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旁确实要清凉的多,淮相洗碗的时候就感觉到了。
这会站在溪沿吹着风,风瞬间就从衣角灌了进来,吹了个透心凉。
淮相的心情现在有点复杂。
他坐在岸边,溪水没过小腿,一下一下打在皮肤上,带来阵阵湿意。
他抓了抓雪岁的手。
从昨天晚上过后,淮相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悄然变了,而他想了半天,都没有发现那种实质性的改变到底是什么。
或许是男人看向他的眼神变了,从之前的爱慕,到现在不加掩饰的侵占。
“哥哥。”雪岁反扣住淮相的手腕,从被动进一步变成主动,男人瞳孔里光芒细碎,声音低沉,“想要了。”
淮相:“………”
如果忽略掉内容的话,他可能真会以为这是情话。
掌心的炽热传来,体温同相贴的肌肤传递,手指被男人牢牢扣住,淮相无法动弹。
挣扎无果后,他选择放弃,垂着脑袋盯着溪面看,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
溪水很清澈,大概达到某夫山泉直接饮用的程度了,里面偶尔会有些小鱼,绕着石头一闪而过。
水面在阳光的折射下,泛着粼粼波光。
淮相等了好一会。
直到看见第六条也闪进石头缝隙里,消失不见后,男人都没有催他回答的意思,反而用大拇指蹭了蹭他的手背,缱绻又暧昧。
淮相有些诧异地抬头,想要看看对方到底在干什么。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打在草坪上,形成一道道光柱,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飞舞,溪面又刮起了一阵清凉的风。
风扬起男人额前零碎的发梢,碎金浮动间,光柱洒上他宽阔的后背。
刹那间,身形和脸庞的轮廓被光柱照亮,一切像是打上了柔和的光边,男人占据了整个视觉的中心。
他直直撞进淮相眼底,让淮相不由得晃了神,还眨了眨眼睛。
“哥哥。”男人的神情委屈,问他,“难道不行吗?”
淮相呼吸一滞。
反射性地,他已经预料到男人接下来会说出什么话来了。
假使他很干脆地拒绝,对方又会可怜巴巴地质问他“哥哥难道不喜欢我了吗”。
这种情况,他似乎怎么做都是错。
但这个想法又很快被他遗忘,仿佛只是众多念头里,最微不足道的一个。
他没空想这些了。
鬼使神差地,淮相抬起手,触上了男人因为光芒照耀,而被勾勒地轮廓分明的面庞。
男人身上依旧散发着若有似无的龙涎香和麝香的味道,是最初的大吉岭茶后调,经久不散。
淮相听见自己昏了头的声音,答应地干脆:“好。”
……
……
是真的昏了头。
淮相双腿架在了男人的肩膀上,脚腕一圈青紫色的握痕,不用看都知道此刻在发生着什么。
淮相有点后悔刚才一时间被男人好看的脸冲昏了头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导致现在一丝不挂,被人在小溪沿边。
男人这回没有让藤蔓出来,只有几根触手在他的红樱尖上吮吸着。
兴许是上次藤蔓的胆大妄为惹恼了主人,男人不愿意再放这些东西出来。
淮相因此松了口气,要是再加上藤蔓,他今天恐怕得死这了。
不过有触手在,他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两人开始地匆忙,淮相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衣服就已经被扒了。
等到他再反应过来时,已经在男人怀里被亲地全身都软了,站都站不住,还得靠男人捞他一把。
“岁岁……岁岁,”断断续续的低喘从唇齿间溢出,淮相有些紧张,“会不会有人……我、我好怕……”
小溪离大本营并不远,要是有什么人想要过来洗个手洗个澡,就几分钟的路程,再走近一点连声音都能听见。
但感受着他的哀求和恐惧后,男人也没有想要停下来走远的意思。
“没关系的,哥哥。”男人偏过头,吻了吻淮相的小腿肚,声音性感,“就算被看到了,岁岁也不会让别人碰哥哥的。”
淮相猛然一颤,脚趾随着男人的动作而蜷缩。
他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话语里带着颤抖:“不、不要被人看见……岁、岁岁……”
“没关系的,没关系。”
男人一遍遍吻着他的身体,从脚背到小腿肚,又到大腿根最敏感的软肉。
呼吸打在白嫩的肌肤上,耳边是男人的低声蛊惑:“哥哥,被看到也没事的,这样大家就都知道哥哥是我的。”
“哥哥。”
“哥哥。”
男人捏住淮相的下巴,混杂着爱语,“好不好,哥哥?”
“不、不要!”淮相还残存着点理智,咬着唇瓣,眼尾都是艳丽的红色,“岁岁……不想被人看见,不…呜、不要!”
他的脑海里茫然一片,如同浮萍一般,将支点全撑在男人身上,只要对方一松手,他立刻就会跌出男人的怀抱。
只有花心同枪柄相连。
淮相的腰在岸边悬空,小腹以下一片麻意,而枪柄裹挟着溪水进入花蕊,玫瑰愈来愈艳丽。
柔嫩的花蕊被迫接纳着冰凉的溪水。
男人闷哼一声,扬起手重重地打了下淮相的臀肉。
“啊!”
淮相不受控制地扬起脖颈,宛如只溺水的白天鹅,露出脆弱的喉结。
枪柄被玫瑰花瓣牢牢困住,上膛的子弹被堵在孔眼。
花心因此受到更为猛烈的刺激,粉嫩的花蕊化成了嫣红色。
“为什么不想?哥哥。”男人声音暗哑,又问,“岁岁不会让别人碰哥哥的,只是看一下而已,看看岁岁是怎么占有哥哥的,也不行吗?”
男人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但仍旧让淮相轻而易举听清了其间的委屈。
这有什么好委屈的?
“不、不行……”尽管如此,淮相还是反驳男人的话,即便连不成完整的话,“不可以……不要被别人看……”
“为什么?”男人自上而下地揉弄他的红樱,重复地问,“哥哥,为什么?哥哥不喜欢岁岁了吗?”
话音刚落,仿佛永无止境,玫瑰迎来第二次春天。
“啊啊啊啊啊!”
“喜、喜欢!”他慌不择路地回答男人的问题,颤颤巍巍地服从着男人,又道,“喜欢岁岁……呜呜呜,想要被人看、看见……”
男人这才满意地俯身吻了吻淮相的大腿根,如同奖励一般,餍足地喟叹:“哥哥好听话。”
淮相莫名松了口气,对方应当是不生气了的。
正当他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随之而来的,是灭顶的潮水。
淮相张了张嘴,想要尖叫出声,却发现因为身体的刺激,他忽然就失声了,音节卡在嗓子里,张着唇无论怎么叫都叫不出来。
半分钟后,淮相发现叫不出来是件好事。
他影影绰绰听见了沈青木的声音,对方似乎是在找他跟雪岁,声音由远及近。
如果仔细听的话,还有祝融和程阮阮的声音。
小队里的人回来了,并且发现了端倪,沿着小溪边过来找他了。
这个想法犹如一阵惊雷打进淮相的心里,他颤抖着勾住男人的肩膀,磕磕绊绊句不成句:“岁岁……岁岁,有、有人来了,有人……”
男人嘴角一勾,佯装成并未听懂的模样,询问道:“哥哥不是说想被人看人吗?”
“我怕……”淮相带着哭腔,胡乱吻着男人冰冷的唇,舌尖像是猫似的,轻轻舔舐着男人的下巴,“岁岁,我好怕……”
何止是怕,还有心理上的羞耻感。
耻于被人看见他同男人在小溪旁做这种事,就连有人来了都未曾停下。
这种刺激感不亚于被人赤身裸体丢进汹涌的人潮,而男人抱着他,一遍遍安慰他,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被看一眼而已。
可花枝是娇艳的,羞于被人窥见。
“哥哥,哥哥。”男人回吻着淮相,抚摸着他的脊背,一下下,一遍遍,声音柔和,“别怕,只是被看一眼,没关系的,哥哥。”
淮相还是浑身都在发抖,痉挛地抓住男人的肩膀,留下一道道抓痕,触目惊心。
“别怕,哥哥。”男人仿佛耐心无限,揉搓着他的尾椎骨,“岁岁在这里。”
淮相脸庞上的泪痕未干,不住地哽咽。
他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沈青木的呼喊,心里的不安更甚。
“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