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开学,盛菏也终于擦着月底死线,把写完的征文稿发进老师邮箱里。看

  临近开学,盛菏也终于擦着月底死线,把写完的征文稿发进老师邮箱里。

  看着老师回复的“已收到”邮件,盛菏完成任务后心满意足地插掉网页,起身边揉脖子,边去客厅切了一盘水果。

  再回来后,放在桌边的手机亮着屏幕,一条微信消息。

  郁兰渚:推了。

  他的话十分莫名其妙,再往上翻,他们两之间的上一次对话是盛菏问他借尊敬的B站年度大会员,郁兰渚发来一个鳄鱼凝视表情包,盛菏十分狗腿地发了撒娇三连。

  求求您了。

  给您跪下。

  您是哥哥。

  郁兰渚十分受用,发来一串账号密码。

  这就是他们的最后一条消息,达成目的之后盛菏就再没理过他。

  此时他忽然发过来一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盛菏理所当然地回了一个问号。

  郁兰渚没有秒回,倒是通讯录里,新的朋友那栏多出一个小红点。

  有人微信添加她,头像是湖边高地上的鹿群。

  盛菏点了同意,还没有发任何问候,对方先她一步。

  -盛菏?

  那边的第二句紧跟着来:猜猜我是谁?

  盛菏没有立刻回复。她先去看对方的朋友圈,对她完全隐藏,随后又看主页。

  名字叫“浅湾”,微信号是“QIANWAN1031”,地区:冰岛。

  万年不变的冰岛和鹿。

  盛菏笑了一声,如果说“全中国微信地区选择的冰岛的人比冰岛本岛的人还多”与“通讯录中十个里面两个是花两个是蓝天还有六个不是鹿就是鲸”的大众公认通俗地区与头像还会让人存疑的话,那么再外加一个微信名就已经很能说明身份。

  浅湾。

  ——汀。

  盛菏:郁兰汀。

  她把这三个字发出去,对方还没动静,刚刚誓死不回的郁兰渚却发来消息。

  郁兰渚:你的微信,我推给我姐了。

  盛菏:……你早干嘛去了?

  她关掉这个马后炮的小窗,开始专心等郁兰汀的界面更新。

  没等几秒钟,郁兰汀的回复到了。

  郁兰汀:嗯,很棒,很有默契。

  盛菏:那有奖励吗?

  郁兰汀:奖励你一张有求必应卡。

  盛菏get到:不管我想要什么,你都照办?

  郁兰汀:我努力。

  努力的意思就是,态度有了,结果不能保证。

  盛菏:敷衍。

  郁兰汀发过来一个哈哈哈笑的表情包,又问:现在方便视频吗?

  现在是早上十一点,盛菏爸妈都还没下班,盛菏为了征文稿已经一周没出过门,蓬头垢面外加一套爹嫌妈烦的舒适睡衣正是居家好伴侣。

  众所周知,女生不出门就不会洗头,舒适的睡衣等于穿了好多年洗干净了却又没洗的旧短袖。

  盛菏:这就不了吧!

  几乎是她这句话发出的同时,微信通话铃声乍响。

  盛菏反手就挂掉。

  盛菏:不至于没必要,姐姐你不上班吗?

  郁兰汀:是语音通话。接吧,我在办公室,实在不想打字了。

  盛菏仔细一看自己拒接的那一条,标志果然是个小电话,而不是小屏幕。

  这个人完全拿捏住了她。

  下一秒,郁兰汀又把语音电话打过来。

  这一次盛菏接了,并且因为被猜到小心思,声音还有点有气无力:“喂。”

  郁兰汀很明显是在笑,而且笑得十分猖狂,她掩饰都不掩饰:“盛明明,你在担心什么?”

  担心我头油还没叠被子,担心我社死。

  盛菏咬牙:“郁兰汀,差不多得了啊你。”

  郁兰汀在那边大笑,她说:“盛明明,你怎么这么可爱呀。”

  盛菏有点心累,因为郁兰汀准确猜中她这边的情况,也有点尴尬。但这些都比不上郁兰汀忽然夸她可爱时的慌乱。

  她张口结舌半天,既想要掩饰这种慌乱,又想要让自己的回复特别一点。

  结果到最后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而郁兰汀看上去也仿佛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预料盛菏想要给出一个答案。

  郁兰汀把话题顺势一转,随口又提及盛菏的开学日期。盛菏乖乖回答完,郁兰汀重复了一遍。

  “后天啊。”她沉吟一番,“我这一周还是很忙,新项目刚开头,一时半会儿腾不开手,到时候可能没办法去接你们了。”

  盛菏不在意,她也没期待过郁兰汀来接她。都是成年人了,谁还离不开谁啊。

  她说:“正好,刚开学的这个月我也挺忙的,这不就巧到一块儿去了吗。”

  郁兰汀:“你一个大二的划水人,你有什么可忙的?”

  盛菏这就不乐意了:“郁学姐,话可不能这样说。你不知道有句话说大一新生,大二油条,大三早就成定数,唯有大二是关键吗。我作为一个中文系还打算保研的进步优秀青年,可不得在大二努力努力?”

  郁兰汀说:“那我还真没听过。”

  其实郁兰汀没听过才是正常的,因为这句话是盛菏现编的。

  盛菏揭竿而上:“您老人家毕业多少年了,那必须没听过啊。”

  郁兰汀:“怎么,盛学妹长大了,意气风发了,就开始嫌我老?”

  她并没有生气,只是以一个调侃的语气来附和现在这种轻松的氛围。

  盛菏也就没有过多在意,她觉得郁兰汀应该也不会是过于在意年龄的人。

  但她还是十分狗腿地奉承:“怎么可能,那要嫌弃也是嫌弃我周围这群大学生幼稚又轻浮。年长多好啊,成熟稳重又经济独立,就像你一样,是吧郁总。”

  她并不知道郁兰汀的具体职位,不过见了社畜,名字后面带个总准没错。

  郁兰汀说不过她,也有可能是很受用。从开始到现在,她的笑意就没褪下去过。

  “就像我一样。”郁兰汀重复了一遍,刻意压低声音,没让盛菏听见,她随手拿起刚才扔在办公桌上的笔把玩,“所以你也喜欢吗?”

  盛菏:“?喜欢什么?”

  郁兰汀轻笑一声,没有解释:“没什么。”

  这个话题在郁兰汀这里就此打住,趁着轻松的气氛,她转移话题,又多闲聊了一会儿,

  两个人笑笑闹闹聊得差不多了,郁兰汀才记起来自己打这通电话的来意——当然不是因为上班太闲,摸鱼聊天的。

  郁兰汀轻咳一声,意识到自己的不着调。

  “盛明明。”她的语气稍微严肃了一点。

  盛菏脸上的笑还没下去:“啊?”

  也因为盛菏明显的愣神,让郁兰汀发现,自己自认为严肃要说正事的语气,其实是她日常在公司里开会时的态度。那对于盛菏来说,太过严肃,也太过生分了。

  郁兰汀又调整了一下:“机票订了吗?”

  她打电话过来,就是想问问盛菏什么时候开学,有没有订机票,出行的安排如何。

  她不知道过去她不在国内时,盛菏是怎么去上学的。那些都已经过去,追溯它们是没有意义的。

  对她来说,有意义的是抓住现在,把握今天。

  盛菏应一声:“买了。”

  因为开学季,机票不好买,虽然是后天开学,但盛菏和郁兰渚只能买到明天的票,就打算落地后在郁兰渚他家借住一晚上,第二天再让郁叔叔开车送他们。

  她如实把预计行程跟郁兰汀报备完,怕郁兰汀不明白,就又补充道:“其实我大一的时候就没买到当日的票,当时也是提前去燕市,然后在郁叔……你家……呃……”

  不提还没有注意到,一提,盛菏才惊恐地想起来,每年她提前去郁家蹭吃蹭喝蹭住时,晚上翻滚的,都是郁兰汀的床。

  郁兰汀也想到了,比较郁家没有客房,她又离家不在,盛菏要过来住,也只能住在自己的房间里。

  她轻笑一声:“我的床你应该睡不惯吧。”

  她和郁兰渚在郁家的床都是十多年前的单人床,卧室里也没有太多摆设,比起盛菏自己房间里可以让她任意翻滚的两米加软大床,条件要差得多。

  盛菏在意的其实是忽然在郁兰汀面前提到郁兰汀的父母。

  郁兰汀给了她一个台阶下,盛菏也就嘻嘻一笑:“确实有点不习惯,有一次半夜里,我差点就滚下来。”

  盛菏小时候睡相就不太好,郁兰汀每次都中午要哄她睡觉,总要废一番功夫。有时候郁兰汀也困的不行,哄完盛菏后,顺势在她旁边睡着,三次里有两次就会被不知道做了什么梦的盛菏拳打脚踢踹起来。

  盛菏估计也是没想到小时候已经在郁兰汀面前社死到如此程度,要不然她也不敢如此厚脸皮:“说到床,郁兰汀,这一次你能不能心疼心疼我的腰,让我去你家蹭一晚呀?”

  评论

  • 河南-梦见:我上不管天,下不管地,中间也不管空气,只管用地雷埋了你!

  • undefined-传*******。:

  • undefined-三木:哎呦

  • undefined-我的小小橘子:大大,快更,好看好看

  • undefined-21090498:good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