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钰内心惶恐,朝外面喊道:“谁?干嘛?”

  “逆子!快给你娘开门!”仅是听声,云良都想象的到外面的人模样有多矜贵。

  千钰没应声,拿着手里的药膏劝云良使用,昨晚已经做的很过分了,现在不能在由着云良的性子,让那处的伤势变得更差。

  云良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开门?”

  不止是想把千钰支出去,更想让千钰跟云妃修复关系。

  他从前最喜欢缠着他娘,每回他娘都会给他嘴里塞些好吃的,再不济也会从身上变出稀罕玩意儿给他。

  虽然他知道千钰跟云妃的关系不好,但他还是不想看着千钰跟父母的关系都不好……

  千钰仍旧用力拽住云良的被子,“你先涂药,其他事都等到涂完药再说。”

  门外又传来催促,“二皇子,你这是胆子肥了,连你母妃都不愿意见了?还不赶紧过来开门?”

  云良也跟着催促,“咱们先开门引云妃进来,涂药什么时候都可以的,你不是说都听我的吗?这就不作数了?”

  千钰拧眉,“必须先涂药,云妃也什么时候见都一样,不见也可以。”

  “从小没见过的人,现在又冒了出来,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千钰说话时声音根本没收敛,门外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快开门!我是你娘,想见你一面还得等你翻牌子不成?”显然,门外的人有些着急,说出口的话明显带着怒意。

  千钰像是根本不在乎外面的人,眼睛紧紧盯着云良的眼睛,意思很明确:云良不涂药,他就不让云妃进来。

  云良抿了抿唇,还是决定自己去开门,掀开被子就往门口走。

  “你不去我去,我做不到让人干站在外面。”

  可他才下了床,就被人压在不知何时铺好的地毯上,臀部高高翘起,腰塌下去,被摆成了很好受孕的姿势。

  “安分些,涂完药你想做什么我都不拦着。”千钰一手掐住云良的腰,一手拽下了媳妇的裤子。

  云良想着涂药也没什么,就趴跪着,等涂完药再去给云妃开门,不然这样干耗着一点用都没有。

  可他没想到身后的乾元恶劣到连涂个药都不安分,才出被窝没多久的身子又热了起来。

  偏上半身暴露在外冷的很,显得下半身的燥意更甚。

  “你在干嘛!”云良压低声音质问,即便屋外的人是云妃,他也做不到将自己并非耳聋的事情暴露在外。

  千钰用手指挑起了云良的情欲,才抽出手,用云良的臀肉擦干净上面沾染的粘液,抱起媳妇重新塞进被窝里。

  “安分躺着,或者装自己已经睡了都行。”千钰拧眉交代道:“我去会会外面那个人。”

  嗯?

  云良觉得千钰的情绪好像不是很对,不是去见自己的母妃吗?

  怎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不等云良发问,千钰已经起身打开了房门,屋外那位精致保养的脸就露了出来。

  云良只看了一眼,确认与自己方才听声音想象的模样差不多,就又缩回了被窝里。

  听听千钰和云妃聊天就好,这样还能判断一下千钰和云妃之间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关系。

  可云良没想到自己窝在被窝里太舒服,直接睡了过去。

  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云妃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只有千钰抱着他。

  见他醒来,千钰立马收起自己的不愉快,一脸宠溺,“媳妇,你相信我,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千钰嘴上的好话从来都没断过,云良耳朵里都要生茧子了,但他也不能干脆的说不信。

  只能转而问道:“云妃呢?已经走了吗?你们聊了些什么?”

  听他提到云妃,千钰的神色立马黯淡了不少,“没走,住在了隔壁的宁安苑,说是要在府里养老。”

  云良还没想到自己之后会经历什么,“这不是挺好的吗?”

  “往后府上多个人在,也能热闹点。”最后能让千钰忙到根本没时间在意他,他就能顺利的离开京城。

  也不知道清竹和云化派出去的人手怎么样了,有没有打探出更多的消息,还有先前牺牲的那些探子,他还得去安抚一二。

  越想越多,云良突然觉得自己好累,什么都不想做不想听,只想蒙头睡大觉。

  千钰只注意到媳妇的精气神突然减弱了不少,但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知道云良缩进被窝里,闭上了眼睛。

  ……

  次日清晨,云良睡得正香,脑袋上就被人放了一块浸过冰水的毛巾,冻得他牙关都在打架。

  才睁开眼,就对上了昨日匆匆见过一面的云妃。

  嘶!

  这是怎么回事!?

  他该怎么办?

  云良下意识想把千钰推醒,就见对方比划道:“被吵他睡觉,我是有话跟你说,这样就好。”

  云良没想到云妃会手语,还会主动找到他,只能机械的点头,等着云妃的下一句话。

  “你根本配不上阿钰,心里很清楚对不对?”云妃的手语比划的很快,“你最后尽快离开他,别拖累他重新寻找有助力的王妃。”

  “你父母不在世,好多事情不懂我也能理解,但现在我将这些难听的话说在了前面,你总不至于还听不明白吧?”

  要不是对面是长辈,云良的白眼肯定都翻到天上去了。

  思虑了半晌,还是用手语回答道:“也不是晚辈自己非要进楚王府的门的,只是皇命难违,那一封圣旨送到家中,您的意思,是非要我自我了断吗?”

  “您爱王爷,晚辈的父母也同样爱晚辈,晚辈做不到让父母忧心这些琐事。”

  云妃见他冥顽不顾,脸色瞬间难看到不行,继续比划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现在还愿意跟你好好说话,你就尽快离开,别闹得整座王府都不安生。”

  “从前我也不是没见过云将军和云夫人,都不是不讲理的人,怎么就养出你这样一个听不懂人话的主儿?”

  “也是,你还真是个听不到人说话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