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对于司瀚玥来说早已不是庇护的安稳之所，甚至是像坟墓，埋藏着太多太多的痛苦，但哪怕是这样他也义无反顾的选择跟着空茗雪。
如今空茗雪一席告白搞的司瀚玥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但也不知道是怎么，高热反复，又浑浑噩噩的烧了一整天。
空茗雪给他擦身降温，司瀚玥迷迷糊糊的病中呢喃着来抱他，手上却是一点力也没有，头靠在那柔软的胎腹上。
空茗雪低头看他，只能看到那烧红的面颊，还有撅起来粉红的唇，突然间司瀚玥小声抽泣了起来，吓了空茗雪一大跳。
空茗雪捧着他的脸，担忧的摸来摸去。
好似时间相交，分不清今夕何夕。
司瀚玥以往也爱哭，几年前在王府他病里总也是这样，身上哪里疼不舒服的时候就会靠在空茗雪怀里哭。
“怎么了？哪不舒服？”空茗雪安慰的用唇吻他。
司瀚玥哭的厉害，抱着他不肯撒手，扯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腕子上，“呜呜……阿雪给我把脉……好难受……”
空茗雪一看他这是真烧糊涂了，他哪里会把脉，他坐在床边，把人搂进怀里，握着着他的手落到司瀚玥另一只腕子上。
“如何？”
司瀚玥带着哭音说出一大段脉象医理，空茗雪就照着他说的重新说了一遍。
“大骗子……”司瀚玥哭的更厉害，就差在床上打滚。
空茗雪就这么容着他发脾气耍性子，他喜欢这样的司瀚玥，这是对他毫无戒备满心放松的司瀚玥。
司瀚玥抱着他哭了半晌，用他的衣襟擦眼泪，“阿雪……你找我找的好慢……为什么要五年那么久……这的好慢……”
空茗雪觉得鼻子一酸，眼底就忍不住湿润了，把人抱在怀里轻哄，“是我的错……阿玥……”
小东站在窗外守夜，也忍不住低头，眼泪连珠落到地上。
这几年的苦楚好像终于在今天有了句号。
小风进来给司瀚玥送药时，两人刚亲昵完一会儿，司瀚玥已经睡着，空茗雪嘴角微扬，目光温和的落在爱人脸上，好像一秒也舍不得离开。
空茗雪面如冠玉，五官精致的无可挑剔，在那烛光的映照下显得不食人间烟火，美得不可方物。
而他那平常严厉不爱讲话的师父正窝在美人怀里安然入睡，那个表情感觉有点乖顺，又……有点可爱？
“您这样一直坐着是不行的，还怀着身子会累坏的。”小风把药放在一边。
空茗雪端起来给司瀚玥喂药，司瀚玥还迷糊着，微微睁开眼喝了药，又睡着了。
空茗雪撑了两下腰身，却是有些发疼了，肚腹动弹的厉害，他这几日休息的不好，腹中的孩子也不那么乖顺。
他最后在司瀚玥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半月后，我们启程。”空茗雪嘱咐小东，“这半个月让阿玥好好养身体不要再进王府，过几天我派人将清儿送过来，你们带着清儿与我在城外直接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