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古代言情>我的乖软小夫郎>第32章

  一个月悄无声息的过去, 喜服已经缝制完毕。

  池南野与盛苗二人不符礼制,便只是自己家人在府上摆一桌好的让二人拜了堂。

  这日子是林桂芬找人算出来的,吉利得很。

  已经拜过堂了,盛苗独自坐在东厢房的床榻上, 喜服雍容华美。他的脸在烛光下显得红润。

  在大邑朝若是小哥儿跟汉子成亲, 是不需要盖头的,只是在头上绑一个特殊的发髻。

  枣子、花生、桂圆、莲子洒在床榻上。

  盛苗紧张的厉害, 手指不自觉的握紧。

  门被敲响, 林晏清的声音传来:“小苗, 给你做了碗清汤面, 我给你端进来如何。”

  盛苗一开始还以为是池南野来了,这会听到他的话便把悬着的心放下,他温声道:“晏清哥, 进来吧。”

  听到他的回答, 林晏清开门进来,紧接着有脚把门关上,把碗筷递给盛苗。

  林晏清坐在一旁,缓缓道:“先吃些东西, 要不然今夜会饿。”

  他也是过来人了, 先前就是没有经验,做到一半忽的肚子叫起来, 让池南际笑了他。

  盛苗清秀, 脸上未施粉黛, 他笑道:“好。”说罢, 他便吃起面来。

  这面的汤底鲜香, 面条劲道、鸡蛋嫩滑, 让他吃了便停不下了。

  见着他慢条斯理的吃面, 林晏清便从怀里拿出一本小册子,也是第一次教别人,他的面上也带上了些红意。

  他清了清嗓子,“我们哥儿身子不像姑娘那般,柔软,今夜怕是要遭些罪。这小册子待会吃完后你瞧瞧,学一学。”

  说罢,他逃似的离开了。

  出了外面,冷风带走了些脸颊上的热意。

  先前林桂芬是想着特意找一个哥儿回来教导盛苗,床中之术的,但一来二去没了结果。林晏清便赶鸭子上架了。

  本想着拒绝的但实在是没法,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那册子,他也瞧过。他不知该如何形容,池南际说汉子懂的的,不用他太操心盛苗。

  外面人虽不多但也热闹,极少碰酒的池南际敬了自己弟弟一杯,然后语重心长道:“如今你也成家,也是个大人了。”

  桌上的都是好菜,郭庆把自己的厨艺全部发挥出来。

  池南野回敬他,语气中带着喜悦:“我省的的。”

  池南际语气淡淡的:“这个月食肆生意如何??”

  南北饮食坊也有他的一份,他大多时间都在书院里,对食肆的情况不是很清楚。

  书院里也有商贾人家的子弟在读书,他们实在无趣时会谈一谈最近县城里的生意好不好做。

  “比不上在清州府时开的食肆但也可以。”池南野神色放松,慢慢道来:“前几日陈府摆宴席让我们上门做吃食,这一单赚不少,也打出了名气。”

  还有一单赚钱的是走商,商队的但跟陈府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便没有说出来。

  池南际听得心中畅快,也知这些日子的生意不错。县城里的陈府很多,他询问:“是那个陈府??”

  “陈良的陈府。”池南野不知他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回答。

  池南际脸上带上些笑:“此人是李县令的小舅子。”

  那日跟江峰几人吃过一顿饭后,他第二日就去茶馆等信息流通强的地方了解他们的信息。

  他顿了顿,把那日李县令说过的话跟池南野说。

  听闻他的话,池南野心下明了,面上大悟:“原是这般。”

  池南际与他说:“听闻,前国子监祭酒已经告老还乡,这几日便要回到东奇府。”

  这件事在书院里传开了,每个人书生都想要得到他的指点,有些心急的得到消息后便告假回去,与家里人商量这一事。

  国子监祭酒是从三品,此人文学底蕴高于凡人,他不求能拜师,在策论或者诗词等方面得到指点便好。

  “他是个老饕,且行踪不定,若你遇见了告知我。”

  池南际已经在不经意间将书生们的消息收集起来,他有远大抱负,如今若是能得到国子监祭酒的指点,对于他来说便是更上一层。

  池南野认真:“我省的。”他知道一个大儒的重要性。

  顿了顿,他抬眼询问道:“那人是相貌如何??”

  池南际想了想:“不知,书院里无人提到他的相貌,只知他喜爱佩戴刻着竹子的发簪。”

  这样一来也难寻,池南野神色不明,他抿唇道:“我尽力而为。”

  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的畅快。

  林桂芬坐在中间,见到两个儿子都成了家,眼里不禁犯泪。想着之后到地下见池父也不会不好意思了。

  此次成亲宴席也有赵砚书在场,对他们母子说的是,因为旱灾没有办成成亲宴这次补办。

  林桂芬乐呵呵的跟赵母唠嗑:“你家砚书什么时候找一个??”

  赵母摆摆手:“别提这臭小子了,非要找一个自己心悦的。这天底下有情人哪有这么多,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的观念与这个时代一样。

  林桂芬笑道:“话也不是这样讲,我家两个就是找自己心悦的,小日子过得不知多好。”

  眼瞧着也是这样,但始终是不可强求。赵母微微笑跟她说道:“随缘。”

  林桂芬给她夹了块鸡肉,“这鸡肉煮的软烂,最适合咱们这牙口不太好的。”

  桌上的吃食就没有她不喜欢的,尤其是最爱从外面点心铺子买回来的糕点,一点都不噎嗓子。

  赵母微笑点头,“我也没有办过成亲宴,往后若是砚书成亲,可得跟你好好取取经。”

  “这有什么,不过是手熟。”林桂芬道:“若是他也成亲,我难能不去帮忙。”

  赵母道:“就这样说好。”

  两人喜笑颜开,都快要把赵砚书成亲宴如何办一事全部说完了。

  说着说着,赵母忽然道:“你家两个儿子打算何事要孩子??”这孩子可是传宗接代的大事。

  林桂芬知晓这事强求不来,她道:“这事儿不看啊我们,看天意。”

  赵母没她想的通透,见着林桂芬不想说这个便说起其他的事儿去了。

  赵砚书跟池家两兄弟一块喝酒,喝的不省人事了,嘴里还念叨着:“唉,只剩我一个孤家寡人了。”

  见着他喝的酩酊大醉,池南野便叫郭庆上来扶着他回房。

  今日有喜事,食肆也没有开,都回府里了,郭庆两夫夫也有时间待在一块说贴心话。

  池南野见着时候差不多便道:“大哥,我先回去了。”

  房里的盛苗拿着小册子看了一眼,脸刷一下的红了,书册里两个人的动作极其亲密。

  按他的话来说,是不肯入目。

  他的脸颊,耳朵全都红透了,心脏砰砰直跳。

  想到他待会也要跟池南野这样,他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乱飘。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是池南野进来了,他酒量不错,跟赵砚书、池南际喝了这么久的酒,此刻脸上只是多了红,并没有什么异样。

  池南野瞧着盛苗的模样一下子便被迷了眼,他知晓少年长得好,每日都见着心里的触动便少,但此时此刻心脏砰砰跳的厉害。

  他稳住自己的思绪,柔声问:“吃过没??”

  盛苗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来,忙道:“吃过了,是晏清哥送来的清汤面,很好吃。”

  池南野瞧着他,抿了抿唇:“喝交杯酒。”

  他还算理智,记得待会要干什么。

  红烛燃烧着,他们喝了交杯酒。

  盛苗脸上的红掩盖不住,他起身道:“还要剪头发。”

  两人在床榻的两边各自剪下一缕头发,盛苗用红绳将它们绑住打结然后放好。

  此刻,他们成为了结发夫夫。

  一切事情做好之后,池南野便去把自己存了许多年的钱交给他。

  “我不知其他人是不是与我一般,这钱你守着,往后你来管家。你平日里说我花钱不懂的节制,如今我把它给你。”

  他心里激动,说话也颠三倒四没个逻辑。

  “晏清哥,不是,是大哥,他与我说,他的钱也是交给晏清哥的,所以,所以我也想着给你。”

  “买了宅子,食肆,加上先前逃荒,这些也不算多。往后,往后我定会好好的努力,赚多一些钱,定不会让你吃苦。”

  “我知你节俭,但若是遇到喜爱的不要吝啬,想买便买。我听闻,好的夫君是会让自己夫郎不用考虑太多,只需要好好管好家里。”

  接过池南野递来的小匣子,盛苗手足无措,听着对方的话,他心里沉甸甸的。

  池南野把最后一句话说完:“我往后会对你好的。”

  盛苗眉开眼笑,眼底有光,他点点头。

  池南野望向他,忽的敛了敛眼睑,他伸手触碰到盛苗的脸颊,掌下皮肤柔软细腻。

  他的手掌大能把盛苗整张脸遮住,对方靠近时,盛苗下意识的闭眼,脑海里像炸开了烟花。

  池南野鼻间逸出笑,“苗哥儿,歇息吧!!”

  ……………

  ……………

  ……………

  今夜无眠,屋外风雪不停,屋内红烛摇曳。

  =

  第二日。

  池南野睁开了眼,视线在屋内打量一番后才回神。盛苗睡的正香,整个身子躲在他怀里。

  是第一次难免,食髓知味,折腾的晚了些。

  他轻手轻脚的起来,穿好衣物鞋袜,还去盛苗装衣物的大红柜子里找出他的衣物放到盖着的棉被里。

  昨夜的被褥、床单已经换过了,屋内也点了安眠香。

  池南野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便去疱屋端水来洗漱。

  途中见到林桂芬,林桂芬醒着早,起来后便去疱屋做早食,今日池南际要回书院上学。

  池南际与赵砚书两人都是告假回来参加池南野的成亲宴,只告了一日的假,今早便要走。

  池南野精神饱满喊道:“娘。”

  林桂芬回头看他:“这么早就起来了,小苗呢??”

  “还睡着。”池南野道。他的作息已经有了规律,一时间不容易打乱。

  听到他的话,林桂芬笑嘻嘻的:“让小苗不用那么早起来,晌午再来娘这。”

  按理来说,盛苗今日一大早要向她敬茶水,但她是过来人也不做要求。

  池南野知晓自己的娘体谅,感激道:“娘,我省的。你也累了,好好歇息。”

  成亲宴是林桂芬一手操办的,大小事务都打理的井井有条。

  林桂芬笑:“哪就累了,你大哥的成亲宴比这隆重多了,娘也没有说累得。倒是你要好好待小苗才是。他没了娘家人,若是咱们对他不好,他也不知去哪诉苦。”

  她对这些事情清楚的很,所以她做婆婆比寻常人做的好。

  池南野心里感激有这样通情达理的娘,他认真道:“娘,我省的。旁人不知晓我性子,你还不知吗??”

  林桂芬也跟他多说:“回去洗漱,我把早食送去。”

  西厢房里,点起了油灯,池南际已经洗漱好,把书笈里的书本收拾好。

  林晏清身体酸的很,他嘴上骂骂咧咧:“池南际,再有下一次你就不要回来了!!”

  他语气激昂,眼神都快要把池南际给刀了。

  林桂芬端着早食来,还没踏进门,声音便传来:“晏清,小际做什么了,你如此生气??”她把早食端到堂屋的炕桌上放着,“小际,早食就放好了。娘先回去。”

  她也只是寻常的问几句,并没有想要得到答案。人家两小口如何,不关她的事儿。

  听着脚步走远,林晏清撇了池南际一眼。好在娘不是个爱追根问底的,要不然他都不知道如何解释。

  池南际轻轻挑眉一下,尾音勾着笑意,“我的错。”

  林晏清不想理他,把棉被盖过头顶。

  昨夜是池南野的洞房花烛夜,他这个做大哥的也不知羞,非要过过。这不就让林晏清一身痕迹了。

  池南际端庄,在哪儿事上却不像他的性子,凶猛的很。林晏清一向是受不住的。

  池南际知晓是自己太过了,这不喝了几杯就加上气氛好,他……,这也怪不得他。

  他坐到床榻上,把手伸进被褥里帮他揉腰,嘴上道:“你昨夜不也有过错,为何如今把罪名都按在我身上。”

  林晏清听到他的话,耳尖泛红,“反正都是你的错。”

  他反正不会认自己有错的,他不过是亲了个小嘴。

  池南际道:“成,全都是我的错。”过了会,他补充道:“你再睡会,时辰还早着。”

  林晏清推了他一把,“知晓了。”

  见他闭上双眼,池南际帮他捏好被褥,随即把早食吃完,出了府与赵砚书一块去书院。

  林晏清动了动身子,依旧酸软但能下地,他起来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