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狸伯兮被挂在房梁上满身是血,他被那人左一刀右一刀地割划着血肉。

  不能出声,不能出声,笑怀笙在外面,笑怀笙在外面……

  狸伯兮催眠自己得太久,被伤口的疼痛模糊了神志,只唯一清楚一点。

  他眼前这个人的目的是笑怀笙。

  然绳索的灵力猝然使他脑海一空,倏而涌入的记忆片段让狸伯兮感到头疼欲裂,再也忍不住惨叫出来。

  脸色煞白,泪水在眉目间横冲直撞,悉数掉落。

  “总算是叫出来了,我还以为和尚你是个哑巴呢,怎么捅你都不说话。”

  “……”

  “不过听你刚刚那么悲惨的叫声,你应该是想起来了吧?嗯?和尚,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前世,许久不见,怎么还不理人呢~”

  精神恍惚间,又一剑如寒电般直刺入狸伯兮的胸膛,转瞬间还没让人感受到深刻的痛楚又猛地拔出来。

  一时间鲜红的血飞洒而出,如雨洒在脸上,使那人快乐无穷。

  “啧,又不说话了,还是和以前一样无趣呢,不过那段的记忆你想不想再瞧瞧?嗯?和尚~”

  “……”

  狸伯兮脑袋无力垂下来,接踵而至的温热血液沿着嘴角至浑身的伤口一一滑落在地。

  血色满屋。

  “和尚,你还挺能忍的。”那人啧啧两声,不禁有些钦佩他的忍耐力。

  “砰”的一声,门被打开,寒风呼啸至顽僧,画面令人窒息。

  “哟呵,这么快?”

  那人不免感到惊讶,还以为他们会在外面溜达一会儿呢。

  “你——”岐不要心一抖。

  话还没说完,笑怀笙出手一击将那人逼退至一侧。

  那人故作被攻击到的模样,捂着胸口象征性后退了几步。

  “哎呀,我被打到了,啊,要死咯!要——”

  还未回神,刀影无松,双刃遍地。

  岐不要和辛逐眼神阴暗着不给他任何摆弄的机会,霎时与他缠斗起来。

  花至也气得不轻,正欲加入蛮战时,突然身后有人大呼,“快躲开!!!”

  花至下意识躲开,一柄长刀骤然刺向他刚刚站着的方向。

  心上猝然一紧,花至的目光凌厉射向屋外。

  一陌生男子满脸烦躁地抓住傅秉纯的头发,“你还挺会叫,记住,待会儿在床上也给我这么叫!”

  花至闻言大怒,旋即抽身灵力交汇与那人幡然蜷战。

  而笑怀笙此时此刻站在狸伯兮身边,颤抖着伸手想擦掉他脸上被折磨到干涸的血迹,却怎么擦也擦不掉。

  “逃……”狸伯兮气息渐弱,却还在无意识呢喃着什么。

  “……你说什么?”笑怀笙半步都离不开,自己浑身都是他血肉模糊的血浆,脸色灰白不由自主缓缓凑近。

  “逃……快逃,你们,你们打,不过他们……”狸伯兮薄弱的声息还在死搏。

  他们?

  笑怀笙的眼泪不自知地慢慢坠落,直到掉进无垠的深渊。

  他忍住眼眶的酸涩,咽了咽唾沫,俩人额头紧紧相贴。

  笑怀笙手里的剑刃散着夜光,略微沙哑的嗓音轻轻颤了颤,“和尚,小爷若是真的逃了,那就不是小爷了。”

  狸伯兮颤抖着眼睫,费尽千辛万苦才能抬眸看他一眼。

  顽僧满目疮痍,泪水腌制佛心。

  “笑怀笙,我求你,快,逃——”

  “往哪逃啊?他可是我们的笑笑,和尚啊,你这么做,未免也太不地道了吧?”

  门外一人大摇大摆走进来,手一晃将正在房间里和蒙着脸的那人打得不可开交的辛逐和岐不要一同束缚起来。

  “楼淮,你搞什么?不会打别打。”那人语气不耐。

  楼淮将面罩摘下,嘴角处印着墨竹纹身。

  他撇撇嘴,双手叉腰极其不满,“我不就想逗他们玩玩嘛?我还有错啦?”

  那人冷笑,又在岐不要挣扎不开嘴巴开麦之前封住了他的唇。

  虽然他们喜欢这具身体,但那张嘴前期实在是太硬了,没有笑笑的软。

  随后那人控制着辛逐和岐不要的身体坐在他想让他们坐的位置上。

  走上去摸了摸辛逐的脸,眼神却落在笑怀笙的身上,“啧啧啧,袭王这脸还真是嫩呢……”

  屋外,花至再次被断去一臂躺在地上陷入昏迷。

  傅秉纯跪在一旁着急忙慌地给他止血,怎么叫他都没反应。

  屋里,笑怀笙长剑已出,剑光一闪,剑气撕裂夜风。

  势气足够但灵力不够强劲。

  “哎呦呦,怎么办呀,邪鹤,笑笑要杀我们……”楼淮委屈极了。

  邪鹤挑眉,手一挥就将剑气打散,不费一点力气。

  笑怀笙一而再再而三地攻上来,却被他们随意一个出手就逼退回原位。

  好几次都是如此。

  直到笑怀笙气喘吁吁,邪鹤与楼淮不禁对视一眼。

  显然都想到了什么好玩的。

  楼淮笑道,“给笑笑也试一试消魂锁的效果,怎么样?”

  邪鹤斟酌片刻,看着笑怀笙眼睛里的无尽战意。

  倒不如用消魂锁的力量直接摧毁这样璀璨的天星。

  “行啊。”

  狸伯兮一抖,痛苦地呜咽着,声线暗哑,眼角沁出泪水,近乎失神地呢喃着。

  “不要……不要……笑怀笙……快逃啊……”

  不要想起前世的事,不要……

  邪鹤一挥手就给笑怀笙的双手绑住再套上了一层枷锁,是消魂锁。

  笑怀笙手里的剑也如期所想,“哐啷”一声掉在地上。

  “你们——”笑怀笙气极,眼神暗着,霜天滑落。

  邪鹤转身出门抓住傅秉纯的头发将人直接拖进屋里撕开她的衣服,目光挑衅地看着笑怀笙,舔舐着她的细脖。

  傅秉纯被他撕开衣物的那一瞬间,小姑娘浑身都在颤抖。

  而楼淮转眼却对着辛逐上下其手,岐不要在一旁看着眼里满是愤恨。

  楼淮被他这般死死盯着兴致都没了,有些无奈。

  “要要呀,你这张嘴不太好,就看着我们玩吧,好歹也是心脉被谢序毁过一次的人,咱留点力气去杀他吧?”

  楼淮动不动就扔出这样一个惊吓,岐不要当然不会信。

  可楼淮会让他信的。

  手慢慢游走在辛逐的腰上,余光却始终诡异地瞥向笑怀笙。

  没过多久,就在楼淮和邪鹤准备进行下一步的时候。

  笑怀笙突然嗤笑一声,抬眸间已过前世身,“她们没办法让你们爽吧?”

  邪楼二人眼前一亮,楼淮更加放肆,扒开辛逐的衣物露出女孩子的香肩。

  “爽不爽的不重要,总得玩一下过过瘾吧?”

  笑怀笙眼底的神色近乎麻木,霎时间身上再无半点剑意。

  他仰头看向他们笑得讨好,眼底却是一片死灰一样的情绪。

  “小爷给你们玩。”

  “她们那身子骨受不起你们的折腾,小爷把自己给你们玩个够,怎么样啊……”

  说着笑怀笙自己熟练地挑开了腰带,脱掉外衣,然后低头用嘴衔住腰带。

  朝他们挑了挑眉,似是色诱。

  很明显,他做到了。

  狸伯兮的眼泪滚滚落下,一颗又一颗地砸在地上浸湿了万念俱灰的死心。

  他哀声啜泣着,“笑怀笙……”

  笑怀笙听见他细微的泣声,浑身一僵。

  那张小脸上的神色沉默悲凄,像是求救又像是彻底坠落。

  缓了许久,楼淮和邪鹤才听到他破碎支支吾吾的声音。

  “去别的房间,小爷给你们玩点新花样,怎么样?”

  笑怀笙始终强笑着不敢回头看。

  “当然不行,就在这里玩不好吗?我都不敢想象这场面会多有趣啊笑笑。”

  楼淮扔下满脸眼泪横穿心骨的辛逐,楼淮也将脸色惨白的傅秉纯拖出去。

  他们对辛逐和傅秉纯当然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让笑笑主动一下而已。

  “笑笑,过来。”楼淮向他伸出手,邪鹤此时眼里的欲望快要溢出来了。

  他们好久都没碰笑笑了,有点想他。

  狸伯兮浑身都是血,被挂在房梁上眼睁睁看着,视线模糊不清。

  他再也忍不住用上自己仅剩的一点力气,嘶声大喊,“笑怀笙!你不是说过你要娶我吗!你个骗子!骗子!!”

  “别动他!!!你们别动他!!!”

  狸伯兮的脸上满是疯狂的仇恨和绝望,眼泪横流,几近崩溃。

  笑怀笙闻此走到一半总算回眸,他轻笑着。

  拥有了那些记忆,他好像再也不会拥有上一刻的意气风发。

  此生再无少年时。

  “和尚,小爷这次好像还是逃不掉呀,又要污你眼了啊……”

  楼淮等不及了,上前拽住他的手将人揽进怀里,低头吻着他。

  笑怀笙被迫承受着他粗暴的吻,身上的衣物紊乱,楼淮的手搂着笑怀笙的腰缓慢向下……

  “你他妈别碰他!啊——!!!”

  狸伯兮双目通红,身上血液瞬间如同泉涌也要挣脱手上的枷锁。

  同一时间。

  “步!月!杀了他们!”辛逐几乎嘶吼出来。

  令人惊愕的是,邪鹤手上的“步月”竟也听命行事。

  “*你**,**,上邪!去!”岐不要赫然怒气冲天。

  “生之道馗!拿,下!”

  援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