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古代言情>太上敕令【完结番外】>第112章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

  成澈被司马诚喷向女儿的辱骂声惊醒,睁开眼睛看见表妹跪在地上受罚,而表弟不省人事,他已经够迷茫了。

  又听到城隍庙外面传来司马况撕心裂肺的惨叫,他把脑袋甩清醒,立刻跟着出来查看情况。

  任他怎么样,都想不到眼前无端把司马况按在地上,往死里打。

  ——我该不会还在做梦吧。

  在场所有人都和他一样懵。

  成澈反而成了最先反应过来的,他冲上去拉开道长,“无端,住手!”

  再看司马况,已经血肉模糊。

  “表哥!”成澈连连晃司马况肩膀。

  附近目瞪口呆的围观者也如大梦初醒,纷纷聚在司马家长子身边查看情况。

  好在司马况还活着,他在成澈搀扶下颤颤巍巍爬了起来,又把成澈一把甩开。

  摇摇晃晃走到司马诚面前,一把鼻涕一把血,“父亲...这道士打我...”

  而司马诚已经怒不可遏,看道士一身干干净净、毫发无损,自己儿子竟然狼狈不堪、涕泗横流,又是一巴掌盖在司马况脸上,“还敢来见我!”

  “被个道士打成这样,别告诉我你毫无还手之力!”

  这一巴掌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司马况直接昏了过去。

  接着,女孩啼哭、妇人劝阻、男人怒骂声再次络绎不绝。

  成甚左看右看,现场实在一片混乱。

  他的幕僚,同时也是亲家,现在带着族人,气势汹汹要讨个说法。而那个“始作俑者”则双目低垂,神情漠然。既无惧意,也无悔意。

  成甚揉了揉眉心,嘱咐同样不知所措的儿子,“澈儿,把伤人者押进大牢。明日再审。”

  大牢?!审?!

  成澈一愣,他很清楚在榆宁律法中无故伤人将遭到什么处罚。若是司马家非要追究到底,无端甚至会被废了右手。

  他断断不能接受,向前一步,“父亲,一定事出有因!”

  如此重要的中元阴事道场被搅和成这样,成甚已经很头大了,就连平时乖巧听话的儿子都一副要造反的模样。

  ——一个两个,都中了什么邪?!

  “我说了,明日再审!”成甚大力摆手,示意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成澈只好看向无端,道长也回望他,却目光空洞,完全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众目睽睽,成澈做了做样子将道长双手反剪身后,力度很轻。又偷偷握他的手,像是要给他力量,“无端...我们先走。”

  一旁司马婧目送儿子押着道长往大牢方向走去,她懂司马况是个什么德行的纨绔公子,也懂儿子与道长之间的私情,便大约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在场能猜到的,恐怕只有她。

  从城隍庙到大牢的漫长一路,无端都没有做任何解释。

  走远后成澈便不反剪他了,而是把爱人血肉模糊的手挽进怀里,掏出手巾为他擦拭干净,“痛不痛?”

  “…我没受伤。”

  “那就好。”成澈沉默半晌,“你怎么把司马况打成那样?是他又出言不逊了吗?”

  “...”

  “如果是他又像上次那样乱说,我觉得你打得好!就该给他点教训。”

  无端沉默看向成澈。目光无声告诉他的心上人:阿澈,他再怎么辱我我都愿意为了你咽下,可我唯独不能容忍他辱你。

  榆宁多年长治久安,作奸犯科之事少之又少,于是榆宁大牢空空如也,别说犯人了,连看守都没有。

  刑具锁具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而牢房长年无人打扫,更是积了不少尘埃。

  成澈在囚房石壁架起两支火把,被灰尘呛得连连咳嗽,“我不能把你关在这里...”他为无端让出大门,“无端...你走吧。父亲那边我去说。只要解释清楚,他一定能理解。”

  道长没有回答,随意走进一间敞开的牢房,坐在木板搭就的简易床上,“听凭处置。”

  说罢道长便双手交叉搭在身前,垂下头不再动作了。摇曳的火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影相叠印在牢房墙上。

  成澈知道一定事出有因,他劝慰道:“没事,明天我为你担保。”

  他紧紧贴着无端坐下,不顾那些尘埃沾上他月白色的长衫,“先不说这个了。无端,我们难得见一面…”

  手指轻轻悄悄缠住了无端,而对方没有回握,反是干脆抽出:“成公子,你是有家室的人了。”

  成澈一愣,瞬间哑声。他算是明白今晚到底了发生什么。他也埋下头,“我只把阿媛当做表妹。对她没有半点想法。”他抓起无端的手压在胸口,“你知道的。我只有你。”

  “两情相悦又如何。”无端苦苦笑了,“是我天真。错以为...能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他仰起头,收回被成澈握在手心的右手,遮在眼前,“可我忘了,成澈成澈,成在澈先。你不单单是我的阿澈。你是成公子。”

  成澈眉头锁紧,重新拥住道长,毫不动摇,“那我向你发誓。我不会娶阿媛。我绝不会娶她。”

  “无端,哪怕余生去无所观当道士,我也不会娶一个不爱的人。”

  “...真的?”

  “真的。”

  成澈支起道长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才发现无端漆黑的眸子竟湿湿润着。

  他这时才想起,他的心上人到底还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啊。

  可这只能让无端伤心,不会让他暴怒。司马况一定不止说了这些。

  成澈垂下眼,“司马况是不是还说了别的?”

  “是啊。”无端苦笑,“说我高攀了他司马家的女婿。”

  这司马况...成澈现在真觉得,无端打得好。

  他抬手把爱人的脑袋紧紧按在肩上,轻轻安抚他:“所谓身份地位都是虚的,今日我是成公子,可皇帝一个不高兴,明日我就是阶下囚。说到底,我和你,都是活生生的人。没有半点不同。”

  无端将他紧紧环住,终于无法伪装从刚刚开始便积蓄的满心惆怅,他不住唤他,“阿澈...阿澈...我不在乎自己什么身份。我只在乎你,我怕他们对你闲言碎语。”

  他只怕他那么温柔清澈的心上挚爱受人污蔑,受人辱骂,受人指责...

  ——那时他以为自己无法忍受分毫,可到最后,他忍了将近一千年。

  “可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成澈轻轻抚摸怀中人后脑。

  ——他也不知道将来就是这句话,支撑了无端无数次,从每个支离破碎、歇斯底里的崩溃瞬间。

  “而且啊,是他们孤陋寡闻,根本不知道我的无端道长有多厉害。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你都是我最佩服的人。”

  “...阿澈。”

  成澈拍了拍十七岁少年的脸蛋,又扯他的嘴角,“不生气了,好不好?”

  “......好。”无端久久凝视着成澈干净的、坚定的双眼,双手无言间将爱人拥得更紧。

  成澈装了一个不愉快的语气,“可你都不笑。你再不笑,我就——”

  “我就对你这样这样。”他“嘿嘿”笑着,掏出双手去挠无端腰窝。

  小时候,每次表弟表妹闹脾气,他都会使出这招,臭小孩再不开心也会转怒为乐。

  无端握住成澈胡作非为的手,一下扣住,连同成澈整个人一起按在床上。他俯身吻他,紧紧捧着他的脸,力度很大,恨不能把成澈的所有味道都尝遍。

  “阿澈···”无端出声唤他,永远做我的阿澈,好不好?”

  “好啦。我答应你。”成澈双腿缠了上去,他抽出无端的木簪,轻轻放在一旁。又解开道长道袍腰带上的锁扣,“上次没做完的...想继续吗?”他捞起无端垂在他脸上的浓黑发丝,放在唇边轻嗅,抬眼满目深情。这样的成澈,论谁都不可能拒绝。

  于是无端将他牢牢桎梏在臂弯之中,手指穿过柔软蓬松的发间,解开那条被床板压松的赤红发带。

  两人浓浓对视着,对视着又重新接吻。

  成澈解开互相的衣服,双手搭在道长裸露的肩上,“无端······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这样看你,我就硬了。”

  道长捏了捏他的鼻头,“真的是馋虫。”

  他将成澈翻身按在铺开的黑色道袍里,右手挑逗乳首,左手向下探进裤腰,抓住套弄。

  成澈瞬间没能压住娇呼,那些好像不由他发出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牢房。

  他不由自主抬起腰往爱人手心撞去,绵绵的呻吟停不下来,“无端·····快一点···再···”

  道长咬住他的耳朵,舔他耳廓的弧度,手上已经沾满了清液,“阿澈···裤子都湿透了··.”

  羞耻的句子与湿漉漉的水声灌进成澈的脑袋,他神魂颠倒。扬起脑袋向后吻爱人嘴角,“无

  端······我要去了。”

  道长却将那翘起的小肉棒放开,吻爱人脸侧,“别急。”

  悄悄探了一根手指进了后穴。

  异物感瞬间让成澈弓起了身,穴肉激烈反应,收缩着想逃离,却是把爱人的手指死死绞在身体里。

  无端长长喟叹一声,忽然想起那夜自己曾捅进过这样温软紧致的小穴里,便情难自控,抓起成澈的软手往身下带,“阿澈也帮我。”

  “..····嗯。”成澈应了一声,刚刚握住爱人半硬的性器,后穴里的手指便开始了抽插。

  他瞬间握不住,“等······别······”

  无端吻他熏红的眼角,“痛吗?”成澈摇头。

  换了个角度与深浅,“这样呢?”成澈抽抽嗒嗒回吻他,又摇了摇头。

  无端再往里探去,刚刚擦过某个柔软的肉点,怀中人便一个痉挛,娇气的呻吟当即漏了出来。“无端······?”成澈含着眼泪,他比谁都好奇,“怎么了···?我怎么了···?”

  无端懂大概的位置了。

  他捏着成澈下巴,让他偏头向后。他吻开他的唇瓣,手上加了力度,往那最敏感的地方激烈撞去。

  刚刚电流般的快感瞬间来势汹汹,成澈被他指奸得晕头转向,双腿越夹越紧,连同后穴一起收缩。无端抽不出手了,干脆留在他身体里,隔着肉壁揉他腺体。

  “不痛吧?”

  “不痛······”腰腹深处又酸又胀,成澈抓住爱人手臂,睁着一双渴求的眼睛,“好喜欢···”

  无端看得失神,他再也等不下去,于是把成澈压得更深,更粗大的硬物抵在了湿漉漉的穴口。成澈一下反应过来,上次的剧痛让他后怕,他推搡着,“呜呜···无端···进不去的···”

  他抓住无端的手,“还像刚刚那样,好不好?”“想要我用手?”

  成澈点头,“刚刚那样,一根手指,很舒服··.”“可刚刚已经进去三根了。”

  成澈一愣,便是这一瞬,无端挺腰将他进入。

  成澈嗓子一哑,深吸糜烂的空气,“无端—”伴着一句粗喘着的“别说话。阿澈,别说话。”无端又往深处顶去。

  前戏足了,小穴里面又湿又软,一塌糊涂。

  无端深深喘息着,掰开爱人白而丰满的臀瓣,垂首看交合处,粗红的阴茎嵌进了粉嫩的穴口。他缓慢推进,直到整根没入。

  成澈双手死死抓着身下道袍,满面潮红,双目湿润。

  “无端······好撑...”

  无端死死皱紧眉头,成澈咬得他很紧,紧得第一次上阵的他几乎就要缴械。他拍了一把臀肉,“阿澈,松点。”振动着肠壁让身下人浑身又是一阵发抖,成澈夹得更紧了。

  无端阖上眼,挺腰往深处蛮力撞了两下。成澈的吱唔当即变了调,死死抓着道袍,下唇都被咬得破皮。他往道袍上蹭去口水泪水,身体被上下撞得连连起伏,只感觉那粗大的玩意一下连着一下往腹部深处肆虐,要把五脏六腑都捣碎。

  “无端···”他向后紧紧抓住那支按着他臀瓣的手臂,糜烂中只想确认现在与他交合的是他的心上人。

  而无端给他确认,“我在···阿澈,我在。”

  整根没入又整根抽出,异样的快感开始蔓延。成澈的哭声变得越来越黏腻,他被水雾迷了眼睛,“无端.....”

  “痛吗?”看爱人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无端很难不怜惜起来,他缓缓停了下来,“要不要我换手?”

  “别、别!”成澈急了,一把抓住他,“别停...别停...!”

  无端再也不顾什么体贴照顾,任肉体拍击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任淋漓的汗水洒在成澈后腰。后者只能一面被整得娇嗔连连,一面胡乱去贴无端的嘴,把呜咽全倒进爱人身体里。

  情到深处,他又被抓着胳膊跪在床板,被无端自下而上顶去。交合处不断涌出透明的汁水,搅动的水声混合着撞击声清晰而旖旎。

  不知在情海里沉浮了多久,馋虫瘫在床上,感受身上人一股一股往他身体深处注入精水,呢喃感叹,“好多·····.”

  他摸了摸小腹,好像食髓知味,完全爱上了。

  无端同样气喘不止,轻轻躺在成澈身边,七月半的夜温里,他浑身是汗。

  迷离的视线中,他的心上人满面红霜,眼中含着泪水,又填满浓浓爱意。

  无端一下连着一下抚摸成澈的脸庞,又牵起他的手指扣住。印象中,他那位光风霁月的心上人从未如此欲态。若是这意乱情迷的一面永远只有他能享用,那该多好。

  成澈虚虚咧嘴笑了,“无端...今夜怎么、怎么那么舒服呀……”他又有些忐忑,明明七夕的时候,无端还那么青涩,怎么现在好像懂了不少。青涩的只剩他了。

  “是不是……你和谁偷偷练过了?”

  无端狠狠捏他一下,“不许乱说。”

  “那你说呀,怎么这么会了。”

  “好——。我说。”无端翻身把爱人压下,“让我酝酿酝酿怎么说。”

  成澈按住那双又开始胡作非为的手,“先说!不说就不给你摸!”

  无端一边吻他,一边引火,“就...趁夜翻进藏书阁,寻到几本写双修房中术的禁书。”

  “双、双双修…?房…房中术?”成澈没想到无所观还有这种经书,不知道为什么想着想着竟感动起来,“你特意为了我去学呀?”

  道长咬他耳朵,“谁让我舍不得你痛。”

  “哼...我才不信你学得这么快呢。”成澈双腿环住他,“除非...你能证明给我。”

  于是情人重新裹进爱潮,直到彼此都尽兴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