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

  红月也舍不得如今在王府的地位,原本,靠着太后的扶持,他算得上王府的半个管家,现在可好,往后靠近王爷都得看运气。

  可他不敢说不,要是楚王脑子一抽要他的命,他连今夜都活不过去。

  红月走后,千钰的视线就落在了清竹的身上,勾唇问道:“你当真要留在这里,听本王宠幸你家主子?”

  “宠幸?”

  清竹眼眶泛红,早知……

  早知他就该早些表明心迹,将公子留在身边的。

  罢了,即便他将公子强留在身边,也护不住多久,他的地位太低了。

  千钰见清竹神色黯然,继续往他心窝处捅刀,“不然呢?你还想让你家主子宠幸本王吗?”

  “不过,也行,本王不介意这种小事,都是本王的王妃了,同一张床上的事,谁宠幸谁不一样?”

  说罢,不再理会清竹,抱着云良就进了内室,将人压在床上,就摸索着要将人的亵裤除去。

  先前他扯掉了云良的下装,要不是亵裤和长上衣挡着,他指定得戳瞎清竹和红月的眼睛不可!

  云良被千钰再度压在床上,害怕的浑身颤抖,甚至起了开口求饶的心思,可……

  清竹在外头急的要命,扯着嗓子提醒道:“主子!”

  千钰见清竹还在外头,拧眉吩咐道:“来人,将清竹的嘴给本王堵起来!”

  云良还在惊讶千钰知道清竹的名字,随后屁股就贴到了一处温暖,耳边也响起男人满含欲望的喘息。

  “既然你身边的小厮这么想听到本王在床上的表现如何,你也该多配合本王一些,不是吗?”

  “别装聋,小骗子,本王现在护得住你,不会让皇后伤到你。”

  云良不敢赌,若千钰是皇后那边的人,只为了骗他承认自己不是聋子,随即派人杀他,他指定躲不过去。

  他若死了,还有谁能保护剩下的云家军?

  千钰见云良又满脸抗拒,起身瞪了清竹一眼,就放下了床帘,隔去旁人的视线。

  “现在没有人能看见床上的情况,咱们开始吧?”

  云良奋力挣扎,想要逃脱千钰的魔掌,可千钰体型比他大只太多,再扑腾也像是被压在粘板上的鱼,浑身上下只余一件底衣和一条亵裤。

  云良拿过侧边的玉枕,挡在身前,才堪堪遮住隐私部位,见千钰还要往他身上扑 ,只能身上最后一件之前的东西——金锁,往千钰身前送。

  然后比划道:“你拿着金锁,放过我。”

  千钰看不懂,但他接过了金锁,细看了几眼,才道:“这算是定情信物?”

  说罢,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扬声道:“清竹,你家主子定情信物都送到了本王手里,本王现在可以洞房了吗?”

  “唔……唔……唔!”

  ‘不行,绝对不行,主子肯定说的不是定情信物,你怎么能扭曲主子的意思!’

  清竹被两个人压在地上,还忍不住奋力挣扎。

  说过要保护主子一辈子,少一天少一个时辰都不行!

  主子不愿意的事情,谁都不可以强求!

  听到清竹崩溃的挣扎声,云良终于忍不住落了泪,这还是爹娘去世之后,他头一回落泪。

  这些人怎么就这么可恶,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凭什么只揪着他一个人欺负?

  清竹是他的小厮,千钰敢欺负清竹,说到底就是看不起他这个主子!

  越想越气,云良抱起怀里的玉枕,就往千钰头上砸去,也不顾会不会暴露,怒喝道:“去死!”

  千钰的注意力还在清竹的身上,想看清竹能为了云良做到什么地步,没想到云良会突然动手,被砸了个正着。

  这玉枕头还是御赐之物,结实的要命,一下子额角就出了血。

  看到那抹刺眼的红,云良也吓了一跳,捡起手边的帕子就凑上去擦拭,“对不起,对不起,请太医过来诊治吧,对不起……”

  怎么就见了血呢?

  他不该这样暴躁的,要是真在楚王府弄出人命来,他也活不了多久。

  听着耳边一连串道歉的话,千钰忍不住将人扯进怀里,感受到云良还要挣扎,只好在他耳边说道:“好不容易软了下去,求你别再蹭。”

  “你要真不想给我,我就再等等。”

  说罢,千钰推开云良,下床将压制清竹的两名小厮刺死。

  也怪他太在意清竹,不然两口子之间闹成什么样都没关系,何必被两个探子听到这些隐私的事。

  还累的他现在要动手把人处死,大婚当天闹的这样血腥。

  喷洒出来的血迹全然落在了清竹的身上,一滴都没落在地上,原本海棠色的送嫁服颜色瞬间深了一个度,倒也不显得突兀。

  除了穿衣的人难受之外,没有任何坏处。

  千钰看上去很满意这个结果,“不错!本王的杀鸡的功夫不减当年!”

  说罢,不顾清竹错愕的视线,一手拎着一个小厮就出了门。

  千钰走后,清竹瘫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来。

  随后,连滚带爬的凑到云良的身边,“主子,别怕,楚王已经走了,今天应该不会再来了。”

  云良已经不管自己会不会被暴露了,扑进清竹的怀里就开始哭,“清竹,咱们是不是没救了!是不是非得留在这楚王府不可,我还能活多久?”

  清竹被怀里的柔软惊得僵在了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轻拍着云良的后背安慰道:“主子,别怕,咱们会好好活下去的,清竹会一直陪在您身边的。”

  “你们,在做什么?”

  云良刚想回清竹的话,就被一道陌生的男声打断,僵直在那里半天不敢抬头看是谁。

  没得到回应,那人也不恼,转身问身侧的人,“二弟,你这王妃看着不怎么安分呐!新婚第一天就跟别人抱在一起,这你也能忍?”

  清竹的身形比云良大些,正好能遮住他凌乱散碎衣裳遮不住的身子。

  “大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千钰面不改色的装傻,“抱着安抚在哭的人,你从前不是常用在九弟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