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直到回到山洞,被夏强制压着养伤,容华也没能从白那里得到答案。
也不是白不好意思说关于这方面的事,只是觉得有些丢脸,白才始终保持沉默。
不过,容华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人,加上在这个世界也有三年了,知道这里的人避讳不多,时不时就追问一句。
他疼着也睡不着,一晚上都在白耳边嘀嘀咕咕,势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白受不住,叫夏管管,得到的却是夏漠不关心的表情。
夏没有那么重的好奇心,不过容华好奇,他肯定是帮容华,而不是帮外人。
且,有事情让容华牵挂着,容华也没那么注意身体的痛,在夏看来也是好事。
夏倒是希望白坚持得久一点,等容华伤好得差不多没有这个转移注意力,也不会那么痛再开口。
可惜,白没那么好的耐力。
被缠了有大半夜,在再一次被容华的逼逼赖赖弄醒,白彻底掀挑子不干了。
“要听是吧?行,我给你说还不成嘛!”
容华见白怒而起身,还以为白是要发火,正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了,就得到了白这么一句话。
容华傻眼了。
咳咳,他能说,他一直骚扰白,就是在报复白让夏一个人出去还不和他说结果遇险吗?其实并没有多想知道……
额……其实也很想知道的!
容华立马想要坐直,结果扯到内腑伤处,暗暗嘶气。
没成想夏一直就没睡,只是闭目养神,听到容华嘶气,立马睁开眼,手轻轻揽过容华,让容华在他身上靠得舒服些。
随后,夏看向白的眼神,带着不满。
白得了夏这个眼神,翻了个白眼。
这两人,都不舍得责怪对方,就要他来背锅,遇上他们真是他倒霉!
白在心里骂骂咧咧,迎着两人的目光,硬着头皮说了他和戈的事。
说完后,白以为自己回迎来一顿嘲笑,结果……
什么都没有,夏和容华两人还皱眉沉思,似乎真的在给他想办法?
白感觉有些奇幻,但又忍不住期待。
容华先看了夏一眼,躲躲闪闪的,没敢和夏正面对上,压低声音问,“咳咳,这事,其实,白叔,是你用错了方法。”
白皱眉,顾不得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追问,“用错了方法?什么方法?勾咳咳,吸引他不对吗?”
容华顶着夏意味深长的目光,红着脸说,“吸引戈叔肯定是对的,问题是你又没和戈叔说明白,他哪里知道你是想和他上……滚……”
容华额头出了些细汗,这如何用词让白能听懂他为难。
白明显不太明白容华想要表达的意思,努力去理解,皱着眉开口,“我有和他说明白啊!”
容华不信,“真的?你怎么说的?”
白理所当然道,“我就在勾起那明天兴致的时候,和那木头说,”想泄火?有没有兴趣来一场?””
说罢,白还皱眉沉声片刻,肯定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就是这么说的。
容华狂流汗,这特么都什么跟什么,想泄火,来一场?这不是挑衅打架专用的吗?
好吧,理解成约睡也可以,但这也太含蓄了,和这个世界的原始格格不入,也难怪戈没理解到位。
见白期盼的看着自己,容华又不好意思说太直白,脸都给逼红了,吞吞吐吐的。
最后,还是夏看不过去了,把容华通红的脸按进自己怀里,掀了掀眼皮,冲白道,“下次你直接和戈叔说你想和他睡。”
白脸瞬间涨红,轻咳一声,“这、这么直接好吗?”
夏冷笑一下,“直接?潜行队那些人想拉戈叔滚小树林都是自己上手,说都不用说一声,那才叫直接。”
白听到这个,顿时炸了,跳起来,顾及到周边还有其他人在休息,压低声音问夏,“你说真的?有其他人,拉那木头去、去……”
白气得话都说不明白,整个人唿哧唿哧的。
容华掐了夏一下,可惜没掐痛夏,倒是叫他扯着伤了,只能压低声音提醒夏,别太直接了说话。
夏低头看了眼容华头上的发旋,并没有改变自己直白说话的意思。
“对,所以以后要不要直接一点,看白叔你自己的意思。”
容华无法,只能探出半张脸安抚气成河豚的白,“白叔,夏吓你的,戈叔都拒绝了的,所以我觉得吧,戈叔还是想好好和你过日子的,你看其他人谁拒绝过。”
白顺着容华的手,看到里头之前运动过的几个战士,那几个战士有人是结伴的,也有人没有,不过在外面兴致来了,都是会随便找人解决一下。
白瞬间觉得戈那木头模样没什么不好了。
至少,不会和其他人滚不是。
白这么一想,心里舒坦了,脸上也带上了些笑,随后低垂下眼眸,思考起夏那话的可行性。
正在群山那边,因为黄金巨雕没看到豆豆而发疯,导致他们被丢到一个较为陌生的休憩地的戈,鼻子有些发痒。
有些想打喷嚏,戈下一秒就打了出来,引得靠得近的几个人看了过来。
戈皱眉,揉了揉鼻子,冷声道,“你们继续睡。”
那几个战士见确实没什么事,又闭上眼睛睡觉。
戈却有些睡不着,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默默发烫的心口,感觉不是坏事。
戈也就把这事放下,但还是在心里留下了痕迹,决定回部落问问巫他这是怎么了。
夜晚很快过去,太阳又再次占领天空,夜间的稀疏水珠被太阳照射,没多久就消失在天地之间,就像这世间万物,总有消失的一天,无声无息。
白经过一晚上的心里建设,决心采取夏的建议,并且已经在心里定好了时间。
狩猎回去,就要把那木头扑倒!
当然,到时候是谁扑倒谁,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因为前面一天晚上杀的风驹兽足够多,虽然都只是野兽,但也算是一个大收获。
毕竟,还是在第一处狩猎地,凶兽不算多。
这么多野兽,也够部落里那些不能吃太多凶兽肉的女人老人崽子们吃一段时间的了。
接下来,就是战士们更加需要的凶兽。
容华受伤了,夏就留在山洞里照顾,让白把其他人都带走,他一个人足以。
走之前,白还向夏讨要了豆豆,可惜被夏无情拒绝了。
最后,白只能带着自己的队员,外出狩猎。
等白他们都离开山洞,夏才有空来处理二哈这不听话的狼。
还有豆豆,这就要出去教训,山洞它进不来。
把经过一晚上休养,伤稍微好上一些的二哈拎到跟前,夏沉默的和二哈对视。
二哈本来还长着嘴一副憨憨的模样,但见夏一直看着它,就忍不住眼睛发飘。
这模样和容华昨天晚上有得一拼,一看就是身边养的。
夏眉头皱着,很少在他平静的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可见他确实气着了。
“二哈,当时为什么不和豆豆跑?”
容华本来还以为夏是要教训二哈乱跑,结果一听,好像有哪里不对?
容华也看向二哈,眉头比夏皱得还厉害。
二哈甩了甩自己的狼尾巴,在地上扫起一片尘土。
“所以,果然是你不想跑?”
夏本来还有些怀疑,可能是那什么东西对二哈豆豆的吸引力太大,两兽不愿意轻易放弃。
现在看来,是他想岔了,就是二哈想和风驹兽干架。
夏直接气笑了。
容华还是第一次看夏的表情如此丰富,情绪如此外露,本来到嘴的求情,又咽了回去。
无视二哈投过了的求救眼神,容华欣赏哦不,是盯着夏带笑的表情,美滋滋的想,夏笑起来真好看!
“这次狩猎结束,你不用再跟着我们出来!”夏带着笑,却吐出残忍的话,让二哈瞬间如遭雷击。
什么叫做用最美的笑说出最残忍的话?
这就是!
“呜呜……嗷呜……”二哈着急的在地上翻滚,站不起来就蹭过来,用带着倒刺的舌头舔舐夏的手背。
夏不为所动,明显已经下定决心。
容华见二哈拖着伤驱这么求夏,夏还没有动摇,不由觉得夏有些不近人情了。
“夏,二哈它知道错了,以后肯定……”
“肯定会继续犯错!”夏直接把容华的话堵了回去,沉着脸看着容华,“二哈是兽,控制不住自己刻入骨子里的兽性,既然它控制不住,就直接杜绝!”
夏说得斩钉截铁,容华也有些哑口无言。
风驹兽和黑狼兽说敌兽,这点容华也知道,但他也没想到二哈能把那份刻入骨子里的对立表现得这么明显。
而且细细一想,容华也觉得夏这个决定其实并没有错误。
至少,狩猎队不是只有夏一个人,夏还需要给狩猎队的其他人负责,万一二哈引起什么祸患,拉上的是狩猎队所有人。
想清楚之后,容华动了动嘴,也不再劝。
二哈见容华都没有再帮它说话,眼中闪现着泪花,“呜呜”直叫唤,像是在保证一定不会再犯。
夏听不懂,听得懂他也不会改变主意,除非二哈能克制骨子里的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