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相缓慢地眨了下眼睛,颇为无辜地回望季宴平。
“主人……”他踱步到季宴平跟前,做错事般地低下头,还是那句话,“我只有你。”
房间里灯光明亮,偶尔能听见窗外车水马龙的声音,屋内两人沉默着。
季宴平嗤笑一声,以上位者的姿态站了起来,垂眼俯视淮相。
他捏起淮相的下颌,微微使力,好整以暇地欣赏淮相心虚的神色。
“我居然真的以为,你会乖乖待在我身边。”季宴平食指和中指并拢,狠狠插进淮相的嘴里,让他被迫仰起头,无助地看向面前的男人,“我是不是没有告诉你,再试图逃跑的话……”
“我会打断你的腿。”
淮相抓住季宴平的手腕,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了出来,一直滴到衣领上。
他慌乱地摇头,想开口解释,或者说点好话哄一下季宴平。
季宴平却好像已经看透他在想什么,大手握着他的脖子,把人拽到电视面前。
淮相没站稳,晃了几下才看清屏幕上的画面,紧接着,熟悉的声音从电视里传出来。
“三年前我让你跑了,让你被季宴平玩了三年,现在,期限到了。”
“相相,我快忍不住了。回到我身边。”
淮相在画面里摇头,哭的我见犹怜:“他……他不会放过我的……”
而后是一句承诺。
“你只需要乖乖回到我身边,其他的事情,我来办。”
淮相:“……”
妈的,有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怎么,还意犹未尽?”季宴平大力抓起他的头发,直接把人甩到床上,“我要看看,到底要多少个人你才能满足!”
季宴平眼睛猩红,显然是动了怒,他撕开淮相身上的衬衫,恶狠狠地掐住淮相身前的红缨,不断质问:“你是不是觉得这些天我对你太好了?”
“好到让你忘了曾经的惩罚。”
淮相还是摇头,事实上,他现在除了否认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无论他再说什么,对方这个时候显然是听不下去的。
“是……是他逼我的……”淮相崩溃般地抱住季宴平,一张小巧精致的脸被哭花了,但他本人毫无察觉,“主人,我没有要逃……”
“我真的……不敢逃。”淮相颤抖着声音。
季宴平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再相信他的任何话,他抬起淮相的腿,不复从前的温柔。
既然调教都学不乖,那就让他身上多点痛,好叫他永远记住背叛他的下场。
淮相自然是承受不住的,他如撕裂般的痛贯彻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整个人潮红,像是被蒸熟了一般。
“主人……啊!主人!”淮相用尽全身力气抱着季宴平的肩膀,他的目光散漫地盯着空气中虚无的一点,微弱的气声和喘息从唇间益出,他口不择言,“我没有想逃,宴宴,我没有想逃……啊!”
他哭的很狼狈,鼻尖红透,额头两旁全是汗水。
明知道求饶在这种时候是最无力的,更有可能是火上浇油,他不清楚自己难掩爱意的目光是多么勾人,更掩盖不住自己习惯性依赖的小动作。
他的每一处,都是那个起火点。
季宴平毫不留情地在他屁股上扇了一巴掌,响亮的声音瞬间在房间里响起,淮相白嫩的皮肤刹那间红了起来。
一下又一下,拍打声不断回荡,男人哑声说:“不准撒娇!”
“没有撒娇,主人,我没有撒娇……”淮相珍重地吻了吻季宴平的鬓角,“主人,不行的……”
季宴平又冷漠地不再回应,只是残忍地,一下下地打着他,想让他记住这种耻辱,让他不敢再犯。
“我不逃了,再也不逃了……”淮相大叫起来,双手在季宴平光滑又宽广的后背胡乱抓着,留下一道道醒目的血痕,“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他用手臂挡住自己的双眸,不去看季宴平那双陌生又冰冷的眸子。
不过事实上,对视线极为敏感的他,在这种没有视力加持的注视下,只会更加兴奋。
“不逃了……主人……”淮相的脚腕再次泛起一圈红痕,那是被人大力握出来的痕迹,他搬出记忆里的称呼,“老公……不要了!”
他当然知道怎么喊会让季宴平更兴奋。
淮相满身都是吻痕,直到最后,他直接昏死了过去,蜷缩地躺在季宴平的怀里,汗水顺着他的小腿往下流,蜿蜒一地。
淮相的脚尖无意识地点着地,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目睹这幅场景,恐怕都不需要猜测,就知道他绝对是被人采撷了。
他的身体一直在无意识地痉挛,季宴平后来就算只是轻轻的碰他一下,他都能浑身颤抖,不自觉的哭泣,像只被人抛弃在街边的小猫,满脸泪痕,小巧又可怜。
季宴平始终都是那副看不出喜悲的表情,但眼底的寒意和周身的冷意出卖了他。
他就该带上脚铐,哪也去不了。季宴平想。
给过他机会了,只是对方的表现实在令他不甚满意。
……
淮相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目的是洁白的天花板,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
069叹了口气:“你终于醒了呀,你跟季宴平的孩子已经上大学啦。”
淮相揉了揉酸痛的手腕,身体缩在被子里,闷声问:“你这家伙,怎么都不叫我?”
说起这个069可就不困了:“你最好是没听到!我喊你喊了几百遍,系统都要出故障了,你就是不醒,跟个死人一样。”
“那个……”淮相干咳一声,耳尖红了,“所以你看见什么没有?”
069:“?!”
069拍桌而起:“你他妈脸红个什么劲啊,这又不是第一次了,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淮相彻底放松了下来,他可不想第一个位面就在069面前痛失自己的身体。
“不过,”069话音一转,“我倒是全都听见了……”
淮相大叫:“这有什么区别吗?”
他的脚腕动了动,倏然间发出铁链撞击的声音,在地板上长长的一条,一直延伸到床头。
这是一个老式的大型栏杆床,床周围有护栏,而床的栏杆上,拴着条铁链。
淮相僵着身体坐了起来,抬起脚腕的时候才惊觉,他全身赤裸,身上什么都没有穿,连件内裤都没有,右脚还被铁链栓住。
他又想去揉脖子,浑身的酸痛让他不太舒服,但手刚刚伸到脖子上,他就摸到了个项圈,项圈在他脖颈缠绕了一周,上面有个铭牌,写了他自己的名字。
淮相:“……!”
他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先兴奋一下。
不过还没等他想明白,069就发出了第一声爆笑:“救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这就是你期待已久的强制爱吗!”
淮相死了三天嘴还是硬的:“我认为这个不算强制, 毕竟我是主动贴上去的。”
069:“可是季宴平觉得你喜欢陈错诶。”
淮相:“???”
069继续补刀:“他还在你昏迷不醒的期间干掉了陈错的公司,因为陈错那天让你哭了,而且企图拐跑你。他还查出跟踪你的人是杨圭,现在主角受身陷舆论风波,相信再要不了多久,这个世界线就会崩坏。”
“什么叫昏迷不醒!我只是睡着了而已!可恶,你这家伙……等一下,”淮相掐住自己的人中,“你说我好不容易费力快要掰回来的剧情线,季宴平又给我走歪了?”
069笑的满面春风:“是的呢,亲爱的宿主。”
淮相瞬间生无可恋,直直倒在了床上。
淮相他,死了!
不过他也没有死多久,房间门就被人推开了。
季宴平穿着一身风衣,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男人身上依旧是清冷的、大吉岭茶木质香调的味道,他的肩膀上落了点雪,很快便迅速融化,衬他得似冬雪般凛冽。
“醒了?”季宴平走到床边,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极为顺手地抱起他,让他坐到自己的腿上,再让淮相寸丝不挂地靠在自己怀里,“吃点东西。”
淮相依偎在他怀里,乖顺地吃下一口又一口粥,然后躺在季宴平的胸膛上轻轻打了个嗝,说:“宴宴,吃饱了。”
对于淮相醒来没有挣扎和问来问去的反应,季宴平好像很满意,他闻言也只是收起了碗筷,又喂淮相吃了一小块苹果。
季宴平抽出几张纸擦着手,不咸不淡地开口了:“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不用再出去拍戏了。”
淮相点了点头,不敢做多反应,他仰起头小猫似的舔了舔季宴平的下巴,紧紧抱住对方。
“知道了。”他说,“我有个小小的问题。”
他伸出手朝季宴平比了个“1”。
季宴平不出所料地沉下脸,阴鸷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好似他随时都能把淮相吃进肚子里。
“我能不能……”淮相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不能。”季宴平冷声回绝。
淮相的语气瞬间萎靡:“连换个名字都不可以吗?想在上面刻下主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