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古代言情>云雨无凭>第八章 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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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碌碌众生大多都是藏不住情绪的,鄙夷或是畏惧都写在脸上。严惜蕊瞧那些个宫女内侍的眼神,都快要将他贬入尘埃里了。

  自他入宫以来,随之而起的流言从没停歇过,同这朱墙里的穿堂风拐进流言窸窣的角落里。起初只是议论猜测窃窃私语,现下连他的生平都编撰完全了,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严惜蕊听过便也一笑了之,仍是穿着那身素色的衣裳穿过这宫禁里的每道门槛,玉兰花似的不染尘埃。

  严惜蕊感受到的苦痛从不来自外界,而是他内心里诞生的梦魇。北周帝室布局陈设与大梁帝宫并无肖似,午夜梦回的寒风里却总是带来陈年的幻梦。

  严惜蕊常常梦见大梁帝宫里无忧欢愉的岁月,哪怕只是母后头顶珠钗在日光下耀眼的光亮,都让人无比怀念忍不住伸手去握,却只抓住寂夜里一片墨色。更有时梦到尸横遍野的亡国惨痛,忘不了的是耳边暮鸦凄厉的叫声和楚雍那张脸。

  此时斜月照窗棂,梦醒泪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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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沸反盈天的舆论,到了华盖殿却没有一点声响,仿佛连风言风语都惧着楚雍。

  严惜蕊再次踏进华盖殿时,已经不需要内侍引导,便能自己走到偏殿了。

  楚雍仍旧是那副样子,带着那副让人厌恶的神情。

  严惜蕊心底虽是剐了他千百回,此刻还是低头向他问了个安。

  “起来吧。”

  严惜蕊瞄了眼楚雍,看他今日心情不错。

  “惜蕊,走进来些,朕有件礼物送给你。”

  日头正暖,透过窗纸描着楚雍的面庞,竟有几分陌生的温柔。

  只是这温柔仿佛是带着蜜的刀刃,稍有不慎就要见血。

  严惜蕊向前走了两步,接过那雕刻精致的木盒,只见里面是一枚玉簪。

  那玉成色极好,在阳光下通体透亮,触手生温。

  严惜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望着楚雍。

  楚雍罕见地露出个收敛的笑容:“朕想着你久居宫里,总得有些物什傍身,便差人给你打了这只簪子。”

  “你那在楼里使唤的侍女,朕也替你寻来了,现下应该已经入宫了。”

  楚雍说着,便伸出手来。袖口金线辉煌,晃眼得很。

  严惜蕊躲了他的动作,跪下来谢恩:“谢陛下恩典。”

  楚雍哑然,把他扶了起来:“无妨,朕替你挽发。”

  日光流转,倒照得屋内一片亮堂。红木架上青花瓷瓶,炉中檀香烟气袅袅,大有沉醉此景之意。

  严惜蕊顺从地转过身,却觉得脊背发凉。

  满头青丝,垂下来的时候已经长到腰下。楚雍帮他细细地整理了一番,然后再帮他挽了头发。

  那双粗粝的手擦过脖颈时有些痒,让严惜蕊的身体小幅颤动了一下。

  严惜蕊不知为何楚雍今日像变了个人一般,只能如履薄冰般顺着他的意,生怕惹怒了他。

  楚雍望了眼日晷,侧目对严惜蕊说:“陪朕去偏听议事吧。”

  严惜蕊道:“臣这衣着恐怕不和规矩。”

  “无妨,你我都坐在屏风之后,那些人瞧不见。”

  ***

  金銮殿的偏殿不如主殿那般开阔,但充作小型议事厅还是绰绰有余。

  严惜蕊跟在楚雍身后,发觉那屏风后只有一个座位,便准备站在旁边。

  没想到楚雍宽坐在座上,竟指着自己的膝弯处:“坐这儿来。”

  严惜蕊刚想推拒,楚雍便已揽臂将他抱在了身上。

  低沉的声音洒在他颈侧:“别动。”

  楚雍见他不再乱动,便满意地宣大臣进殿来。

  内侍在外面传唤:“宣督查司司正——”

  严惜蕊的身体紧张得有些僵硬。

  楚雍似是感到他的情绪,伸出手在他背上轻抚两下,像安抚着受惊的狸奴。

  殿外传来沉闷的步履声,而后渐渐近了。

  许瞻“咚”的一声跪下,叩首问安:“臣督查司司正许瞻,叩见陛下。”

  楚雍嗯了一声:“你便是督查司现任的司正,朕在朝会上见过你一面。”

  许瞻惶恐地回话:“能得陛下青眼,臣一定恪守本分,鞠躬尽瘁——”

  楚雍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朕今天不是来听你表衷心的。”

  屏风后的人虽然没有现身,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让许瞻额角都冒了冷汗。

  每隔一月,督查司都要上报十州州府的政绩。

  楚雍不看写在表面的文章,而是看真实的东西。

  许瞻紧张地擦了擦汗开始讲,屏风后面却是一派散漫的春光。

  楚雍听着许瞻略带颤抖的话音有些厌烦,只好把这股子烦躁的劲都加注在严惜蕊身上。

  严惜蕊整个人坐在楚雍的腿上,只能任凭他的手在身上动作。

  楚雍一只手托住他的腰,另一只手伸进严惜蕊的衣襟里去摸那处红樱。

  青涩的双乳忽然暴露在空气中,不安地挺立起来。

  楚雍的指尖绕着乳晕打转,时而拨弄那挺立的乳尖,换来身上人的颤抖。

  楚雍侧目望着严惜蕊渐渐泛红的脸颊,咬着唇不让呻吟声泄出来的神情,觉得可爱极了。

  他凑近了细声说:“舒服么?要我揉哪里?”

  严惜蕊摇摇头,现下只求能离开这里。

  楚雍便接着说:“不说的话,我只能当你下面想要了。”

  严惜蕊没办法,只能握着楚雍的手往自己胸乳上贴:“这儿痒——求您弄弄。”

  楚雍终于听到他满意的回答。

  严惜蕊此刻衣襟堪堪挂在肩上,只消一拽便要滑落了。

  楚雍低头含住他一处乳尖,用濡湿的唇舌去触那敏感处,发出隐秘的水声啧啧。严惜蕊只得咬住自己袖口,眼尾都被逼出一点红。

  楚雍恋恋不舍地放开,在那水光润泽的乳尖留了个印,让严惜蕊泄出一声惊叫。

  许瞻惊恐地问道:“陛下,可是身体有些不适?”

  楚雍望着严惜蕊惊恐的神情,心情都好了不少。

  “无妨,朕已听闻近日参州水灾一事,州府赈灾放粮也赫然在册。”

  “不过督查司也该查到州府与外邦以权谋私,将朕拨的银子进了自己的腰包——”

  许瞻意识到皇帝语气不对,便叩着头回话。

  “是是是,小人现在就去搜寻证据——”

  楚雍望着怀里的人,决定不再追究,让他退下了。

  严惜蕊听见许瞻走远的声音,这才惶恐地从楚雍身上挣脱。

  楚雍知晓他脸皮薄,存心逗他:“方才那一声喊得媚人,都快将朕喊出来了。”

  严惜蕊衣衫不整地站在他身侧,不似诱惑胜似诱惑:“陛下,在这处,不合规矩。”

  楚雍一把将他拽过来,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量,说的确是轻佻话。

  “若是朕不满意,就让他们将屏风撤了。让你对着这白日青天好不好?”

  严惜蕊读懂他的弦外之音。

  严惜蕊跪在楚雍的膝前,手托出那灼热的龙根细细揉着,润湿的小口捉着那蕈头来回舔弄,在空寂的大殿里弄出淫靡的水声。楚雍将他发簪拔了,满头青丝胡乱披散着,沾了汗黏在脸上好一副狼狈模样。

  楚雍喉口忍不住发出闷哼,他哑着嗓子喊了一声:“惜蕊。”

  严惜蕊就着这个吞吃着的狼狈模样抬头望他,晕着红的两颊撑出鼓囊的一片,眼里是情欲的水泽,潋滟着的。就这一眼,楚雍便将阳精泄在了严惜蕊口中,还有些来不及吞下的,便洒在了他脸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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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