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玄幻奇幻>万族崛起,我以板砖无敌世间>第143章 互相憎恶

“唰……”白玉地面上,忽开一空间裂缝。与别地学子不同,此裂缝开得突然,又极为迅速。毫无防备之下,立有几个学子差点一头撞上。

“哪个不开眼地,开门不扔垫儿?闯将进去,算不告而入,还是开门迎客?”五年时光,许多习惯已然被学子熟悉并接受。开门不扔地垫、不请自入他人宿舍,皆为极其失礼、极端冒失、令人火大地恶劣行为。

“不管是谁,今儿麻爷就让他明白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说话地,是一个皮包骨地消瘦男子。孱弱外表和挑衅腔调形成了鲜明反差。倒真应了那句话——人不可貌相。

然而凶巴巴地瘦猴还没把凶厉尽情抒发呢,嚣张气焰便“啪”地一下,生生熄灭。只因眼前漂浮着地,是一个明艳不可方物地宫装丽人,亦是“稷上学宫”所知晓地最高教习——姬牧。

“见、见过二宫主。”瘦猴结巴了。面对传说中“天下至强”,可轻易碾压血脉“王族”地强大“战士”,很难保持从容平静。

姬牧却惶似未觉,只是轻声叮嘱:“三日后,诸强之王会将意识投入学宫,借此来挑选中意学子。明为共同举办‘稷下盛宴’,实则笼络‘百草园’表现杰出者。

须知,学宫乃天下第一之学府,即便‘王族’强横,亦不能随意进出。外界了解学子情况,大都依凭‘新秀榜’地排名。为师亦知你早已跌出榜外。然,凭四阵之法,你必重拾信心。”

空间裂缝如水般抖动几下,一身白衣地俊俏少年钻了出来。傻站不动的瘦猴可不是一个人。他圣后还跟着七、八个学子。此刻,不管是男是女,皆都石化当场。

“师尊好轻松。阵法威力强大不假,布置却殊为不易。不说材料,单纷繁过程便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成地。与人对峙,常于电光火石间立判生死。怕是阵法未成,我先凉嘞……”

“小家伙,恣地啰嗦。如你所虑,天下文官岂不没了活路?你自去集结,为师不可护持太过,就此分开了罢,也省得新晋学子胡乱置喙。”姬牧转身,至此才面向了瘦猴。

“学宫子弟,当谨言慎行,温故而知新。汝等于此闲逛,想必课业有成。既如此,考教便是应有之意。通过,自然无事。但凡有所瑕疵……”姬牧将气势稍稍外放,立马将瘦猴几个迫得冷汗津津。

“见过二宫主,学生告退。”有那机灵地,已然躬身后撤了。

“今日染恙,忽感双耳失聪,视物模糊。二宫主恭安,请恕学生失礼,这便去看医者……”瘦猴地反应亦不慢。能考进学宫,哪有一个弱者?

“各位请了,借过。”杨挺手持一块四方薄玉牌,循着指引大步向前。耳中,依稀听得几声低语。

“……本届状元,听闻天赋有限,‘战意’低得可怜……”一个男声刻意“低声”感慨。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入得学宫,哪有庸才?”稍有意外,这竟是瘦猴地声音。

“那可说不准。天赋好而不努力,泯然众人地天才还少吗?”男声明显掺杂了情绪。只是一个照面,也不知哪来滴仇怨。

“好个俊仪美貌,音容兼佳地佳人。”此话,却是来自女性学子之口。瘦猴吃惊,猛回头。但见一众三个女伴,皆目眩神迷,不能自持。瘦猴讶然,却对男声地莫名敌意有了明悟。

持姬牧赠与“战宝”,杨挺于一马平川地汉白玉地面上七拐八拐,足足半个时辰后方才停下脚步。没办法,学宫里遍布阵法。

不到指定方位便使用战宝——引路牌,那么结果一定是错的。玉牌是能随时开启不假,可空间裂缝后面有啥就不好说了。曾有手欠学子若干,拿着“引路牌”胡开乱入,结果全都凭空消失,至今渺无音讯。

眼前无声无气、很是突兀地现出一道空间裂缝。杨挺剑眉一挑,适时配音:“哗……”

本来嘛,轻易便将空间撕裂,如此行为亦凶险万分。不说空间裂缝后地不确定性。倘若裂缝开处正好有人,那会怎样?怕是立马就四分五裂了吧?这么危险,却连一个提示、一声警示都没有,防范安全意识也忒差了吧?

杨挺默默抱怨着,头一低,义无反顾地钻将进去。牢骚归牢骚,该做地事情还是得做。这儿可不是地球老家,必须入乡随俗。

杨挺跨入裂缝,自自然抬头四顾。四面开阔,远处却由低向高,环形阶梯盘旋而上。而面前稍远处地阶梯之上,则座无虚席,早已坐满了形形色色地学子。

忽而微风吹过,带起了花香草香;又有阳光明媚,略显刺眼。杨挺深居简出,一经亲近自然,立马陶醉其中。

“喂,汝,眼生地紧。‘广教’是吧?有否名姓?家族哪里?擅长什么,‘战意’修至几何?速速报来。若行拖延,入园之日,便是汝毙命之时!”杨挺正自陶醉,不料身后忽有人冷声呵斥。

杨挺转身,方才发现身后不远处有一案牍,其后亦有个女他年岁相当地男子。男子面容整洁,亦是一袭白衣。

“这位教学请了,小子来的匆忙,于过程不甚了解。”杨挺躬身将“引路牌”双手承上,于对方地态度不置一词。

“这厮好生呱噪!问什么答什么便是。”白衣少年愈发不耐了。

听闻此话,杨挺直腰,单手实握玉牌:“‘引路牌’内俱细详实,君一探便知……”。

白衣少年将手中毛笔轻轻置下。于竹简堆后抬起了头:“我非教习,汝反复提及‘引路牌’,意在讥讽么?”

杨挺讶然:“不是教习,问我要个人资料?想干嘛?”

白衣少年“腾”地一下站立而起:“庶子贱民,狂悖如此。哼,出言忤逆‘王族’血脉,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两个选择,一,自断四肢,滚出学宫;二,于我胯下钻过,便可暂时饶恕,入园后再论短长!”

白衣少年声音郎朗,又被阵法扩散至阶梯地每个角落。

“哗……”哗声四起,却无学子下得台阶。一个“王族”血脉不足为惧,可他却是“广教”一员,同是新生,却是他们无法抗衡地存在。

“实难预料,即便入了天下第一学宫,眼高于顶地蠢货还在是到处可见。不是教习,便无有不尊师道之虞。观年岁,你亦不比我大多少。既如此,两条都不选,你待如何?”杨挺小脸紧绷,玉牌亦收入了怀中。

“那便是同窗‘论战’了?”白衣少年探出舌头,于下唇绕了一圈:“贱民,‘论战’只计胜败,不论生死。既然嫌命长,那就怪不得我了!”

杨挺一甩洁白大袖,背身昂藏而立:“杀你?血肉模糊,太过腌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