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古代言情>欲风雨>第12章 12.楼边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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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楼不设桌宴,也不加装饰,只有半旧的雕栏与柱,此时更是一个人影也不见,楼下宴饮谈笑的声音传过来,更衬得此处冷清。

  “故意的是吧?”萧洛卿将楚栖幽推到小楼一角,将他困在自己与雕栏中间,一手捉了他的衣襟扯住,两人的鼻尖几乎挨上。

  “……不知三公子在说什么。”

  这架势倒像是想同他打一架。两人离得太近,楚栖幽想起山庙中夜里的情景,面皮不合时宜地发烫。

  偏过头避开对方呼在他脸上的鼻息,偏偏那可恨的呼吸声却又到了他的耳侧。

  “那为什么不敢看我?”

  “你靠得太近了。”

  楚栖幽耳朵发痒,忍不住用掌心揉了揉。他拍开萧洛卿扯着他衣襟的手,转身将肘支在雕栏上,只瞧着楼外长街。

  风起云涌,满长街的灯火揺摇欲坠。

  凉风将他的碎发吹得微微飘动,在脸颊上一扫一扫。

  “我且问你,你父亲名'砚',你写'砚'字却为何不讳?”

  “他不配,”楚栖幽神色淡淡,眼神也凉得今日的天气。迎面而来的风将他的碎发吹得微微飘动,在脸颊上一扫一扫:

  “公子应是同样清楚的。”

  “不清楚。这哪里一样?你说明白。”

  “懒得说,你也没必要知道具体。”

  “江湖浩大,何妨多一知交,”萧洛卿却神色一转,按上他的肩,“我感兴趣不行吗?”

  这让楚栖幽略觉意外,他狐疑地朝萧洛卿看过去。

  萧三公子的确生了双风流俊朗的眉目,眼神里却是暗藏霜芒。

  那双眼此时也正凝视着他,试图探知他的内心所想。

  这是在套他的话呢。

  “没必要。”楚栖幽将肩上的手扫下去,往后蹭了半步,后腰贴上了木质的横栏。

  “你仔细掉下去。”

  萧洛卿见哄他无用,干脆一把将他扯过来按在了旁侧的柱子上,膝顶入他两腿中间将他困住,手探进他衣裳下摆,握住了他身下那物,掂了两下示以威胁:

  “当真想好了不说?”

  “你……我的事,为何要讲与你听!”楚栖幽语音刚落,便觉得握着自己下身的手缓缓收紧,攥得他愈发疼,又忙改了口:“嘶……告诉你便是,松开我。”

  那只手放松了些许,仍虚虚握着以示威胁。

  “……其实很简单的事,”楚栖幽气息已有些不稳,“他连累我。好了,我说完了,放了我吧。”

  “嗯……我没说过要放了你啊。”萧洛卿凑上去同他咬耳朵,用指腹蹭了蹭着他身前半硬的事物,指尖捻开几滴渗出的液体。

  “还有——它是怎么回事?”

  楚栖幽被他摸得一哆嗦,将他一推怒极反笑,咬牙道:“那你倒是问它啊。”

  “它想要,你怎么打算?”萧洛卿朝楼外瞄了一眼,见楚栖幽欲走,又用手臂勾住他的腰将他拦回来,“趁没人解决了,这么回去还要忍过一席宴,多难受。”

  “行了,”楚栖幽懒得绕下去,直言将他戳穿,“如果你就是想在这儿肏我的话,用不着这么多废话。”

  “我本来也没有拒绝的权利。”

  他的神情、语气,逐渐与山庙一夜的记忆重合。

  平静的水面破碎,渊下的困兽嘶吼。恨与欲望,不甘与困顿,压抑与痛苦,毒藤一般纠缠着两人,在阴雨的催化之下疯长。

  萧洛卿舔舔牙尖,血气又翻涌起来。

  *

  楚栖幽被托起来些许,背抵在柱子上。这个姿势他踮了脚也够不着地面,身子的重量只得全压在身下相连的那一处,连平衡都得依靠着萧洛卿。

  无力挣脱,手臂都已有些酸。身体悬空带来的紧张让他无法自控地绞紧后穴,越是绞就被肏得越狠。灼烫的阳物在软腔内横冲直撞,一时间快感迭起,不出几下他便有些受不住了。

  萧洛卿却仍是一面舔咬着他的颈,一面掐着他的腰狠狠地撞。

  “呃啊……不、不行了,放我下来!……”

  拼命压抑着呻吟,拒绝的话语被撞得破碎,染上了哭腔。

  “这才到哪里,受着。”萧洛卿咬住他早已熟透的耳尖,一面狠狠碾着他内里,一面将他身前秀气的性器握了,手指压了其上的青筋从根部向上撸动。

  灭顶的快感翻涌而上,楚栖幽不可自控地仰起头,不住地喘息。

  美人,真是美人。生得这么漂亮,偏生是楚砚的儿子。

  合该多吃些苦头,萧洛卿眼神一暗。

  “你不是也知道,你没有拒绝的权利?怪便怪你有个好爹……”

  听得这句,楚栖幽抬拳朝着萧洛卿挥过去,却没能打中。萧洛卿一偏身便躲了过去,随即身下施了狠力气,正顶在要紧的那处。

  楚栖幽被撞得失声,生理性的泪水大颗大颗落下来,单薄的身子剧烈地颤抖。

  “我再问你,你为何会了解纸人的事?”萧洛卿觉察他向下滑下,又将他托起来些许,“说清楚了放你下来。”

  “呜……”

  这哪是三句两句能讲完的,楚栖幽只当是在为难他,恨恨咬上他的肩,在衣料上留了一圈深色的齿印。

  萧洛卿任由他去咬,掐紧了他的腰往下按,灼烫的硬物深深碾进去,正正顶在他最敏感的那处软肉上不动了。楚栖幽被刺激得呜咽,后穴剧烈地绞紧,全然不受控制,却因悬着身子连挣都不敢挣。

  “楚砚待我不好,师叔……怜我,带我离了家,后来……见过……纸人屠谢……”快感完全搅乱了思考,楚栖幽几乎喘不过气,不得已胡乱交代了几句,话讲的颠三倒四,至最后崩溃地告饶:“够了吗,放我下去……”

  萧洛卿知道他是受不住了,可他受了欺负的可怜模样他实在看不够,身下又被软肉吮得舒服,便还想得寸进尺,掐着他的腰狠狠地插送。楚栖幽被架在半空避无可避,随着萧洛卿的顶弄起起落落,被肏弄得求饶的话都讲不出,眼神涣散,来不及吞下的诞水也打湿了唇角。

  作弄够了萧洛卿才终于大发慈悲,揽住他的背一托,两人一同滚倒在地上。 “啊……啊哈……轻、轻点……”

  楚栖幽平躺在木质的地板上,脚踝被握住,不许他躲逃。体内作乱的性器以不小的力道不断碾上他的要害,楚栖幽被肏弄得张了口急促地喘息,浑身颤抖着挣扎却无济于事,像一尾被捉上岸的鱼。

  到底挣脱不了桎梏,他索性闭了眼忍受着。

  眼尾耳尖都泛着潮红,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却依旧将呻吟声压在喉中,只发出承受不住的喘息声。

  山庙那一夜便是如此,放浪的呻吟一声也没有过,只能听得见喘息,被肏得狠了也不过是几声呜咽。

  当时还以为是他放不下身段非要硬挺着,现在看来,他过往的生活,也未必是锦衣玉食。

  萧洛卿心生两分怜爱,舔去他脸上的泪水,忽觉得他颤抖抽噎的模样很是可怜。

  可怜,也漂亮至极。

  只惜这份温存并没能维持太久。

  楼上颠鸾倒凤的正攀上兴头时,楼下宴席间的笑语声倏然生变。

  尖叫哭喊连作一片,兵刃相接的声响不绝于耳。

  “怎么……怎么回事?”楚栖幽茫然地睁大了眼,湿漉漉的睫毛颤动着,后穴也因他的紧张而绞紧,“楼下……”

  “没事,”萧洛卿舔舐着他颈上的红痕,在他滚动的喉结上啄了一口,“别分心。”

  “有……唔……”

  话没说完便被衔住了舌头,楚栖幽小臂抵上身上人的胸口推拒几下,却挨了更狠的肏弄。

  “睁眼。”萧洛卿咬住楚栖幽的耳尖,呵出热气就喷在他耳侧。楚栖幽受不住,身子酥软了半边,被萧洛卿托住脸侧躲避不得。

  “往楼外看。”

  楚栖幽被肏得晕眩,本能地顺从了他的意思。

  他躺在地上,这个角度只能看见远处暮色之中隐约的山影,那确实是极美的景色……有些寥落,在泪水与快感的影响之下颜色晕成一片。

  “好不好看?”

  ……好看。可为什么要与他说这些?

  楚栖幽一时不得解,也得不着思考反空当。

  楼下是嘈杂的人声,哭喊声,惊叫声,刀剑相碰的声音,行人踏过积水的声音……楼上的此处却是低喘连连,无人打扰的一方春色。

  这样的认知让楚栖幽的心脏剧烈地跳动。凉风从楼外携来几点雨丝吹在脸上,带着令人舒适的凉意。

  楚栖幽被顶弄得一晃一晃,视线已被快感与泪水模糊,晕眩之间他瞧见萧洛卿的脸,酒楼的灯光映在他脸上,勾勒出极优越的线条。不得不承认,萧三公子确有张好皮相。

  他迷糊地想,他其实并不讨厌萧洛卿的触碰。

  不仅不讨厌,甚至还……

  正伏在他身上可劲儿欺负他的人像是一只捕到了鲜美猎物的狼,吃得又急又狠,乌黑的马尾垂下来,发丝正好蹭在他颈窝,也像是狼的毛,蹭得他发痒。

  狼……狼是健壮又帅气的动物,凶戾,难缠,又是野心的代名词。

  再看身上这家伙狼吞虎咽,简直是与狼一模一样的混帐东西。

  楚栖幽想着,忽然很想揪住萧洛卿那条马尾辫。

  萧洛卿自然不知楚栖幽心中所想,衔着楚栖幽的唇舌紧尝几口,不舍地抽了空当,朝栏外看过去,正对上临街点心铺中蓝衣少女的一双眼。

  他腾出手来打了个手势,那少女得了信儿,立即提刀起身,一道优雅的蓝影从街上横穿而过。

  如若蓝衣少女有心,便会有一段佳话流传市井,萧三公子风流倜傥,办着公事也不忘了照顾着身下承欢的美人,顶弄还是爱抚,分毫没有少了他的。

  只不过在美人看来,自己简直是正被撕咬吞食。

  “呼……有人上来了……”

  汗水,泪水,还有几丝雨水,将美人弄得狼狈不堪,他无助地攥住萧洛卿的衣襟,湿漉漉的睫毛抖动着,眼尾都泛着潮红。

  “不理他们。”萧洛卿却使上了哄孩子的语气,“咱们只管快活。”

  分明是你快活!楚栖幽咬了牙,握了拳恨恨锤上萧洛卿的肩,可惜力道绵软,反叫萧洛卿更加兴起,动作愈发地凶。

  来者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清晰地传入耳中。

  不只一个人……少说也是数十人,愈靠愈近,愈靠愈近。

  “……混账。”

  楚栖幽声音很轻,带着喘息声,萧洛卿贴得近,隐约听得见哭腔。

  “那么怕被人看见?”萧洛卿很乐意地收下了这个称号,语气十分恶劣。

  “……不怕,只是、嗯……惜命。”

  这倒不是假话。不知来者身份,身上处处酸软,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实在叫人心慌。

  至于被谁看见,他倒也没什么可在乎的,他自认与萧三公子算不上是寻常的情人,事已至此,他不认也没有办法。

  “也罢……咱们收拾收拾见客。”

  萧洛卿拿氅衣将春光挡了个严实,接着“好心”替楚栖幽捂紧了口鼻,叫他一丝声都发不出来,狠狠抽送几下,次次都朝着那处敏感的软肉碾上去。

  猝不及防被剥夺了呼吸,楚栖幽浑身都紧绷起来,后穴也剧烈地收缩,这会挨上这几下直觉得魂魄都快被撞得离体,穴中的软肉都痉挛起来。他不受控制地想弓起身,都被死死压住,挣脱不得。

  滚烫的浊液浇上娇嫩的软肉,强烈的快感几乎湮灭了意识,前端也跟着又泄了一回。捂着口鼻的手这才松开了,空气重新进入肺中,楚栖幽浑身发抖,双眼已然无法聚焦,软倒在地上拼命地喘息,再顾不得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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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想写敲狗头的,后来觉得太搞笑所以改成了揪辫子,动作参考大概是握住狼耳朵根连带着他半边脑壳上的肉肉,摇动至脑浆均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