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他那么说,这只黑色的玄猫要在无数个星球上轮转1000多年才跑一圈。那么这些星球都是喵喵星球吗?不是的话,为什么安斯顿这里就被确认是喵喵星了?
如此可见,这只雌虫的话不可信,什么朋友搞不好又是他臆想出来的,和喵喵星球异曲同工,纯粹是他胡思乱想。
“在想什么?”
旁边躺着的雄虫,半天都没说话,戎北露出好奇的眼光,朝着周围看了一下……因为四周是安全的,没有什么把猫猫给吓到了,才伸手在他眼前小心的晃了晃。
韩麒压下他在自己面前乱晃的爪子,翻了个小小的白眼:“你说是我朋友。那有名字吗?是谁??”
“有名字。两个。”
“两个字?”
“两个朋友,一起来的。”戎北重复了刚刚韩麒所知道的信息:“他们的飞船因为磁场仪器的缘故,被吸撞在了一起……星环空间站的军雌询问后给出的答案,他们都是你的朋友。”
“啊?!”
“嗯。”
一直被放在戎北家当一只宠物猫老公的韩麒并不认为自己有朋友——当然,此处指的是能到外星球来找他的那种铁磁关系。
他左思右想都想不到,只能用空洞的眼神,看着戎北摇头:“我想不到。”还一下两个。
“就一个也想不到吗?喵喵……没有朋友吗?”@无限好文,尽在 5 2 shu
把这大实话说出来是不是有点扎心?韩麒并不想承认这件事,清了清有些浑浊的嗓子反驳道:“朋友倒是有很多,但是不确定有能到外星球来找我的,毕竟咱俩这次出发也没和谁说,我实在是想不到有谁能有这个本领追这么远。”
“唉。”不知道为什么,戎北忽然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没想到我家猫咪的魅力能有这么大,能让虫追到外星球来找……啧,还说你吻过他,他很喜欢你。”
韩麒:“?!?!”
朋友?亲过他?喜欢他?
啊?!
欢喜到想要摇尾巴
这消息足够炸裂, 完全就不在韩麒的设想中,紧张的左思右想踌躇半晌, 最终还是决定直接问答案。
“你就告诉我到底是谁就行了,别让我在这猜来猜去。”
显然,被韩猫猫折磨了一晚上的戎北并不打算配合的立刻把问题说清楚,他摇头抿唇不语。
这样的态度更让韩麒更为心急,于是只能架出刚刚看起来还很有用的筹码:“你说清楚,我给照片删掉五张行不行?”
“不行。”戎北冷峻着一张脸,看起来和刚刚情到深处, 趴在被窝里眼窝朦胧直哼哼的那只雌虫完全判若两人, 并强调:“这是立场问题, 不是我们之间的游戏。”
“???”怎么就又扯到立场问题了, 等一下是不是要出政治和科学问题?!
韩麒隐约意识到,好像刚才删掉那些照片之类的行为都只是这只雌虫在配合着自己玩,而现在眼前发生的这件事很大,或者是说让他很不高兴——他并不觉得这是恋爱游戏的范畴了,故而删照片无效。
可到底咋回事啊?!
望着雄主那一脸的小无辜表情, 戎北也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他努力的把目光飘向窗外的三只月亮, 试图用平静、但实际上并不平静的语气开口说:“我问过了, 是龙利斯特, 他说你曾经亲吻过他,他很喜欢你, 所以打听消息后特地追过来找你。”
“啊?!”韩麒一听,蹭的从床上站到了地上, 手指着天花板:“这天降绿——啊不天降黑锅啊这是!我没亲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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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麒的反应很不错——他没有重点询问来找自己的是谁,反而第一反应是反驳那只亚雌声称‘被亲了’的事。
戎北看着自己被捂在被子里高兴到忍不住自动晃了好几下的脚尖, 心头埋怨自己这么稳不住情绪,咬着唇故意一脸不信的冷眼反问。
“真的没吗?”
“没啊老婆!”韩麒仿佛真被扣了满脑的黑锅般的委屈摊手强调:“我只亲过你!真的!”
这一点,韩麒和戎北的想法差不多,在他看来这两情相悦的时候摆谱学着那些雄虫一样欺负老婆获取心理和生理上的舒适是一种情趣,或许他老婆在一定程度内乐在其中并得到很多好处,也十分愿意配合。但是在这种用他雌君话来说涉及‘婚姻立场’的问题之中,就一定要以尊重雌君的态度来回应!
作为丈夫,他必须吸取之前父亲所造成的错误经验,给老婆最大程度上的信任!!
于是,他当即反驳了自己被莫名其妙硬塞上来的风流债,更有甚之直接在地上走来走去滴滴鲁鲁的气愤抱怨了一大串:“什么就亲了!哪里就亲了!我在哪亲的!让他给我说清楚啊!而且这个龙什么的他是谁啊!别这么在我老婆面前胡来好吧!刚刚正甜蜜的要命!马上就‘亲猫猫、吸猫猫’,他这么一搅合……我有理我都说不清了!!”
‘老婆’这个称呼以前常常从猫猫口中蹦出来,但是很少用来称呼戎北,只是形容‘雌君=老婆’……这一点戎北原本就知道,现在听见他叫自己老婆,竟觉得原本酸臭的恋爱心突然软了几分。
更别提后续他坦言都不记得‘龙利斯特’是谁了。
看到自家猫猫雄主那委屈巴巴的眼神,有苦又吐不出的怨愤表情,戎北的脚又有点控制不住的想晃两下,唇角也不自觉的弯起,低声提示他:“龙利斯特,就是在改造星球上看到的那只亚雌。”
“亚雌?”
这个词也很少出现,所以韩麒仔细想了一下,就得到了定位——是那个非常非常漂亮,但是眼睛是银色远距离看起来好像瞎似得那只漂亮小号雌虫。
韩麒愣住了。
戎北刚刚弯起的笑容因为他这一愣而显得有些僵硬,几乎写着——难道,真有?
他是不信的,如果信,就不能这样直截了当的以这种语气问出来……当然,他也是怕自己盲目自信的,不然就不会真的问出来。
戎北其实很清楚,即使他们的婚姻关系与正常的虫族不同,但身为雌虫,也并不应该质问雄主这种事……雄虫喜欢在外面玩什么都是他们的自由,带回家也是合理合法,他没有任何权利去闹,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接受、并替他安排他所想要的一切,甚至……祝福他们。
可是结婚这么久,一直都是他那只买来的前夫在闹,韩麒乖到从来没有闹过任何鸳鸯事件,他对所有雌虫都平等的疏远、包括差点就成为他雌侍的安斯顿也是克己复礼洁身累行……
这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戎北发现自己竟然比想象中酸。
戎北感觉自己被宠坏了,他的雄主已经太长时间的专一在他身上。这场失忆就像一场梦,它来的那么突然,让自己持续好几次苏醒过来就像完全不认识这只猫猫并重新感受他的温柔和爱意。现在梦醒了,无数的记忆冲入脑海告诉他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久好久……他和他的雄主从一开始的相敬如宾,突然就变成了情深难舍。
也就多了那么几分占有欲,竟然敢在得知不爽事件后用这种语气和态度来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