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穿越重生>别哭了,为夫心疼>第105章 双生子的谎言

  陈家村的陈府——

  陈姑娘满脸笑意的走下轿子,心里还在猜想,庄衡在看到手帕上绣的那对鸳鸯之后,是否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他应该能懂的吧,毕竟那手帕都绣了鸳鸯,就算再迟钝的男人,他也是该懂的……

  陈姑娘一边想着,一边朝着府里走去。刚迈进大厅,她便听到一声熟悉的清脆的女生响起:“姐,你是不是去见了庄衡?”

  陈姑娘一听到这个声音,立即就白了脸,她抬起头,便看到与自己的样貌一模一样的双生妹妹正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

  陈姑娘点点头,目光闪躲,“是。”

  妹妹气得不行:“你明知道,他不是找你的,他是找我的!他是因为知道我在给秋凉阁当画师,他才会找上门,你为何,你为何……!”

  陈姑娘辩解道:“我只是想见见他,你知道的,我自在去年的百花节上看到他之后,就心系于他。妹妹,你就不能让我跟他再走近一步吗?而且,我也没做什么……”

  她的双生妹妹容易心软,闻言,火气渐渐消退了些:“可是长姐您明明知道,庄衡并非是来找您的。您这样骗他,就不担心他知道实情之后生气吗。”

  闻言,陈姑娘忽然屈膝下跪,泪流道:“所,所以你能不能……先暂时……”

  她磕磕巴巴的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

  她的双生妹妹沉默了半瞬,才道:“我,我再想想吧。”

  “好。”陈姑娘擦了擦眼泪。

  南亭庄氏——

  庄衡回府后,本想去见见他父亲的,可刚走到他父亲的院门,却被大管家拦住了。

  大管家笑呵呵道:“庄主他刚睡下,大少爷要是没什么要紧的事,待会再来吧。”

  闻言,庄衡心里的奇怪更甚,“父亲这时候都是在书房看账本,怎么……父亲的病怎么还没好?”

  大管家面不改色道:“庄主他年轻时落下的病根,这一到换季,就容易复发,估摸着,再过几天也能好的差不多了。”

  庄衡只好点头道:“那等父亲醒了,你记得问他,初夏的百花节,庄家该怎么张罗布置。”

  大管家诧异道:“年初的时候,庄主不是已经说过,庄家不参加今年的百花节了吗。”

  “年初是年初,现在是现在。本公子无所谓别人,但却绝不允许是望景楼夺魁。”庄衡冷哼着不悦道,显然,他现在已经彻底把望景楼当做眼中钉肉中刺来看待了。

  大管家沉默了一下,才委婉道:“可庄主的身子骨……”

  “我知道,所以今年我来代劳,不让父亲烦心。”

  大管家毕恭毕敬道:“是,等庄主醒了,小的会转告庄主的,还请大少爷放心。”

  庄衡理了理袖子,又嗯了一声,又风风火火的离开了。

  见他走远后,大管家这才幽幽的叹口气。

  而庄衡在回到自己院子后,便换了一套新的衣衫,仍是一身红袍,而腰间系着白玉带,两边的袖口都用金丝绣了一只耀武扬威,张牙舞爪的虎。

  很是独特、张扬。

  丫环在整理他刚换下的衣服时,翻出了一块陌生的手帕,打开一看,发现里面绣着两只栩栩如生的鸳鸯,她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立即道:“大少爷,这块手帕您可还要?”

  庄衡漫不经心的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嫌弃道:“这什么东西?好好的一个画师,怎么在帕子上绣两只鸭子,也不嫌寒碜。”

  丫环捂着嘴偷笑道:“大少爷,您误会了,这不是什么鸭子,这是鸳鸯。”

  “鸳鸯?”庄衡楞了一下,才伸手接过来,拎起来看了看,若有所思道:“她给我一个绣着鸳鸯的手帕,难道是……对我有意?”

  “谁对你有意?”说话间,一位身着蓝袍的男子从门外走进来,是陆秉。

  陆秉一进门便道:“吴婶有事要跟你说。”

  “她?她能有什么事,不见。”

  陆秉气了:“若不是有重要的事,你觉得她会提出要见你?”

  ——南亭小霸王的外号,可不是随便取的。

  “那就让她进来吧。”庄衡无所谓道,他随便把手帕丢在桌子上,很是冷淡。

  不多时,吴婶出现了,她一进门,便立即道:“庄大少爷,我这段时间一有空闲就亲自到秋凉阁的作坊去看,果不其然,还真的被我发现了他们作坊的秘密!”

  庄衡来了兴趣:“什么秘密?”

  吴婶信誓旦旦道:“秋凉阁新来的那十几位年轻裁缝,都是姓云的,从古雾城的秋凉阁叫过来的。”

  庄衡凝思片刻,才道:“原来如此……还有什么,继续说。”

  吴婶讪笑道:“我,我还知道秋凉阁新请来的画师,是一位姓陈的姑娘。”

  庄衡不耐烦道:“这我也知道,用不着你说。”

  闻言,吴婶只好把接下来要说的这句”那姓陈的姑娘,还有一位擅长刺绣的双生姐姐”的话给咽回去了,她心想,陈家村的双生姐妹花一位擅长刺绣,一位擅长丹青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稍稍一查就能查出来,庄衡肯定是早就知道了。

  庄衡见她不再说下去,也黑了脸,不耐烦道:“行了,出去吧。”

  吴婶不肯走,讪笑着道:“那这个赏钱……”

  “去账房取。”庄衡咬牙切齿。

  吴婶连忙离开,她一走,庄衡立即怒视陆秉,讥讽道:“你们陆家都养了什么下人?一个个的见钱眼开,是不是风水不好啊。”

  陆秉压着怒:“有一说一,何必牵连整个陆家。”庄衡冷嗤一声,却还是给了陆秉这个面子,毕竟这是城东陆家的长子,不好与他闹的太僵。

  吴婶在南亭庄氏的账房那里取了两个银元宝,然后就乐呵呵的拿着银子回了城东陆家,她刚回到院子,就听到欧阳琳问她:“吴婶,我问你,你,你是不是把秋凉阁送给我的那几匹布都剪坏了之后才送回去的?是不是他让你这么做的?你,你们怎么能这么坏!”

  吴婶耷拉着眉眼,虽然是一副颔首低眉的模样,可她的表情却分明透着不服气,“主母,那是家主吩咐的,我一个做婢子的,怎么能不照做?再说了,您也不是不知道陆谢两家的关系向来都不好,您当时敢收下他们的礼物,怎么就没事先想到,家主要是知道了,肯定要勒令我们还回去!?”

  她把自己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欧阳琳气的直发抖:“可,可如果不是你跟他说,他怎么会知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刁奴背着我都做了什么,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卖身契交给牙子,让,让……”

  吴婶一听,立即插着腰,神情很是嚣张,衬得她左下巴的那颗黑痣更是显的刻薄。

  她阴阳怪气道:“卖身契?主母,您可真是不讲道理,那事情明明是家主吩咐婢子做的,怎么您却只怨我一人?再说了,这整个陆家都是家主的,他不想留几匹布,难道婢子还能有什么法子吗?”

  欧阳琳动摇了:“我……可你不该把这事跟他说的。”

  “婢子刚刚说了,这整个陆家都是家主的,他想知道什么事,难道就非得婢子告诉他?旁的人就不会说?您也太高看婢子的本事了。”吴婶不耐烦道:“您也别总是拿卖身契来压我,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的卖身契早就到了家主的手里。”

  她这一番话,直接点透欧阳琳此人在城东陆家,根本就是一个只有主母名头,却压根没有主母权利跟威严。

  欧阳琳刹那间沉默了。

  见状,吴婶更是得意,她装模作样的拍了拍袖口:“时候也不早了,婢子去招呼厨房,该给您做饭了。”

  她一转身,一个不察,原先放在袖兜里的银元宝“咻”的飞了出去,然后砰一声,落在欧阳琳的脚底下。

  欧阳琳眼尖,她定睛一看,立即把银元宝给捡起来,表情变了又变,不可置信:“你哪里来的元宝?”

  吴婶支支吾吾了一阵,然后趁着欧阳琳不注意,一个飞扑,就把银元宝给抢回来:“这是婢子的事情,跟您没关系,反正不是盗来的。”

  说完,她也不敢多留,转身就跑了。

  欧阳琳急了,她追上去,可是,欧阳琳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妇人哪里跑得过一个婆子?

  还没跑两步,欧阳琳就摔在了地上。

  而这个时候,吴婶已经跑的没影了。

  过了一会,欧阳琳才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很是狼狈不堪。她拍了拍身上的土,一转身,便看到有两个丫环正端着托盘站在不远处,一脸漠然的看着她。

  很显然,这两个丫环肯定是看到欧阳琳刚刚摔在地上的一幕,可她们却不闻不问的,甚至没有第一时间跑过来把欧阳琳给扶起来,就像是……她们压根没把欧阳琳放在眼里。

  思及此,欧阳琳手脚一僵,整个人都惊住了。

  她到现在才忽然惊觉,自己在陆府,不仅连一个婆子都使唤不动,就连一个小小的丫环都看低她,没把她这个主母放在眼里。

  两位丫环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试探着问道:“主母,您怎么了?”

  该不会是摔傻了吧?

  片刻后,欧阳琳握紧掌心,而她的手心已经冒出了薄薄一层冷汗。她没回答,只摆摆手,示意她们离开。

  两位丫环见状,也没多问,端着托盘就走了,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