本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