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外面忽然有军雌敲门:“报告!费尔伯恩先生又来了!”
“嗯?”哈特朝着窗外看了一眼,这次倒是没有那么多车拉着无数的资料过来,只有两台小车开进了院内,哈特挑唇:“请他进来。”
韩麒手里举着丈母娘的电话,岳父就来了,正不知该怎么说呢,对面传来笑意幽幽的吩咐:“别挂断,转成耳麦系统,我听听他想干什么。”
“……哦。”韩麒满心都是救戎北,哪有心情想别的,按照要求把电话往旁边一放,挂上耳麦系统,就静静等着。
没多会儿,费尔伯恩就上来了,后面的侍虫端着无数琳琅满目的包裹。@无限好文,尽在 5 2 shu
“来来来,看看雄父给你买什么好东西。”老雄虫眉飞色舞的端着一大堆东西进来就往桌上一放招呼韩麒:“拆礼物,快!”@无限好文,尽在 5 2 shu
雄虫可不能怕老婆!
“雄父。”韩麒看着被包裹的精美仔细的礼物, 韩麒盛情难却,却不想伸手:“我现在……”没心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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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就没有什么打扮的爱好, 更何况现在戎北还在监狱里……他只想赶紧把戎北搞出来——戎北不在身边的每一秒钟都感觉十分不适,想东想西。
“不喜欢?没关系,还有其它的。”费尔伯恩拍拍手,外面的侍虫就端着更多礼物盒子进来:“看看,有小玩具,新衣服,戎北参军我管不了, 你穿的太寒酸, 根本就不像是我们家的孩子。还有, 还有这个戴在耳朵上的猫耳形状小帽子——嗯, 雄父觉得这个东西很不错,比你头上不伦不类的染色毛可强多了,平时出门戴上,安全又好看……”
韩麒尴尬的揪了一下自己额前的蓝色头发,没有说话, 更没有动位置。
看韩麒不肯拆礼物,费尔伯恩一边劝, 一边就把礼物自动拆开往韩麒的头顶戴。
小花帽看起来有些像地球华人古时候小孩总戴的老虎帽, 喜庆的外观配上韩麒那张一心救妻毫无心情的脸……别提多搞笑。
萨尔瓦和哈特都忍不住偷笑起来。
或许, 在虫族世界中也有‘潮流’这一说,老虫家挑中的东西, 总是有那么点奇怪的落伍?
“雄父……”戴着小老虎帽帽的韩麒凑近几步,小声问他:“亚泰自杀了, 您知道吗?”
“知道啊。”费尔伯恩语气轻描淡写,一边拿了件深灰色的叠层小西装往韩麒身上比量, 一边若无其事的吩咐:“小哈特,给我找间房,能换衣服的那种。”
“好的。”哈特顺手一指,指向某个平时戎北午休用的休息间:“那就可以。”
韩麒一边被岳丈推向某个单独的房间,一边心急的问:“那他死掉了,戎北怎么办啊?”
费尔伯恩想都没想就答:“当所有证据指向他的那一刻,或者说,证据指向任何虫,在没办法翻案的情况下,都会被虫皇解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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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没办法翻案?”韩麒不解,他不是虫皇吗?想坑人还能没话说?
韩麒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拿衣服在自己身上比划的岳丈大人,仍然不理解。
“哈哈。”费尔伯恩丝毫没有不耐心,反而觉得小猫咪想不明白很正常,直白的解释:“本来就子虚乌有的事,证据?还不是谁先说是谁的?我找了那么多律师,把所有能说的话都说尽了,路都堵死,虫皇一样,除了宰亚泰,没别的办法砍断线索。”
韩麒:“???”
还能这么操作?!
脑补到虫皇脸色铁青郝建版跺脚:他说的都是我的词儿!!
“噗。”没忍住,韩麒笑了一声。
“懂了?”费尔伯恩很满意小猫的笑脸,也跟着一起笑:“所以他自杀,也是很正常的事,不要多想。”
“嗯嗯。”韩麒给了费尔伯恩一个眼神,表示:尽在不言中。
并且,心里觉得,这老虫真的很老奸巨猾……不,很有安全感!
稍后,老雄虫在一大堆衣物和饰品中挑来挑去,感觉比戎北猫瘾还大不说,在他看来他和韩麒还是同一性别,完全不避讳的就解他衣扣,帮他换新衣服。
甚至在发现韩麒im裤裤里面还拖着一条一尺长的小猫尾巴的时候更觉得有趣,还大胆的伸手拨弄了两下尾尖。
韩麒觉得尾巴麻酥酥的不由自主炸了一层毛,脑子里一直想着费尔伯恩说过的话,想到某一个点之后,突然明白了什么:“您是不是原本就已经知道虫皇没有退路就会让他死?我们交上去的证据只是为了抢占先机,顺便……”
韩麒绕了几个弯,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怕隔墙有耳听见不好,用眼神和手势表明:您是和亚泰有仇,借这个机会故意堵的虫皇毫无办法,叫他必须杀亚泰不可?
“怎么,你觉得我残忍?”费尔伯恩抬眸,像是诧异韩麒同为雄虫,怎么这点事情都没能理解,蹙眉:“你不知道他都干过什么?”
“我……只知道一点点。”还是当初和戎北在监察局的时候顺耳听的八卦,是和舒川的事情:“他曾经想……对雌父不轨。”
“就是说嘛。”老雄虫一边给他整理衣角审查,一边以雄虫角度出发牢骚:“虽说在咱当初那个年代,雌虫比现在还不值钱,外星贸易通的时候两星币就能买一只雌奴隶,我当初买过不知道多少只。但你雌父,他怎么说也算是有地位有荣誉,还很可爱,跟了我配不配得上?”
韩麒感觉这话说的有点危险,嘴里附和着的同时手上撩了一下自己耳朵,暗示他耳朵上有东西,丈母娘在听着呢,千万别胡说。并乖巧点头:“配得上。”
虽然费尔伯恩根本没注意到,但说出来的话却让韩麒松了口气。
他说:“既然配得上,他就不是那只值两块钱的雌虫对不对?”
韩麒非常赞叹自家岳丈这种想法,腰身笔直的立正点头:“对!”
谁知老头话锋一转,自个儿倒是牛了一下,哼哼:“他跟了我,怎么着也得值个二百块!对不对?”
啊?
就二百吗?
把老婆用钱来衡量,还只有二百好像是非常不对的行为……又觉危险的韩麒再次撩了一下耳朵提醒,嘴里弱弱答。
“……对。”
老头这次倒是看见了,但只觉得那耳机似乎有些位置不正,伸手又整理了一下,继续给韩麒套最外面的翻领小马甲,并闲谈。
“那时候我啊,和别的雄虫想法完全不一样,我一门心思就想着壮大家族生意,雌君娶了三个死了三个,先声明我没虐待过他们,只是忙起来没时间照料,雌虫那么强壮也不需要我照料对吧?可他们死的各有理由,我觉得我大概命克雌君,直到和你雌父结了婚,才知道家里有只雌虫也很有趣……那只雄虫竟然仗势欺虫那么对他!关键是我二十年后才知道!多可恶?万一当时他被气死了呢?气不死吓死了?或者不一定因为什么就突然死了?我都不知道是谁干的!生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