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历史军事>大明!我乃悍匪!开局绑架朱标!>第57章 我收留你不是收个爹!

朱元璋醒转了,清醒了。

他揉揉脑袋,下意识问道:“你姓石?你不是姓朱吗?”

朱椿哭笑不得,“你还记得呢?”

“我问你,刘鸡呢?”

“他人呢?”

朱元璋装傻,左右四下看,“啊?他人呢?去茅厕了吧?”

朱椿将信将疑,“果真?”

朱元璋愕然,“真吧?”

朱椿冷笑一声,“我可不管。这山上可是有虎狼出没,他要让狼吃了,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朱元璋低着头,摸着不知为何疼痛的脸,想了想,“啊?那还得去找找他。”

朱椿嗤笑一声,手指指天,“喂喂~您老人家看看什么时辰了!”

“一直睡到现在?”

“我收留你不是收个爹!”

“快起来了!”

“吃饭了!”

“吃了饭再去找!”

说完背转身,气愤地握着拳头抱怨:“他奶奶的!”

“怎么招几个入伙人这么难?”

“不是肩不能挑就是手不能提。”

“好不容易捡个身强体壮的吧,还是老头儿。”

“另一个孱弱不堪的老头儿子,还丢了!”

“行吧。丢就丢了吧。”

朱椿往后院走,朱元璋一咕噜爬起来跟上。

他身形高,几步追上朱椿,笑着问:“大当家,咱们早上吃什么?”

朱椿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吃?吃什么?”

“吃剩粥!”

说完一甩袖,跨过月洞门,进了后院。

朱元璋挠挠后脑勺,一脸难色:“剩的?”

犁影儿醒了之后,从麻袋里爬出来了。

她把竹篮里的草药倒出来,把炼制“八君子清肺镇咳丸”所需的最后一味药-黄芩挑拣出来,到水池边洗干净,晾晒到一旁的石板上。

见朱椿打前院回来,擦了擦手,笑盈盈迎了上去。

“哥哥。”

朱椿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问她:“饿了吧。”

犁影儿忙活了好一会儿,才觉得肚子叽里咕噜乱叫。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还真是饿了。”

朱椿朝着石桌努努嘴,“走。吃早饭。”

朱元璋也大模大样地走过去坐下,等着人给他盛饭。

朱椿把从明月楼带出来的饭菜端出来,还热气腾腾。

不得不说,明月楼食盒的保温效果确实不错。

朱元璋一看 ,愣住了。

这小子下山来?

去山下酒楼买回来的吧。

自以为明白过来的朱元璋嘿嘿一笑,伸手就要摸筷子,准备开吃。

咿?

“筷子呢?”

朱元璋在石桌上四下找寻,半天没找到,抬头看朱椿,“大当家,筷子呢?”

朱椿抿着嘴唇,严肃的回他,“筷子?”

“在我胳肢窝夹着呢!”

朱元璋“啊”字未出口,就反应过来了!

他嘿嘿一笑,转身去水池旁的石板上,拿三双筷子过来。

分别递给朱椿和犁影儿。

“吃吧吃吧!”

“快吃吧!”

“看这孩子,没筷子不知道自己拿?还闹脾气!”

朱元璋嘴里这么说,心里却想:哎!为了神药他得忍啊!

还让咱给你拿筷子!

你个土匪!

人不大谱不小!

等神药到手,你看咱怎么收拾你!

朱元璋一边吃饭,一边拿眼角瞥朱椿。

他心里盘算着怎样才能拿到神药。

开口要?

成功的几率是零。

偷?

咱堂堂一国之君,岂能行那苟且之事。

偷窃还不如抢劫有含金量呢!

咱不干!

那怎么办呢?

朱元璋眉头紧锁,直到饭吃完了也没想出办法。

只能放下碗筷,安心在这里待几天,伺机而动。

行吧!

就让你小子再高兴几天。

等朱椿、犁影儿都吃完后,朱元璋很自觉的把洗碗筷的活儿都包了。

这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等他收拾完回来的时候,才发现犁影儿那小丫头在做奇怪的事。

她不知道从哪里搞出来一杆秤,把草药分门别类称好重量,装作不同的盘子了。

又拿出 一只捣蒜的蒜臼子,把已经没有水分的干的草药分别放进蒜臼子里,不断捶打。

直到草药变成药渣,再变成 药粉末。

她又从怀中掏出一瓶不知何谓的东西,加到粉末里。

又扬起头叫朱椿,“哥哥,你把家里带来的那水给我取些过来。”

朱椿一直躺在院里的一张破躺椅上盯着犁影儿制药。

看到她伸手招呼,知道她是要从鬼市空间她家里带来的灵泉。

便起身一头扎进屋里,拎了一只水桶出来,里边满满的灵泉水。

此时。

朱元璋带有细微抬头纹的额头突然舒展开了。

他瞪着眼珠子,鼻子一张一翕到处嗅。

最终,目光锁定在那桶刚拎出来的水上边。

他靠近水桶,皱着鼻子又使劲儿闻了闻,喃喃自语:“这哪是什么水?这分明是酒嘛!”

“多大的酒味啊!”

犁影儿拿起水瓢往蒜臼子里添了一些灵泉水。

又拿出一根光滑的棍子搅拌。

朱椿又去破躺椅上躺着晒太阳去了,朱元璋顺势接过犁影儿手里的水瓢,笑道:“影儿姑娘,咱给你打下手,让大当家歇歇。”

犁影儿冲朱元璋天真一笑,抱着那只蒜臼子往青石板那边又做“加工”去了。

此时,朱椿吃饱喝饱之后,困顿地眼皮打架,迷迷瞪瞪睡过去了。

朱元璋心中暗笑:当真是个好机会!

他悄悄把水瓢伸进水桶,舀了一瓢,鼻子又凑到水瓢前闻了闻。

不禁赞叹,“果然是好酒!”

他伸出舌头 舔了舔,又喝了一小口。

“哎呀!”

一小口灵泉酒下肚,浑身就说不出的舒畅!

通体舒畅!

全身每一个毛孔似乎都打开了!

争前恐后把新鲜的空气往身体里拖拉拽!

浑身的血液也随之沸腾!

脚底、掌心!

小臂、小腿!

胸口、腹部!

……

全身无一处不痛快!

无一处不舒畅!

最后,只觉得那血液不断往脸上、脑袋上冲!

朱元璋只觉得自己的脑瓜从来没有如此清醒过 !

眼睛也亮了起来,看院墙外的青山更绿了!

看天上的云更白了!

看头顶的天 更蓝了!

耳边还传来一阵阵悦耳的虫鸣,和几声蛙叫,听得是那么清楚。

再支棱起耳朵,仔细一听,朱椿均匀的呼吸声仿佛就在耳边!

喝了水桶里的水带来的变化,让朱元璋啧啧称奇!

他又忍不住盯着水桶喃喃自语,“这分明是酒啊!”

“为何影儿却说它是水?”

“可即使太医院给咱配的药酒,也没这么大功效啊!喝这么一小口,就神清气爽啊!”

“啧啧~”

“这可是好东西 !”

“不行!如此难得,咱要多来几口!”

“咿?碗呢?”

“咱要偷偷藏起来一碗,让毛襄带回去给咱妹纸喝,就算治不了她的病,也能让她舒服一些。”

想到这里,朱元璋悄默默转身去水池旁的青石板找碗。

捡了一只最大的,忙不迭回来的时候,朱元璋傻眼了!

他抱着一只大碗,直愣愣地盯着刚才放水桶的位置!

“……”

桶呢?

水呢?

水桶呢?

他左右四下看看,朱椿依然在躺着睡觉,甚至姿势都没动一下。

犁影儿还在那边摆弄着草药,根本就没有过来的过。

那桶呢?

没了?

凭空消失了!

奇了怪了!

这里怎么到处都是稀奇古怪的事儿?

先是晒着太阳的那小子给咱吃了神药就把咱窜稀治好了!

今儿又拎出一桶“‘神水”!

更奇的是,眨眼功夫,神水居然凭空消失了!

朱元璋抱着碗在春风里凌乱!

……

朱椿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他往里翻个身,继续睡。

春风肆意,撩起他后背的衣衫,露出一大截后背。

朱元璋无意间一瞥,随即大惊失色。

手里的碗一个没拿稳,“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摔碎了!

朱椿这才转过身,睁开惺忪双眼,睁一只闭着一只眼,责怪道:“怎么了?刚吃了老子的饭,你摔老子的碗?”

犁影儿忙完了手里的活儿,笑意盈盈走过来。

弯腰捡起地上的碎瓦片,安慰他:“一只碗而已,别过意不去。”

说完走到墙根底下,伸手扔了出去。

朱元璋此时惊魂未定,他还未从那一瞥看到的景象里走出来。

他好似着了魔一般,小声嘀咕:“那是什么?”

“那是什么?”

“他不是死了吗?”

“他没死?”

此时。

朱椿心都凉了!

这踏马算什么?

阿标走了,不一定回来了!

胡天禄逮住这个下山的机会更不可能回来!

当然要抓他们回来虽然费点儿劲儿去打听,可也能办到。

但是他俩用处不大!

好不容易从山顶又掉下来两个土埋到半截儿的老头,昨晚混了老子一顿饭之后,失踪了!

剩下这一位吧,看着身强力壮,本以为能有大用,现在还疯了!

是谁谁不心凉?

这世上还有老子这么倒霉的穿越者吗?

突然,一颗心拔凉拔凉的朱椿又觉得胸口阵痛。

他下意识捂住左胸,使劲揉了揉。

那镇痛感不仅没有消失,还越来越强烈了。

他憋着一口气,使劲往下压制。

可胸腔内似乎有火焰在燃烧,朱椿一口气没绷住,一口血又吐了出来。

殷红的血飞溅到白色的石凳上,在阳光的映射下,显得分外刺眼。

犁影儿回头看到这一幕,吓坏了。

她提着裙子快步跑过来。

一手给朱椿揉着胸口,一边问他:“哥哥,你怎么了?”。

眼里都是关切和担心。

朱元璋愣在原地,眨眨眼,像是回魂一般反应过来。

他紧走两步,到了朱椿跟前,动作木讷地弯腰,“怎么了?”

朱椿摇摇手,顾不得擦一把嘴角的血迹,咧嘴一笑:“没什么。让你给气的。”

朱元璋哑然:咱气的?

说话要讲良心啊!

见朱椿吐血,朱元璋暂且收起刚才的心思,安慰道:“年纪轻轻地怎么得了这咳血的症候。”

“咱在京城有认识的好大夫,你跟咱下山让他们给你诊诊脉,再喝上三个月汤药试试。”

朱元璋似乎忘了,眼前这个小子是土匪!

是绑架自己儿子的土匪!

他怎么会想着带他去看病呢?

朱椿听罢,看着犁影儿笑。

犁影儿手早就在朱椿手腕处搭好了。

诊了好一会儿,犁影儿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奇~真奇!”

朱椿咧嘴笑道:“怎么奇?”

朱元璋关切的目光也追着犁影儿,“影儿姑娘,怎么奇?”

犁影儿又不死心地摸了半天,才放下朱椿的手。

“我摸不着哥哥的脉。”

“你说奇不奇怪?”

“这世间怎么会有人没有脉呢?”

犁影儿想不通,又拽过朱椿另外一只手搭脉,还是没有。

她死心了!

无奈地摇头,掏出一块花手绢帮朱椿揩掉嘴角血迹。

“哥哥你别害怕。据《千金方》记载,有的人脉发生异变发之于手背,有的隐在皮肤深处,号不到也是有的。”

“等闲下来,我再仔细给你号一号。”

朱椿冲犁影儿一笑,“没事的。”

心中暗自忖道:我一个能自由进出鬼市空间的人,想必跟常人就是不同。号不到脉也是可能的事。

只是胸口总是痛,一痛就吐血,会不会我很快就死了呢?

如果一个人知道他在某一天会死,又不确定到底哪一天,他会怎么样?

大部分人的反应是恐惧。

而朱椿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他还会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