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玄幻奇幻>天之远>第209章 鲸群舍生

虚惊一场,水儿恢复了状态,满脸的惊恐之色,看来对刚才的情景还心有余悸,没有了那个泼辣干练的模样。

她的修为,境界都不如庄梓和江溪,被袭击是必然现象。

“谢谢你,可你为什么要帮我们?”江溪望着头上的庄梓,她心中有很大的疑惑。

“不为什么,在我眼里,再强的女人都是弱者。”庄梓轻描淡写地回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啊?我不相信你那么好心。”水儿在旁边带着怀疑的口气说道,看来她已经恢复了过来。

“是吗?你猜对了,我要吃了你们!”庄梓望向水儿,脸上露出了狰狞,配合他那全身黑色情网组成的纹络,真有骇人之威压。

水儿和江溪马上开始紧张了起来,打起全部精神准备迎敌,脸上还带着果然如此的表情。

“放松,别搞得草木皆兵。”庄梓收回了表情,带着戏谑的眼神望着两女。

“那你就是贪图我家公主的美色!”水儿继续猜测道。

“你是傻啊!还是世故啊!我没这想法都被你引诱过去了。”庄梓有些哭笑不得。

江溪听到,面色变得粉红,有些嗔怪地瞪了水儿一眼。

“你们都到如此地步了,还要乱怀疑什么?我这么做,因为我有随心所欲的本事。你们要足够强大,又何需我来援手。”庄梓还是解释了几句,免得内外皆敌,这两女不能再变成不稳定的因素。

黑色的飘带依然在庄梓头上盘旋,四个角落上的黑色花朵都飘出了一条飘带,几乎占据了全部的船舱,已经将他们返回二层的路封死了。

庄梓指挥青云剑,向花朵上斩去,以青云剑的凌厉,在黑色花朵上挥舞了一番,然后无功而返,那黑色的花,根本就毫无反应,如一道幻影。

“好像麻烦大了,这花和我们不在一个时空,接触不到本体。”庄梓猜测道,他停止了不必要的动作,现在需要的是冷静。

这古老破旧的战船,如一个合格的军人一样,尽管已经苟延残喘,却还在坚守着自己的使命。

破败的窗棂和残缺的顶棚,使外面的景色一览无余,它在飞快的行驶中,已经驶出如天堑一般的海崖。外面天空已经完全昏暗下来,如笼罩一层散不掉的阴霾。

海水幽蓝如墨,预示着这旅途在走向未知的黑暗,绝对有不祥在等待着船上的三位旅客。

庄梓的平静只是暂时的,他的血落已经到了花上,似乎与花有了一种联系。

此花妖异,似乎在低语,一种缥缈不定的声音在庄梓耳边响起,像是思念,是亲人想与他相见。

“玖儿!”庄梓心念一闪,这个念头一出现就再也挥之不去,那是他心中的羁绊,也是心灵中的柔软一面。

“庄梓,你来了,来找我吧,我这里好寂寞,好冷呢!”玖儿的声音越来越真实,却极为遥远,是那么无力,那么孤单,像极了她坎坷的命运。

“我在努力了,玖儿,我真的想你了!”庄梓的身形在向花儿靠过去,他的头脑还算清醒,但他想听玖儿说话,想听得清楚一些。

“事情有变!”江溪话音未落,海天使之剑就向庄梓的面门斩去,没有一丝犹豫。

庄梓的青云剑马上将海天使之剑格挡住,不过他也惊出了一身冷汗,感觉自己的眉毛都被剑芒割断了两根。

“你干什么?”庄梓质问江溪道。

“我看你眼神有变,只是提醒你一下,我可不想再多一个敌人。”江溪的声音清冷,眼神中带着上位者的无情和冷静。

“把剑收了吧,我没事。”庄梓说道,他刚才确实有些恍惚,不然不会让江溪的剑离自己如此之近。

关键时刻,这江溪确实比水儿果断,绝对是经过严格的训练的成果,不是水儿可比。

江溪把剑收到了身边,不再理庄梓,从她口中传出一种声音,从幽远变得尖细,在吟唱,如同儿啼,在迫切的呼唤。

庄梓碧知其用意,不能草率打断,只看其施为。

幽灵船突然一阵剧烈的摇晃,速度竟然慢了下来,像被人踩了刹车。

“轰隆轰隆!”外面继续传来撞击的声音,船的速度还在下降。

庄梓向外望去,看见船头处有百丈长的大鲸,不是一只,而是一个鲸群。

这些鲸在撞击着幽灵船,悍不畏死,每一次撞击都使其头部出现血痕,鲜血流淌,将身下化为一片血红,随鲸鱼的游动在海中划出一道血红之河。

这些鲸鱼在自杀,变成了虔诚的殉道者,它们在阻止幽灵船行驶。

幽灵船虽然出奇的坚固,但经过几十条鲸鱼的轮番撞击,它的速度慢了下来。

江溪的眉头皱到了一起,显然是她在引导鲸鱼撞击,这已经牵扯了她全部的精力。

幽灵船在挣扎,四个角上的黑色花朵在显化,越来越真实,如飘带一般的黑气已经散开了,笼罩在整个船舱中,朦朦胧胧中带着阴寒,如同寒冬。

庄梓忙向江溪和水儿靠近了一些,用情网阻挡黑气。

沾染他鲜血的花无声开放,花蕊里面深不见底,隐现幽光,像通往另一个世界,有风从里面吹出,风声如泣如诉,像怨灵在啼哭。有花香飘出,掺杂着血腥味,闻之欲吐。

庄梓青云剑出手,没有一丝犹豫,他没有赏花的习惯。

青云剑瞬间向黑花斩去,在马上得手时,从花蕊中探出了一只手,挡住了青云剑的斩击。

这只手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能挡青云剑一击,足见坚硬程度。

庄梓空中一个翻身,右脚回旋,一下踢在了紫阳剑的剑柄上。

紫阳剑带着庄梓的肉身之力和御剑的灵力,双管齐下,如划破了时空一般,看不到中间飞行的痕迹就到了那只手上,在那只手的手腕上掠过。

那只手的手腕被削出一道伤口,深可见骨。

庄梓没有一剑见功的喜悦,他感觉自己的手腕一阵刺痛,扬手就看见自己手腕上一道黑色的痕迹出现,手已经无力地垂了下去。

“靠!竟然伤了我自己。”庄梓感到震惊,他忙将双剑招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