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城抱着他去了浴室,半亲半哄地将人放在了浴缸里。
水已经提前放好了,水温被男人调到了适宜的温度,不至于太烫。
但淮相入水时,还是不由得一缩,连带着后面都夹紧了,抓住萧煜城的肩膀迟迟不肯松手。
其实男人凌晨的时候帮他清理干净了,还在浴缸里给他洗了次澡,不过淮相早上起来,床单还是湿的,男人一眼就看见了。
萧煜城拉过一旁的椅子,垂眸压了一泵沐浴露,而后搓开,一点点涂抹在淮相的身上。
“哥。”萧煜城喊他。
淮相抬眼,他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抬一下手指都觉得困难,何况是挣扎。
他从嗓子里挤出个音节,算作回应:“嗯。”
当然了,都决定好了,淮相也就没有必要再挣扎了,不如直接躺平任干。
不过他忘了,萧煜城的嘴里一向是说不出什么好话来的。
“你流了好多水。”男人将泡沫涂在他胸前的红樱上,轻轻按了按,“昨天晚上洗了澡,水还是这么多。”
淮相:“………”
可能是因为他骚吧。
淮相态度冷淡,没有搭理男人的话,不肯再去看萧煜城,除了最开始应的那声“嗯”,他就再也没有说话。
无论现在跟萧煜城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对方压根不会听。
他不说话,萧煜城也跟着不说话,沉默着帮淮相上药。
那处已经红肿,臀上全是斑驳的红痕,还有被大力吮吸出来的吻痕。
这些全都是男人五个多小时的战果,从沙发到床上,再到窗户边,浴室里,男人压着他不知疲倦地做了整整一夜。
淮相也因此消失了一整晚。
不过万幸的是,萧临渊和萧母后半夜并未发现两人不见踪影,城堡里人太多,光是应付那些宾客,就让人目不暇接。
倒是陈应言,中途给淮相打了五六个电话,发了十多条消息,最后一条消息还停留在凌晨三点。
淮相自然是没回,因为那时候他正被萧煜城搞地神志不清,分不清今夕是何年。
不出所料地,他刚刚给陈应言回了条消息,对的的电话就瞬间打了过来,像是守着对话框一样。
“祖宗,你也知道接电话啊。”陈应言拖长了声音,“你再不理我,我要怀疑你家小孩发脾气把你关起来了——不过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哪了?背着我偷偷睡觉了?”
淮相:“。”
他就说陈应言一定看了剧本吧。
“嗯,太困了。”淮相尽力为自己找补,“找了个房间睡觉去了。”
然而他声音还是哑的,似乎并没有什么说服力。
“我靠你这嗓子……”陈应言震惊地问他,“你该不会是纵欲过度了吧?”
淮相艰难地说:“……滚。”
确实是纵欲过度,不过淮相不能说,说了就要被后台强制判定人物ooc,毕竟他现在的人设是忍辱负重的美强惨大少爷。
说不定在萧煜城眼里更惨。
陈应言怕他说到一半断气了,连忙挂了电话。
淮相看着显示挂断的屏幕,狠狠地叹了口气。
纵欲过度的后果就是,淮相整整请了三天的假,在床上跟死人一样躺了三天。
期间萧煜城曾无数次想同他说话,都被他用幽怨的眼神盯了回去。
第四天,淮相才能颤颤巍巍地下床,并且还是感觉那处有异物捅进去的感觉,因为萧煜城昨天晚上又压着他做了一次。
淮相最开始反抗地激烈,但萧煜城一句“你也不想让何道君知道我们的关系吧”,把他所有的挣扎悉数化解。
不能让萧煜城动何道君,要不然这跟黑化有什么区别?
于是淮相含着泪,又被萧煜城操了一顿。
069一阵沉默:“其实你很爽吧?”
淮相双手哆哆嗦嗦地套裤子,有气无力地回了他一句:“爽,萧煜城器大活好,我直接嗨老公!”
069:“………”人都废了还在骚。
淮相穿好裤子,突然点了根烟,老神在在地站在窗前:“我说真的。”
069:“。”
总感觉他嘴里没什么好话。
069问:“你怎么不坐着?”
“哦。”淮相吸了口烟,又吞云吐雾地吐出一口,说,“屁股痛。”
他感觉自己现在屁股还是肿的。
他又话音一转,锲而不舍地说:“但是我说真的。”
069:“……什么?”
“年下好,年下妙。”淮相神情肃穆,目视前方,眉头紧紧蹙起,说出来的话却是,“白天叫哥哥,晚上哥哥叫。”
069:“聋了。”
来个人把他耳朵戳聋。
……
男人坐在宽大的椅子上,修长的手指间夹着支纯黑色的钢笔。
他垂下眼睑,似乎在考虑些什么。
“萧先生。”对面的男士却坐不住了,他身体不自觉前倾,有些急促地说,“我们俱乐部开出的绝对是最高的价格,大本营就在京城,不用您来回两边跑。”
萧煜城终于有所松动,他应了声,提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何迹这才像松了口气,正襟危坐:“之前您说的条件我们俱乐部也深度讨论过了,详细条文在您右手旁的文件上,您可以看看。”
他说话的空隙间,萧煜城已经开始看起了文件,直到将所有条例仔仔细细扫过一遍后,才签了字,将一式两份的合同递给了他。
何迹接过文件,如释重负地站起身,郑重地伸出右手:“我代表俱乐部,欢迎萧先生的加入。”
签完合同后,何迹两步并三步走出了咖啡厅,对面的位置空了出来。
萧煜城没动,他拿起手边的冰美式轻抿了口,而后打开电脑,轻车熟路地调出了今天监控。
只有时刻监视淮相,才能让他心里生出种病态的安全感。
监控里,淮相站在窗台前,指骨间夹着根烟,周身缭绕着浊白色的雾,让人看不清神情。
就在昨天晚上,淮相还坐在窗台上,双腿大开地承受他。
回想起那副场景,萧煜城眸色一暗,眼底是翻涌的欲望。
当他再看向屏幕时,淮相已经弹掉了烟头,顺着墙壁,无力地滑坐到了地板上,而后抬起手,将脑袋深深埋进了自己的臂弯里,肩膀耸动。
大约是哭了。
……
“咳、咳咳……”淮相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抱着脑袋拼命咳嗽,“妈的,你怎么不告诉我这个烟……咳、这么呛。”
069翻了个白眼:“是你自己装逼要抽的好吧,能怪的了谁,Bking。”
自从淮相来到这个位面后,他就滴酒不沾,连烟也鲜少碰过,一方面是因为人设,一方面是不想教坏小孩。
谁知道七八年过去,他是没抽烟没喝酒,萧煜城全都会了,比他这个当哥哥的玩的还要花。
好半天淮相来缓过神来,他艰难地支起身体,在浴室简单地洗漱了下,准备收拾收拾去公司。
萧临渊和萧母在给萧煜城办完场盛大的成年礼后,就又马不停蹄地飞去了国外,自然不知道淮相一连休息了好几天。
不过就算知道也没什么,萧临渊一向对这个儿子宽容的很。
淮相刚坐进后座,手机就响起一连串的提示音。
何道君在这几天给他发了不少消息,约摸有近上百条,但淮相一次都没有点开看过。
前两天是实在抬不起来手,他整个人都跟瘫痪了一样,起来吃个饭都要萧煜城扶着,身上大大小小的青紫色痕迹,动一下都痛。
后来完全就是忘了,淮相光顾着说话刺男人去了,再加上萧煜城每天晚上总会跟他做,做完之后就进入贤者时间了,让他根本没有空去想其他别的什么。
何道君发的消息都不长,通常都是几个字,或者发来一张图,向他汇报一天的行程。
如果淮相一直没回,何道君也不会生什么气,下一次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一点怨言都没有。
淮相叹了口气,这么一看他反而更像个渣男了。
何道君把所有精力和时间都耗费在他身上,但他以后是绝对会死的。
如果他死了,何道君还能剩下什么?
是按照原剧情,在淮相去死不久之后跳楼殉情,还是在娱乐圈里失去容身之地,任人欺凌?
淮相之前没想过这类的问题,因为他现在还没出事,有能力让何道君在圈内一骑绝尘,享受各种优待,而大多数人也会看在他的面子上,不会跟何道君过不去。
可这种情况只是暂时的。
也许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脱离位面,只留下何道君一个人。
淮相思忖着,已然有了解决的办法。
十几分钟后,淮相踩着上班的最晚点进了办公室。
一连好几天他都没有在公司出现,底下的人也颇有眼力见,不敢多问。
只是淮相刚刚坐下,助理就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对方带着一大堆需要他签字的合同,并公事公办地汇报:“老板,前几天我一共给您打了二十个电话,平均每天五个,您都没有接到。”
淮相:“………”那是因为他被萧煜城干到下不来床了。
他哏住了,一言不发地接过文件,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合格的BOSS。
结果下一秒,他就听到助理继续汇报:“老板,您的弟弟萧煜城现在在候客厅等您,需要我帮您拒绝吗?”
淮相:“。”
他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不必了。”
装不了合格的BOSS了,萧煜城来砸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