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曾流传过一段故事。
有一仙者,为玉石所化,千百年间锁魔尊,却终其无法成仙。
因其郁结,心系苍生,故救一小儿于途。
其人劣仙根,无天资,乃朽木烂泥。
然仙者顽固,护其人,授于毕生修为。
实则,其人为魔物所化,天性嗜血,残虐为乐,仙者无法教化,其人潜其身。
十年载,其子屠满派,仙者陨落,废去仙骨,三界大乱,仙门无奈投靠,人界血流成河,苍生无所依。
苍生怨恨,咒骂仙者。
彼时,仙者以为魔物污秽之物,万人唾,千人骂,为黄毛小儿鄙。
仙者,终沦为娼 妓,千人所骑。
说书人将手中的惊堂木一拍,端起旁边的茶杯轻抿一口。
忽然有人闻道:“那这名仙者,究竟是恶人还是好人?”
有人附和。
“若他没有救下那魔物,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一切的结果,不过都是他咎由自取罢了!”
“可是他曾经也曾降魔尊,平定三界。”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说书人放下茶杯,捋了一下自己的胡须,浑浊的眼忽然盯着房梁:“亦正亦邪,是非对错,已经分不清了,分不清了啊。”
“吕先生!您说那仙者自刎前曾留下一本卷轴,那卷轴究竟写了何?”
说书人的胡须动了一下,目光看向那个提问的人,忽而一笑,目光炯炯:“你想知道?”
那人点头,模样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说书人忽然摆手:“不讲了,不讲了……”
台下扫兴的唏嘘声一片,拥挤的人群开始散开,混入热闹的集市。
什么仙者,什么魔物,不过只是闲时的谈资。
唯有那十五六岁的少年仍旧站在原地。
他的目光落在看台上的那一卷据说是多年前曾有见过那仙者的一人流传下来的画像。
惊鸿一瞥。
画像里的人,白衣霜洁,眸如乌墨,清冷而自恃。
说书人的声音忽而传到少年的耳里。
“你想知道?”
少年用力的点点头。
“你觉得,那名仙者,是怎样的人?”
少年被问到,忽而红了耳尖,声音若蚊蚁:“……非常漂亮……是我……”
“非常让人敬佩……除恶扬善!慈悲济天下!”
说书人忽然一顿:“……师尊写的是……”
“拯救苍生。”
少年的瞳孔微微放大。
……
“师尊……你真的讨厌深儿了么?”
陆子深垂着眼,眼圈泛红,他哽咽道。
面前的沈怜,赤裸的一丝不挂,青紫的痕迹遍布,手腕以及脚踝都有一道深陷下去的痕迹,像是长期被绳索所缚。
从陆子深废弃沈怜修为那天。
“深儿,你走吧。”
沈怜唇边溢出血,闭上眼,血液便也顺着他乌色的眸子滑落。
自那以后,沈怜不再开过口。
陆子深发了疯。
“师尊……师尊,只有你,只有你不能不要深儿!”
“师尊……别离开我。”
“一辈子留在深儿身边吧。”
陆子深尝试了无数让沈怜开口的办法,甚至是将死去的御轩派的所有人的尸首炼成傀儡。
那日,陆子深将沈怜抱着,派内千万名傀儡瞬间下跪,嘶哑的整齐划一的喊道。
“师尊——”
声音地动山摇,有如沈怜千百年前降魔尊,为三界所爱戴的一派盛景。
陆子深的吻落在沈怜的前额:“师尊,你快看……”
怀里的沈怜仍旧是没有任何反应,呼吸尚存,但那双乌色的眸子却永远失去了皎月般的神采,空洞的。
几乎要将陆子深淹没。
陆子深抱紧沈怜,忽然出声:“师尊,深儿把他们都杀了,把那些对你不尊不敬的人都杀了。”
“只有傀儡最听话。”
几月之后,陆子深找了千百种方法,终究无法让沈怜开口。
陆子深没有耐心了。
一日,他挟迫众仙门参加他大摆的宴席。
并且在众人面前,粗暴的占有了沈怜。
他的师尊,最顾及人前,最顾礼义廉耻,但却终究没再开口。
陆子深忽然不着急了,他慢慢的的动作,如钝器一点点劈开,掐着沈怜的下巴,轻柔的对他道。
“师尊,你看,那是你曾跟我说过,幼时教导您的老师,他现在正在看着他的得意门生被他亲手养大的徒弟苟且,他心里,会在想什么?”
“对了,师尊,还有这个,这个大婶曾经还说要给你介绍个姑娘成家,她应该没想到吧?男人之间还能这般……呵。”
陆子深忽然觉得有粘稠的液体滑落出来,鲜血,顺着可怖的从连接的地方流出。
被他亲手废去修为的师尊,变得和普通人无异,如瓷器般易碎。
陆子深想要仔细的呵护,却忍不住在那上面留下一道道伤痕。
一日,陆子深又有了心的玩法。
约摸五岁的孩童,被陆子深用细线束住脖颈,线头绕在陆子深的手中,只要轻轻一拉,孩童柔软的脖颈就渗出鲜血。
孩童害怕的大哭,而旁边的妇人也哆哆嗦嗦的下跪,将头磕的震响。
“放过我的孩子吧放过他吧……”
陆子深微微挑眉:“我说的可不算,要问师尊……”
妇人的额前磕的鲜血淋漓,她满含泪水的看着陆子深怀里的沈怜。
“道长……道长……你放过我的孩子吧……”桃子的文
陆子深捏着沈怜的下巴,轻柔道:“师尊,只要你开口,深儿便放了他们。”
那双乌色的眸子仍旧空洞,呼吸微弱的几乎听不见。
陆子深忽而蹙起眉,耳边聒噪一片,那孩童脖颈流着血,哭喊着和妇人的悲怆揉在一起。
“救救我……道长,救救我们!”
陆子深轻嗤一声,手指微微一勾,下一秒,那孩童的脖颈就一断,咕噜噜的滚落在地,鲜血喷溅了妇人一身。
陆子深:“看来师尊不愿意救你们啊。”
妇人张着嘴,哭不出声音,只是抱着已经僵硬的孩童的身体,一遍遍将那分离的头颅安上去。
一次又一次。
陆子深抱起沈怜,有些乏味:“师尊,我们换个地方,太吵了。”
陆子深忽然感到手指一湿。
沈怜……哭了。
细弱的哭声传出,陆子深欣喜若狂的将耳贴在沈怜的胸膛。
陆子深:“师尊……师尊你心疼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哭声由小忽然变大,悲凉的不亚于妇人的丧子之痛。
陆子深忽然目光悲伤下来:“师尊,你愿意为那样的人感到悲伤,却不愿意心疼一下深儿吗?”
无情无欲的仙者,只为苍生,所泣。
……
沈怜在榻上趟了半天,忽然道:“我要是把那世家学生杀了,嫁祸到陆子深身上呢?”
【系统】剧情触发点必须由反派陆子深亲手杀死一人,嫁祸等诸无法成立。
沈怜蹙紧了眉。
也就是说,他得想方设法的让陆子深去亲手杀死一个人,才能触发接下来陆子深被逐派门的剧情。
而能让陆子深下死手的,只有是有关于沈怜的事。
上一世的陆子深,不过是因为世家学生对沈怜口出狂言了几句,陆子深便毫不客气的直接下了死手。
这一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怜的教育方式不一样了,陆子深倒没有那么冲动做事。
反而一切变得缜密心细起来。
是个难办的问题。
沈怜想着,忽而眸子亮了亮。
沈怜勾唇:我有人选了。
……
魔界,自千百年来,魔尊被沈怜降服,终生被锁链束缚后。
魔界自此陨落。
而那关着魔尊的洞穴,在今晚,忽而有了动静。
魔尊,被无数人刻板印象刻画的丑陋无比的形象其实意外的俊美。
身高八尺,魁梧健美,貌若潘安。
四肢被重若千斤的锁链铐着。
总日陷入沉睡的魔尊,在今晚,却猛然睁眼,血红的眸子犹如魔界的炼狱熔岩。
野性的眉飞入鬓角,大刀阔斧的五官深邃立体。
魔尊忽而勾唇:“有意思,想不到,你沈怜,还有求本尊的一天。”
磁性的声音低哑的笑着:“当年你只是将我打伤监禁于此,本尊就知道……”
“你的心软会害了你,怜怜。”
一个传来,一团鬼火缥缈不定的燃着道:“魔尊大人,我们要答应沈怜吗?他说若是大人可以帮忙,他便会放了大人……”
“呵。”
魔尊忽然一挑眉:“这个条件,未免太不足为耻。”
“本尊若是想解开这镣铐,轻而易举。”
鬼火抖了一下:“可是大人您已经在墙上挂几千年了。”
下一秒,锁链的边缘猛然裂开缝隙。
魔尊活动了下手腕,锁链便应声而碎。
魔尊轻而易举,一副不废吹灰之力的模样。
魔尊:“怜怜好不容易抓到本尊,本尊怎么能伤他的心呢。”
“不过……”魔尊忽然眯了眯眼睛,眸子如燃烧的火焰,滚烫一片。
“忙本尊可以帮,但条件……”
“是要怜怜准备好嫁妆,本尊将以整个魔界作为聘礼,八抬大轿迎他入门。”
鬼火抖了抖。
魔尊一皱眉:“还不快去?”
鬼火:“是、是!”
鬼火哆哆嗦嗦的跑出山洞,险些被吹灭。
啊额呃呃呃救命啊!魔尊大人是个恋爱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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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玩了!回来晚了所以晚点更啦明天也要出去估计也是十一点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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