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离婚。”
“永远……不离婚??”戎北眼光一直,吓得韩麒以为他发病了瞬间神经一紧,却没想到下一秒肩膀被他捏住,一边摇晃一边兴奋的咧嘴大笑:“真的啊?你答应我永不离婚?怎么这么突然!是我主动的吗?”
“昂……”韩麒被晃的脑瓜浆糊成一团,木头人似得反应了半晌,又把时间往前推推做确定:“你有多久没见你雌父了?”
“很久了。怎么?他找你麻烦?”
“没有……”彻底确认他失忆,韩麒转念一想,他还认识自己并且表现的挺亲热的,关系发展至今也没用几天,所以忘掉的可能也没多少,就略松了口气,干脆问他:“刚才,你睡醒之前。咱俩在做什么?”
“带你去雄管局和安斯顿离婚呐。”戎北说着,又往韩麒的膝盖上趴了趴,像那天一样抬眸看韩麒:“我好像在车上睡着了,怎么回来了,你俩离了吗?”
韩麒:“……?”
昨天?上午的事还记得,下午就不记得了?
所以,他就失忆,半天?
他还停留在那个还算快乐的时间点上???
越想,韩麒阴霾的心情如枯死花朵又逢春般悄然复活,内心叫嚷着:
——卧槽!这病卡点到离谱!刚好把他雌父过来骂他的不开心,和因为意外说离婚而受刺激的事全都忘了!
——所以,他退了一步!我也不用再去选择未来!哪来这么好的失忆!这失忆名是叫后悔药吗啊啊啊啊感谢老天!我又要在婚姻里挣扎了!但是这次我愿意!阿门!!!
韩麒心里想的欢脱,唇边的笑容也越来越明显,到最后收敛不住的露出八颗大牙。
他十分感谢上天给他个机会弥补他昨晚对戎北说的那些蠢话,此时抬手揉乱了戎北的头发,像之前一样凶他:“走开。”
戎北丝毫不在意,并且厚脸皮的往他身上贴贴:“我不~我要在你身上。”
“在我身上。那我就动手了……”韩麒说着,完全不给他反应机会的一把拢住他,任由他重的多的身子依在自己身上,并一口咬下去!
“嗯……”戎北柔软的唔唔两声,手掌搭在较为脆弱的颈动脉边,其它地方都很是奉献的略歪起来,像是等着韩麒来咬。
结果,手上摸到的感觉,却不太对劲。
他又紧着摸索了两下。
明明刚才才刚结痂,还微微红肿,怎么这会儿……就没了??
韩麒差点以为他刚失忆两分钟就全部想起来,后悔药到此结束,紧张的都不敢说话。
却没成想,戎北垂眸哀叹了一口气:“诶啊——伤口太小,全好了,想找个借口让你心疼我一下都不行。”
韩麒:“……”
这‘诶啊’一声,和之前戎北开门偷窥,韩麒顺便偷听到他双亲视频聊天时,他雄父在对面耍赖哼哼的语气一毛一样。
正要说话,客厅转角处的某个房间门被推开,安斯顿穿着从前管家留下来的制服——很是老气的白衬衫套西装黑马甲外加白色手套,缓缓走出来。
伴随着咔哒一声关门,安斯顿一眼看到坐在客厅的韩麒于戎北,客气的道了一声:“早安。”
韩麒回他:“早安。”
而戎北表情则是从怔愣变做愤怒,一把捞过韩麒掐抱在自己怀里,翅翼唰的展开又拢住!满眼不悦的凑近他耳边:
“他怎么还在这?你们不是离婚了吗?你骗我?!”
“这个……”韩麒看着周围拢着自己的那些翅翼的边边儿……从前戎北告诉他,这玩意儿削铁如泥,此时包着自己,近在咫尺,还是有些紧张的决定言简意赅:“他说来当管家。”
“当管家?”
“是啊,你看他穿的不就是个管家的模样?你先别紧张哦……听我说。”韩麒说着,慢慢慢慢的推开他十分防备外敌的翅翼:“你呢,因为受了点刺激,所以失忆了,倒是失忆的也不久,就一天,而这一天发生了很多事,包括我们去离婚,以及你雌父到我们家来。还有这些侍虫,都是你叫回来的。不信你查查光脑,你用这个发的消息。”
韩麒指着他手腕上的光脑,呼出控制光板,很快就找到了联系群内的消息记录。
“我雌父来?为什么来?”
“因为管家在监察局告你假结婚,外加利罗维德做证明。”
“不可能,我安排了军部的虫无时无刻盯着瓦里,就连利罗维德在住院我都找虫守着,他们根本没机会和外界接触,你骗我。”戎北不太相信,想都没想就拒绝,并且还指了指光屏上的对话框:“我的确在工作群发送让他们回来的句子,但只发了‘假期结束,全部召回’八个字。语气看起来很不像我自己写的。你肯定是骗我。”
“嘿你……你还倒打一耙?”韩麒一指头戳散了他的光脑屏显,并愤怒的呸了一声:“瓦里和利罗维德你没看住管我屁事?全天下都想害你!你这个、你这个混蛋虫……我呸你丫的——!!”
韩麒生气气。心里想着——就这么不相信我。你丫的脑子回溯时间点不是已经嘿呦过后了吗?都这么亲密了,还怀疑我呢?你拿着我给你煮的大骨棒往嘴里炫的时候你怎么不用这种表情呢?当时要是这样的,我怎么着也把骨头抢下来,都扔出去喂狗吃!!!!
但这些内心话好想不好说,只能恼火没有被雌父压制过的戎北还是这么的骄傲自大,一点也不可爱!
“你爱信不信!不信找你的部下哈特去问!差一个字,老子跟你姓戎,以后叫容器!”说着,韩麒又啐了一口,转头就冲进外面的花园里疯狂揪树叶发泄!
毕竟,猫这种生物,愤怒就得挠出来……总也不能打老婆不是?
再说打也不一定打得过……揪揪树叶也就算了。
如此。
戎北在屋里想了一阵子。
韩麒在外面揪了一阵子。
不多时。
两边都淡定下来了。
一个知道自己又用不好的语气说了不正确的话,于是主动走出来,蹲在已经把某棵景观花卉给薅秃了的韩麒身边,长臂一伸抱裹住他,下巴靠在他脑壳顶上轻轻哄着。
“我错了,我看见他在家就酸的失去理智,我怕你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