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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口气的下一秒则是觉得自己有些‘多虑’……‘多虑’的同时又更加‘多虑’的想自己到底怎么回事。
忍不住回头看看西斯尔顿,对方只是优雅的微笑着……像个时时刻刻都在的大管家。
不太喜欢这种感觉,更不喜欢西斯尔顿身上那些不真实的情绪,都是虚假的营造,泡沫,全都是泡沫。
他强迫自己不去关注西斯尔顿的想法和表现,是他自己赖在这里的,却不自觉的心烦意乱,于是随手在病床旁边不知道谁送来的水果篮中抓了个小水果给戎北剥。
“不能吃哦。”对床的雌虫正羡慕着,眼见他剥了个柠类的果,连忙又一次开口温柔提醒:“刚刚产完蛋之后的雌虫在收缩生殖腔,如果吃到了酸的,身体会被刺激……虽然没什么影响,不过下一次生蛋的周期可能会延后一段时间呢……”
“我不是给他的!”萨尔瓦立觉尴尬,手上的柠果从即将递给戎北的口中的方向硬生生变成了塞进自己嘴里,下一秒嘶嘶抽气几乎酸倒了牙根,吚呜含糊的咧嘴眯着一只眼解释:“我就是,太干了,我降降火……”
“……”对面床雌虫看透一切,依然标准化微笑:“没关系的,您只是太紧张了,酸就吐出来吧。”
事实证明太过善解虫意也不怎么惹虫喜欢……不肯承认自己酸到了的萨尔瓦一边咽酸口水一边在心里想着:还是戎北这种的傻瓜好。满脸微笑的雌虫看着就招讨厌,就像韩麒说的那种笑面虎一样讨厌。
想完,他抬眸看向那只产雌……竟发现他又一次温柔的笑起来。
似乎有点过度殷勤。
内心猜测到是怎么回事后,萨尔瓦下意识的回眸看了看,发现身后正有另一只笑面虫在对着自己。
再想到刚才他被误会成戎北雄主时这只雌虫迫不及待的阐述自己身份的事情……对他的情绪从讨厌讨厌变成了更加讨厌。
“你出去吧,这不需要你。”强咽下自己口中酸果的萨尔瓦面无表情的吩咐:“到门口站着,有事再喊你,没事别往屋里看。”
“是。”西斯尔顿也很给面子的履行了这个命令,利索的转身出去,站在门口一米远的位置……背对着。
这让萨尔瓦觉得舒坦了不少……看着戎北满眼疲惫的躺在床上,忍不住从水果篮里再挑了颗葡萄,一点一点剥开,确认没有任何籽和皮,送到戎北嘴边……然后被拒绝。
萨尔瓦没气馁,换了认为更合适的甜果子又一次试图给他,再次被以木讷的情绪拒绝掉……在隔壁产雌惊讶看热闹的目光中,他开始有些不高兴了。
“张嘴。”想起今天来找自己的那只‘玄彘’,萨尔瓦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韩麒没出现,不过还是觉得,既然答应了就得办到……唯独,不能告诉戎北,韩麒身体里还有个别的玩意儿来拜托他照顾幼崽。
他刚刚生育连个酸果的刺激都不行,听这种事肯定受不了。
几秒钟后,萨尔瓦像西斯尔顿一样狐狸式微笑着凑近戎北的耳根‘亲昵’开口:“你以为这是你的庄园?或是你的军队?这里是医院,是雄权律法管制的地方,没有雄主给你签字你什么都做不了,就像现在你只能躺在这个普通病房,和不知道哪条贫民臭水沟里爬出来生蛋的雌虫住在一起,甚至连这颗你自己生下的蛋你都带不走。”
听了他的话,戎北蹙眉转眸,对上他的眼神后被捏住了脸,低声警告:“从现在起,我叫韩麒,是你雄主。你是我的雌君,所有一切的字我来签,直到回家。听见了吗?”
雄虫都是食髓知味
萨尔瓦说的话实在难听。
可隔壁床的雌虫, 确实有点话多。
现在这个时代,贵族雄虫的过格行为已经可以称之为时代之最, 所有虫族都知道虫皇穷途末路,雄权社会濒临瓦解,雌虫等待着彻底解放,雄虫则是尽力挥霍着还属于自己的高端权利。
这种情况下,如果有贵族雄虫从医院看上一只很爱微笑的解语花虫,即使在对方有婚姻、有后代的情况下仍然可以轻松带走,且并不需要付出什么, 或许只需要给他的雄主一点点钱, 或者少少的好处, 就能够办到。
别虫是怎么想的, 是不是想攀高枝,戎北其实并没有兴趣。但萨尔瓦说的对,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已婚却没有雄虫来签字的情况下会遭遇怎样的麻烦。因此冷着一张脸,却并没有出声抗议。
隔壁床的雌虫自然也听到了从臭水沟里爬出来生蛋这种形容,自以为掩藏的很好的小心思被猛然击碎, 默默收拾东西躺下……其它几只距离稍微远些的产雌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萨尔瓦厚颜无耻,面对戎北那张紫茄子脸, 不光对此毫不在意, 甚至还当着其它产雌的面对其勾勾搭搭。
萨尔瓦:“你不会有了蛋就不要雄主了吧?怎么看也不看我一眼呢?”
戎北默默撇过头, 用行动叫他闭嘴:“……”
萨尔瓦笑的更加灿烂且故意,还主动起身往他面对的方向站, 故意贴贴:“噫,我和你说话呢, 怎么还不理我了?”
戎北:“……!!”
他仿佛满脸写着:我好想逃,却逃不掉。
萨尔瓦当然知道他逃不掉, 一只雌虫这辈子最虚弱的时候,大概也就是刚刚生完蛋蛋收缩生殖腔的几个小时吧?
想着,萨尔瓦围着戎北转圈,并说出更加调戏的话:“你想尝尝我的爱恨两难掌了是不是?等晚上叫你屁股开花。”
戎北依然没反应,但周围的产雌都有了反应,他们表情各异,有的是嫉妒,有的是笑,当然更多的是迷惑。
不太明白,为什么面对这么精致漂亮的雄虫的挑逗,这只雌虫可以做到四大皆空,甚至满脸哀怨。
“他一定是早产导致的激素紊乱。”一只产雌悄悄对临床开口:“这样都面无表情……”
“这年头生蛋容易怀蛋难。”隔壁床的产雌低声答后又靠近临床病友耳边:“我同事说,有些雄虫就是这样的,在外面表现的这样好那样好,尤其是当着别的雌虫的面各种展现自己,回家之后就变成上个世纪遗留的老顽固,喜欢折磨雌虫……”
其它雌虫:“啊?!”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了萨尔瓦身上……上下打量,随后又贴在一起悄悄诉说。
“很像。”
“什么很像?”
“一般来说,我说的那种雄虫都是战争之前遗留的那些贵族雄虫,你看他,是不是贵族雄虫?”
“他穿的衣服看起来挺贵的……确实像贵族。”
“不,他一定是贵族,你看他右手戴的那只珠光色戒指,那有个图腾,明显是皇族虫的象征啊!他不光是贵族,还是皇族!”
“皇族雄虫!……哦天呐,我听说皇族雄虫固步自封,还当是从前肆意践踏雌虫的年代,跟了他们没好日子过……戎北上将私下一定很可怜!他说要把他打开花,不会是真的吧!”
几只产雌在那边悲天悯虫,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生了宝宝,荷尔蒙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稳定,几只新蛋父越说越惨,差点跑下病床为戎北鞠一把老泪。
病房就这么点点大,自然是逃不过戎北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