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动人的尽欢,我已满心都是她。
任她牵着我的手,弯眉而笑,轻声坚定着与我道:“我们走吧!”
那笑太晃眼,那声音很蛊惑。我什么都听她的。
“四丫头!”我们还未至门口,后面传来三伯的声音,“你这是,要与族中分裂了么?”
闻声我顿住脚步,却并不转身。尽欢转头看我,她很体贴,这样的事她会让我自己做主。而我,已知道我该如何,并不理会那话,对尽欢笑笑,牵紧着她的手,道:“走吧!”
此刻,我只心疼脸上受伤的人。族中之人太过令人寒心,无需再理会。
“四丫头,你想想清楚!你执意若与族中分裂,你孝期已过,那些田地,按照族规,是要收回的!”三伯出言威胁着!
“三伯!”闻言,我气得语气也冷然,“侄女本不想与你们闹得如此不快!这些年来,你们不曾关怀过半分,却惦记爹爹留下的那些房产地契,侄女本念着自己孤身一人,过得下去便罢!从前你们欺我尚算,而今,是你先打了尽欢,如此做法却是逼侄女脱离族中,三亩薄田,你想要就拿去吧,没那几担粮食,也饿不到侄女!”
我从未有过如此的勇气!我知,身边的人是我勇气之来源。我亦,不能让她在我面前看我脆弱。再不脆弱了。
归到家中,卧房里。
“怎么样?还疼得狠了不?”心疼着她,轻轻滚着剥了壳的熟鸡蛋,欲缓解她脸上一二分疼痛。
“疼!你得换个法子才行。”尽欢撒娇。
“呼……”依言轻轻给她吹着。
“噗,文元这样可没用,还是疼!”
“疼还笑?你想如何了?”
“嗯……要文元亲一下才不疼!”
“无赖!”斥骂着还是在她唇角吻了一吻。
“嘿嘿……”尽欢自顾傻笑,舔了舔自己的唇,笑道:“文元真甜!”
我已再不如从前那样落荒而逃了,怜惜瞅着她,从心而语:“尽欢也甜!”
这一场荒唐的对质,却是让我知晓了许多,在此世,恐再无人如尽欢这般,对我好了——尽欢她,什么都知道……尽管那些,我从未对她提及。
族人所为实在不齿与人道,自己从来不争不代表自己便愿一直任人欺凌逆来顺受。欺我可以,欺了尽欢,再不与他们往来又有何干系!
“文元,你都没尝过,哪里知道我甜不甜,你……要不要也尝尝看?”尽欢把我拉她腿上坐着,又搂着我,脸凑近我的脸。
“大白日的,你又这般无礼!”我总是轻易地被她的放肆惹得羞恼,在她肩上捶了一下,捏上她的耳朵,却舍不得拧,变成了轻轻的揉捏。
“关着院门呢!房门也关着!”
“……”
我瞅着她,尽欢收起玩笑,语调与神色认真起来:“今日的文元,我很喜欢!往后文元也莫要怕,你不是一个人,一切都有我在!好不好?我会加倍待你好的,文元!”
从未没听过这般好听的话语,就算是尽欢那日表白心意时,万语千言,亦抵不上尽欢此刻的几句窝心的暖。
再不迟疑,缓缓低头,唇贴上那软唇,有些紧张,有些笨拙。学尽欢的样子伸出小舌舔了舔她饱满润泽的唇,清香软软,果然——很甜!
而后,腰被她扣紧,后颈被她压住,加深了吻。
在她引带下唇舌纠缠,津液互换,厮磨吸吮……
随着尽欢的引导,与她香舌起舞,檀口相接,回吻她,感受她,心里满满当当的都是她。
此世,此间,便再无其他,我只有她。
“文元!你愿意了对吗?”许久过后才松开,额头相抵,尽欢问,“你愿意与我共度一生,让我照顾你了对吗?”
“嗯!”声音虽低,很明确。
尽欢“耶”地欢呼出声,我身子一轻,被她抱着转了一圈,听她志得意满笑开:“文元,我好开心!江文元,你是我的了!”
被她这般抱着转圈,我并未惊吓,紧搂住她的脖子,看她那雀跃的模样,也一同温温暖暖地笑着。笑意溢满脸颊,久久不散。
情意初定。暖意融融。
与她二人在房中,享受着宁静,互相低声细语说着心意,多是尽欢傻傻地笑闹,我有微羞却也应她。尽欢时不时在我脸上脖子上偷吻,吻过后就如吃了蜜般甜甜地笑。我捶她,轻拧她耳朵,尽欢心里开心,抱着又蹭了上去……
她说,往后她叫我阿元。要我叫她欢欢,我未肯,只肯叫她尽欢。
夏日微热,这般,甜甜腻腻地过了七八日。
便如今日,尽欢猎捕归家,累得紧,我打了水先让他沐浴。大小姐进了卧房,泡了半个时辰未出来,去敲了敲门,没听见她答,不知她如何了,推门进去一瞧:尽欢赤裎靠在浴桶边睡着了。
我……我目光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这是第一次看到尽欢浑身上下光果的身子。去到桶边推了推应尽欢,唤她醒来。
虽与尽欢互相说明了心意,但这些日子里,除了拥抱亲吻,没有做过更亲密的事。夜里尽欢倒是摸索着钻入衣内,欲更亲密些,我心下害怕,不让她更进一步,尽欢嘟着嘴倒也应我。
她答应,给我些时间慢慢来,让我莫怕。
推上尽欢时,难免摸到她滑腻白皙的身,傲人之处在水中若隐若现,脑里又嗡嗡响起来,羞得头转向一边摇着她肩,唤她。
破水声乍起,我就被带入了一处温湿的怀里。与她贴在一处,知她此时不着一物,我羞得眼没处看干脆闭眼站在桶外。
只觉手被尽欢拉到高软地,耳边响起她的软语问话:“阿元,摸摸看,喜欢不喜欢?”
覆着一处温软,好软!已意识到那是尽欢的月匈,手停在那处不敢动作,脑中轰然。她靠近我的耳边,低语几句。我浑身烫得要着火了——尽欢太……太不要脸了!怎么能让我揉摸她那里!
感觉到尽欢光裸着身,拥吻着我。我与她交吻了许久,无处安放的掌,不知何时攀住那峰峦,不自觉靠拢上去,何时抓揉住的,亦是记不得的。
何时滚到床榻上也是不知的。只是不停吻着厮磨着,咬着吮着舔着吸着……沉溺了。与她赤裎相见交缠一处。
时间过去多久,也是不清楚的。只是觉得身体就像着了火,被吮吻得无力,这感觉格外异样陌生,想逃,尽欢追赶着不让逃。尽欢耳语让我也感受她,只觉触感熨帖,也舔她吮她,感受她……
屋室生香,风光旖旎。
“尽,尽欢!停,下。”有些慌乱地唤她,微微抖着把埋在身前□□的脑袋抬到眼前。
“嗯?”尽欢满面红光,唇瓣饱满,眸带疑问。
“我……我觉得身下……那里,感觉怪异得紧,你别了……”我实在羞怯得难言,语调发紧,两腿并得紧紧的。
“嗯?那……我,我看看?”尽欢宽慰着从我身上下来,俯身吻我的唇,温声道:“莫怕,我看一看。”
“啊?阿元,你……月事来了!”
“……”
嗯,便这般停下了火热的吻。尽欢贴心替我清理,并未有怨言。只是那眼角,仍有微红,我知她动了心思,抓着她的手,望着她的眸,认真道:“尽欢!……谢谢你!”
心意不知如何说,只在这句谢里。
“傻姑娘!”尽欢闻言一笑,“谢什么?你我二人,如今已是心为一体,不分彼此,无需与我道谢!明白么?”言罢又在我鼻尖一吻。
她起身要去给我端晚膳来,我拉住人用力把她往身边拉近,她手撑在我身边,眉眼弯弯,盛满笑意望着我,我靠近她,吻上她的唇:“尽欢,你真好!”
她接受了这个吻,细细与我吻了半晌,又靠近耳边低语:“待你好了,我们……”
那般轻挑!我想尽欢这惯于言语轻薄于我的性子,怕是如何都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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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三日不让我出门了,我实在憋闷极了,问搂着我的人:“我都已经三日不曾出门了,今日就不能出去转一转吗?”
“去哪里转?还是在院子里转转吧!一会儿你不舒服,我会着急。”
“我怎地就突然就那般娇气了?从前也不是这样啊。”我分外不乐意。只是一场月事,便被她困住,不让出门,不让做任何事,除了躺就是歇息,身子都躺软了。
“从前那是因为我没在你身边!而且现在你是我的,这事你得听我的。嘿,我想早日帮你把身子调养好,往后……”尽欢又附在耳边轻声说着几句话。
我捶了她,唾道:“呸,你不要脸!”
她不争辩搂紧我,灵活的柔荑钻入衣内探着。她忍得辛苦,偶尔低声求我让她缓解一二,□□我很模糊,倒也很是喜欢与她缠存。她的柔荑行到何处,亦能让人身心沉醉。
这几日沐浴擦洗时,发现自己身上梅花斑斑,气得会使劲儿捶几下作乱之人,或者拧她耳朵。可并不真伤到她,尽欢也从来不改!次日,又能发觉些新的斑斑点点痕迹。
我极是喜爱她傲人峰峦,偶尔与她缠耍亲吻时,那轻哼让人燥热,似乎感受到自己毛孔都欢欣起来,想要更多些碰触,手下也更加卖力。
渐渐知晓了这人这般热衷于摸索我的因由了,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指尖升跃到心里头去了。情不自禁亲吻着她。尽欢时而委屈巴巴瞧着我时,我也不允她太过。仍是……羞怯。
“坏蛋江文元!我都要着火了……”尽欢捶打着褥子出气,把襟口都拉开了几分。
这般时候我便递给她一杯温水,试图“浇灭”她的熊熊心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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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欢依旧忙里忙外,而今她身影,在我眼里却与往日再不相同,这是我心里也喜爱的人呢!
若遇倾心以待之人,女子又何必非去嫁什么男子呢!看村中男子,无论长相为人,容言行止,到底无人及得上我的尽欢!
望着这女子,我莫名得意起来。
忙完家事,尽欢基本上都是缠着我,在屋子里陪我说说话,讲我不曾听过的故事,很丰富,她的故事很多……
我最喜欢听的还是她从前的事。尽欢与我们不同,与这时的很多人都不同,我不知如何去理解那种不同,静下心又觉尽欢与我一样,是个有血有肉、有情绪、有眼泪的姑娘。并不为探询尽欢的过往,只是想多了解尽欢,再多给她些暖意!
腻在一处,她总是柔声说些令人羞臊难当的话。无可奈何时,只能拧她耳朵,有时罚她不许抱我。
夜里,她睡得很甜,很熟。我曾偷偷靠近她的耳边,轻唤了一声她想要我唤的称呼,唤完,她未听见,倒是把我自己羞得浑身火热。
日子亦过得甜腻,我从未觉得人生这般快意过。
一切,皆因身边这女子。我的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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