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游戏竞技>下路禁止秀恩爱[电竞]>第一百一十一章

  敲开目标房门不管不顾冲进去的那一瞬间,迟枫被围着浴巾的女人喊着臭流氓然后泼了一脸红酒,麻木的道歉退出来之后,他才后知后觉得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站在空无一人的酒店走廊上的那一瞬间,迟枫感觉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废物。

  没用到了极点。

  他缓慢的抬起头看着头顶的水晶灯,只觉得周围的氧气越来越稀薄,恍惚间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心脏在地面上摔得粉碎的响声。

  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长时间,或许很久,也或许只有几分钟,迟枫口袋里的电话响了。

  吵闹的手机铃声瞬间扯回他的神志,迟枫想着可能是喻予泽的消息,半秒钟都不敢耽搁,立刻摸向自己的衣兜。

  但比起手机率先触碰到的,却是里面方形的小盒子。

  接起电话之前迟枫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已经接近第二个整点了,如果没有发生意外的话,这会儿他应该已经满场气球和玫瑰花瓣的渲染下对着喻予泽单膝跪地,说出他已经在心底背诵好多天的深情告白了。

  心脏最骤然一痛,迟枫颤抖着提出一口气,接通电话举到耳边,开口差点没分辨出这沙哑嗓音的主人竟然是自己:“喂。”

  电话里的宋时语速明显比平时快很多:“你去哪了,找到了吗?”

  这么问,那边肯定也没有什么结果。

  “没有。”迟枫嗓子像是吃了沙子一样干涩,他努力滚动着喉结,再开口的时候已经隐隐约约带上了哭腔,“怎么办,我找不到他。”

  本来只对喻予泽一个人不放心的宋时听到迟枫这种语气,总觉得揪心的人又多了一个。

  他放稳心绪,尽可能平心静气的对迟枫说:“你人现在在哪,站那别动,我现在去找你。”

  迟枫缓慢的转过头望了一眼他刚才冲进去的房间,说道:“二十六楼,2618。”

  “站那别动。”

  撂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宋时后面说了什么迟枫已经处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状态,再次缓过神的时候手机里只剩下‘嘟——’的盲音。

  把手机放回兜里的那一瞬间,迟枫感觉一种无形的力量忽然抽空了自己所有力气。

  他靠在墙上,身体顺着墙根缓缓滑落,蹲坐在地上手足无措的抱着膝盖,脑中一直持续着手机挂断后的回响。

  *

  另一边的喻予泽拼尽全力保持着理智,终于听见酒店的门发出‘滴——’的一声。

  这是有人使用房卡从外面把门打开才会有的提醒。

  被身体的反应折磨了太久又没有时钟可以作为参照,喻予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总之这会儿连手心刚才被烟头灼烧过留下的痛感都已经消失了。

  他只能用自己的指甲掐在在烫伤的那一处才可以勉强保持清醒,这会儿听到门被人以这种方式打开,他的心底瞬间被恐惧包裹。

  如果门是被撞击或者其他粗暴的方式打开,他也许会觉得有那么一丝希望。

  但很明显,会用房卡打开这这扇门的,一定是吴成安排来的人。

  想到这里,在已经完全没办法通过自己力量站起来的情况下,喻予泽咬着牙死死的握着拳,做出了一切与对方鱼死网破的打算。

  哪怕是一头撞在墙上让自己晕过去,他都不能在清醒的情况下和别人做那种事。

  别说是迟枫,连他自己都完全接受不了。

  门把被缓缓转动打开的那一刹那,开门的人似乎是犹豫了一下,开门的动作轻轻一顿。

  喻予泽的心脏也在那一刻骤然攥紧。

  他努力保持镇定,但眼神还是充分暴露出了浓重的恐惧,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身,在那一刹那想到了所有最坏的打算。

  来的会是什么人?

  甚至……会是几个人?

  吴成这样的卑鄙小人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足够说明他根本没有任何底线,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不奇怪。

  一滴冷汗顺着眉毛流进喻予泽的眼眶,害得他条件反射的闭了一下眼睛,再睁眼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影在门口出现,有些模糊看不太清。

  随着那个人的脸逐渐清晰的倒映在双眸中,喻予泽蓦然一愣,紧紧攥在一起的双拳立刻下意识的松懈下来。

  “予泽?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怀揣着万分复杂的心情打开这扇门的日落根本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样的场景,见到喻予泽一脸虚弱的倒在床边的地板上之后,他的心脏当场揪紧,什么都没来得及细想就冲了过去。

  被日落从地板上扶着坐起身的时候,喻予泽紧绷已久的神经乍然松懈,然后控制不住的哭了。

  哭着哭着却又忍不住笑了。

  不仅笑了,还咬着牙骂了一声“傻逼”。

  被一条没头没尾的微信叫过来的日落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认识喻予泽这么久,他也从来没从对方的嘴里听到过任何脏话,这是第一次。

  虽然当着他的面,但明显不是在骂他。

  这一切都太反常,而且喻予泽这会儿的状态明显很不好,他额头渗着密密麻麻的冷汗,身体也软绵绵的好像一点力气都提不上来,被扶起来之后就这样有气无力的在他身上靠着,一边哭一边笑。

  “你怎么了?”日落眉头紧蹙,伸手用袖口擦拭他额头上的汗水和脸上泪,眼中满是担忧,“这到底怎么回事?”

  喻予泽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花了很长时间才终于把泪忍回去,断断续续的说道:“吴成…想报复迟枫……在我酒里下了药……”

  “吴成?”听到这个名字日落脸色当场就变了,阴云密布的说道,“这毒瘤连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话音落后,喻予泽虽然眼中满是恨意,却忍不住又笑出了声:“如果只是想折磨我和迟枫……他应该能…达到目的,但他太贪心了……还想顺便往你头上丢黑锅……”

  吴成之在职业圈人人喊打,但却因为有赞助商作为靠山的原因始终没人敢招惹。

  日落是第一个在公开场合对其表示鄙夷的人。

  不但比赛上故意把他打出一个‘0-5-0’之后故意送两个人头,让他直到游戏结束都保持着‘2-5-0’的战绩,还在赛后采访嘲讽了一句‘建议找个厂去上班’。

  因为这件事,吴成没少被人冷嘲热讽。

  这种小人向来最记仇,这事儿他估计一直记着。

  这次故意喊日落过来,大概是想一箭三雕,一口气把职业联盟两个夺冠热门ADC拖下水,达到报复的目的。

  顺便借着他和日落的关系在迟枫最大的软肋狠狠的捅一刀。

  杀人诛心,的确是好计策。

  可惜这种卑鄙极点的人,再怎么机关算尽,注定算漏人心。

  精神一旦松懈下来,被压抑在体内的潮热瞬间翻涌而上,逐渐让人难以自持。

  喻予泽整个人都靠在日落身上,暴露在外的皮肤泛着动人的绯红色,他无意识的磨蹭着自己的身体,几不可闻的轻吟从嗓子里溢出,粘腻的不像话。

  这样的反应无疑是在考验日落的自制力,让那些一直没能彻底死透的感情迅速发芽,如同剧烈生长的藤蔓缠绕上日落的心脏,拼了命从胸口往外钻。

  人通常是经不起考验的。

  这个世界上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完美的人,广泛意义上的‘好人’,大多数时候是人在面对人性考验的时候所做出的选择,而不是本性如此。

  人性的光辉在于把心里的野兽关进笼子。

  而此时此刻的喻予泽所表现出的一切,无疑是在试图破坏那个笼子,放出里面所关着的那只野兽。

  事实上他也轻而易举的做到了。

  软玉温香在怀,耳边一直传来最心爱的人压抑着的细吟,日落情不自禁的深吸了一口气,甚至能听见自己心中的笼子被打开的声音。

  对这些一无所知的喻予泽,努力抬起胳膊颤抖着抓住日落的手腕,呢喃细语:“日落……给迟枫打电话……”

  被这种甜腻的语气叫起名字,日落按耐已久的渴求蓦然被唤醒。

  有那么一瞬间他控制不住的在想,不如就这样将错就错吧,哪怕被怨恨也好。

  但是,那后半句话却以最干脆利落的将他的理智唤回,悬崖勒马。

  下一刻,日落毫不犹豫的掏出衣兜里的手机,开口便问:“他手机号码多少?”

  伏在他肩膀上的喻予泽几乎没有停顿的背出了迟枫的手机号码。

  电话拨出的一瞬间就成功接通,日落言简意赅,三两句的功夫就把电话挂断了。

  在放下手机的那一瞬间,他很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紧贴在自己身上的肌肉彻底松弛了下来。

  笼子被打开,内心的渴求也被唤醒。

  但笼子里的野兽在铁门大开的情况下一动不动的待在里面,日落也发乎情止乎礼,视线锁定在不远处大开的房门,没有触碰任何自己不该触碰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问:“你知道我的手机号吗?”

  呼吸长进短出的喻予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带着腻人的鼻音,使用缓慢的语速念了一串数字出来。

  日落阴郁的表情终于缓和下来,不自觉勾起嘴角笑了笑,用开玩笑般的语气说:“以后迟枫如果惹你不开心,你记得打这个电话。”

  “他从来不会惹我不开心。”

  喻予泽有气无力的说完,倏然想到什么,自己也忍不住轻笑:“要是打这个电话……那我就惹他不开心了……我不想惹他不开心……”

  闻言,日落心里自然不好受,也难免觉得有些悲哀。

  但喻予泽却紧接着说:“但如果未来他真的惹我生气,我会打的……不能让他以为我娘家没人……”

  话音落后,日夜胸中的阴霾豁然开朗,始终积压在心头的大石头也如同被彻底粉碎一般如释重负。

  他低下头温柔的笑了笑,长叹一口气,说:“你猜我是希望那一天早点到来,还是希望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喻予泽并没有正面回复他的问题,而是轻声说道:“能不能扶我到床上去……迟枫肯定很担心,别让他一会儿看见我们这样,他会难过。”

  闻言,日落立刻站起身想把他扶起来,但是因为他浑身又湿又滑,自己还使不上力气,始终没能成功。

  最后,他只好弯下腰把人打横抱起来放在床上,一秒钟都没多看就挪开视线,远离床边在沙发上坐下。

  过了一会儿,喻予泽说:“谢谢你。”

  走廊传来快速奔跑的声音,几乎是在下一秒,迟枫就从门外冲了进来。

  “喻予泽!”

  看到床上的人以后,迟枫气喘吁吁的冲过去。

  他第一反应并不是确定喻予泽衣衫是否完好,而是在看到对方脸上的泪痕之后毫不犹豫的把人抱在怀里,心有余悸的拍着他的背,语气颤抖的安慰:“不哭不哭,没事了……吓着了是不是?”

  刚才化险为夷时的泪水都已经被擦干了,此时喻予泽脸上的水光是听到迟枫叫自己名字的那一瞬间涌出来的。

  积压已久的恐惧终于找到倾泄之地,喻予泽委屈到说不出话,靠在迟枫怀里哭的停不下来。

  除了心疼,迟枫压根什么都顾不上,紧紧抱着他拼了命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来晚了,对不起。”

  喻予泽抓着他的衣服,上气不接下气的挤出一句断断续续的话:“我……等,等了你……好久……”

  一滴又一滴的眼泪如同岩浆般浇在迟枫心上,让他疼得喘不过气,只能把不停啜泣的人抱在怀里拍着背慢慢哄。

  紧跟着迟枫过来的宋时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走到日落面前问:“怎么回事?”

  “吴成用喻予泽的手机给我发消息,说有事和我聊,发房间号让我马上过来。”日落说。

  “那……”

  心中的疑惑只问出一个字,宋时就没再继续问了。

  与此同时,日落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吧。”

  “走?”宋时疑惑,“就这么走了?”

  日落把视线转向床上紧紧相拥的两人,然后迅速挪开,说:“他被下药了,我们两个在这做什么?”

  以宋时的脑回路,很快就意识到是什么药。

  想到外面还有一摊子人需要处理,宋时暗骂了吴成几句,跟在日落身后准备走。

  但日落走了两步却又回过头。

  他盯着刚才自己坐的沙发看了一会儿,然后又回头望向床铺的方向,忽然走过去伸手拿起上面的靠垫,当着宋时的面从里面扯出来一个摄像头。

  上面插卡联了网,是和某个计算机同步的。

  刚才正对着床铺的方向。

  要不是对自己这个兄弟足够了解,宋时几乎要以为他和吴成是商量好的。

  床上两个人已经难舍难分的吻在了一起,日落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宋时紧跟其后,关门之前还特地把灯关了。

  黏腻的水声在房间里四溢,迟枫的心情尚且没有从刚才的低谷转换回来,此时明显感觉到对方主动的有些过分。

  直到喻予泽开始扒他的衣服的时候,迟枫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慌张的结束这个吻,面带担忧的问他:“老婆你怎么了,你身上怎么这么湿还这么热?”

  喻予泽衣服的布料全都紧贴在身上,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漉漉的,他躺在床上急促的喘息,脸上泛着暧昧的薄红,感受着药效一波接着一波海浪般在身体里翻涌。

  难耐的轻喘不停的喘进耳朵里,搞得六神无主的迟枫还以为他受了伤,手忙脚乱的又是摸额头是温度又是到处检查他身上哪里有伤口,一无所知的到处摸来摸去,弄的喻予泽愈发难以忍耐。

  感觉迟枫已经抓着手腕开始试图给自己把脉的时候,喻予泽躺在床上又气又想笑。

  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忽然伸手抓住迟枫的领口把他朝着自己这边拽过来。

  迟枫怕自己压着他,慌乱间伸手撑在床垫上。

  而借着玄关处留下的一点昏暗的灯光,此时喻予泽躺在床上满脸潮红的样子映在迟枫的眼里,视觉冲击力当场就把他所剩不多的理智掀翻了。

  “乖……过来……”

  喻予泽抬起手臂缠上迟枫的脖颈,用力把他拉下来和自己紧紧相贴,仰起脖子凑到他的耳边用清晰的气声说:“做吧,等你好久了。”

  耳边的吐息灼烤着迟枫每一寸神经,解读出刚才喻予泽说了什么之后,迟枫浑身的热血瞬间冲到天灵盖,本就不怎么经得住考验自制力如同猛兽出笼,顷刻间灰飞烟灭。

  细软的头发滑进指缝,带着湿润的凉意,喻予泽好像刚从温泉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湿热,吐出来的呼吸带着灼热的酒气。

  是长岛冰茶的味道。

  他整个人都攀在迟枫身上,双腿无意识的在迟枫身上轻蹭,如此不够,还伸着脖子跃跃欲试的想要凑上去索吻。

  迟枫不知道喻予泽的酒里被下了药,只以为他是喝醉了,此时被这样撩拨哪里还顾得上思考那些有的没的,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衣服扒开了。

  单纯的碰触很快换来热火朝天的深吻,迟枫不同以往的循序渐进,急切又莽撞的将喻予泽口中的氧气尽数掠夺,勾住他和自己交织缠绕。

  而喻予泽的回应也不似从前含蓄温柔,他直白又热烈的捧上迟枫的脸,闭上眼眸沉沦于此,鸦羽般的睫毛在凌乱的呼吸中轻颤。

  仿若蝴蝶振翅,肆意汲取清甜的花蜜。

  滚烫的吻一路从喻予泽的唇角蔓延到脖颈、锁骨、胸口。

  迟枫灵活的手指与此同时还在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摸,堪堪停在裤腰边缘。

  以往这种时候,喻予泽的身体都会控制不住的抖一下,然后看一眼时间,顾忌着第二天的比赛或者训练及时叫停。

  而此刻的喻予泽不但没有喊停,还轻车熟路的解开了自己的腰带,顺便从迟枫人鱼线的位置摸下去,指尖在某个危险的位置探寻片刻,捏住裤链往下一拉。

  这过火的举动瞬间让迟枫头皮一麻,他下意识按住喻予泽的动作,嗓音低沉喑哑:“宝贝,你这……太热情了点吧,我还没准备好。”

  喻予泽已经被折磨了很久,此时用欲火焚身来形容实不为过,被捉住手腕之后忽然觉得十分恼火,用力甩开迟枫,抬手就是一耳光。

  “哪来这么多废话,你就这么能憋?非要我求着你才肯操我是吗!”

  喻予泽浑身酥软,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

  这一巴掌一点都不重,却打的迟枫脑瓜子嗡嗡的。

  从生物学上来说,男人的生理需求摆在那,总归需要纾解。

  平日里喻予泽也不是没有难耐的时候,但偶尔的生理欲求是一回事,被药物强行激出来的冲动又是另一回事。

  与平时和迟枫接吻时的擦枪走火不同,喻予泽从未经受过如此猛烈而又带有侵略性的欲火压迫,这种感觉就像是身体里的引线被点燃,火焰跳跃而起的那一瞬间直接以燎原之势把整个人都给烧着了。

  迟枫虽然已经被撩拨的起了反应,却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原委,满脑子想着循序渐进,拿一个回味无穷的一血。

  但喻予泽哪里等得及他调够了情,做足了前戏再进入正题。

  他眼里含着因为迟枫的到来而爆发升腾而起的赤裸欲望,明显能够感受到自己下身已经粘腻不堪,在迟枫因为刚才那一耳光愣神的间隙三下五除二把潮湿的衣服从自己身上尽数剥离,然后伸手把迟枫的裤子给扒了。

  “快点……我好难受……”

  皮肤暴露在空气中进行聊胜于无的屋里散热之后,喻予泽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整个人都贴在迟枫身上蹭。

  到了这个地步如果迟枫还意识不到不对劲,那就真的需要去精神科看医生了。

  对于喻予泽如此反常举动的担忧暂时压下身体的欲望,迟枫是真的不放心,把人搂在怀里拍着他的背安抚,着急的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哪里难受,别吓我。”

  喻予泽后背渗出一层薄汗,轻喘着说:“我酒里被下药了,叫什么……绕指柔……”

  这东西在上流圈子的阴暗角落其实不足为奇,但同样作为富二代,迟枫压根听都没听说过这玩意儿。

  但是结合语境和今天晚上的遭遇,迟枫很快就意识到是什么情况了。

  思及对方叫来的是日落,迟枫顿时后怕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想到喻予泽咬着牙坚持等到他过来,心里又异常满足。

  弄明白怎么回事之后,迟枫的思路陡然变得清晰起来。

  本就易碎的理智顷刻间化为泡影,迟枫一个翻身把喻予泽压在身下,不到五秒钟的功夫就脱光自己的衣服丢到床下,掐着喻予泽的下巴吻上去。另一只手顺着小腹摸到他早已硬挺的下身,握上去熟稔的套弄起来。

  “嗯……迟枫……”

  暖味的水尸在房间里孙没开米,侍以卸下全身力气的喻予泽躺在床上,舒服的每一寸神经末梢都忍不住战栗,甜腻的呻吟控制不住的从绵软的深吻中溢出。

  两人虽然没有在基地里真枪实弹的做过,但彼此之间用其他方式解决生理需求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用什么样的方式能够取悦到喻予泽,迟枫简直不能更清楚。

  他一心二用,一个吻的功夫就伺候的喻予泽绷紧身体,低着把几道粘稠的白浊射在了自己手心。

  迟枫恰到好处的结束这个吻,顺着下巴摸到头顶轻抚他柔软的头发,问:“舒服点吗?”

  头顶传来温柔触感的时候,喻予泽敏感的抖了抖,失神的目光夺回一丝清明,动情的在迟枫手心蹭着脑袋,双眸清澈又无辜的借着一点点微光望着他,从嗓子眼里发出婉转的一声“嗯”。

  迟枫粗重的吸了一口气,就着手上的粘腻顺着他的腿根往下摸,在某个入口处打转,试探着按了按,惊喜的发现那里竟然如同被特地扩张过一样柔软。

  “你后面……好像湿了……”

  释放过后的喻予泽理智恢复许多,他脸蓦然一红,睫毛微微颤抖着,迷人的眼睛浮起薄雾,哑着嗓子可怜兮兮的说:“可能是因为……本来就想要你很久了。”

  这话含义过多。

  是撩拨,也是祈求。

  更是邀请。

  唯一那根维持着迟枫正常思维的那道防线瞬间塌陷。

  受困已久的野兽瞬间出笼,迟枫控制不住的再次俯下身吻上喻予泽微张的双唇,爱欲凶猛的如同是在撕咬,牙齿磕碰之后很快出现了血腥味儿。

  这种风格的吻之前从未有过,喻予泽感觉新鲜又刺激,根本顾不得那一点可以忽略不计的刺痛,回应的更加激烈,腰臀控制不住的向上挺动。

  迟枫食指探进喻予泽身体的时候几乎可以说是毫无阻碍,那处穴口像是早就自己做好了准备,软的不像话。

  而对于手指的入侵,喻予泽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反而发出了一声陶醉的低哼。

  这下迟枫哪里还忍得住,手指立刻增加到了三根,熟练的模仿着抽插的动作在他身体里扩张,隐隐间总觉得好像这种事曾经做过一样。

  三根手指给身体带来的感受十分明显,喻予泽倒是不觉得疼,只不过有种异物入侵的不习惯。

  他尽可能让自己放松,把身体彻底打开,全心全意的和迟枫接吻,口中时不时传来几声性感的喘息。

  这种勾人的声音听在迟枫的耳朵里简直就是酷刑,手下的动作越来越急不可耐,歪打正着的搞的喻予泽也越来越心痒难耐,偏头结束这个吻,在彼此双唇间拉出一道银丝,带着一丝羞赧勾上迟枫的腰。

  “可以了……快进来……不要手指,要你……”

  迟枫太阳穴突突的跳,俯下身掐起他的腰,扶着自己抵上穴口研磨了两下,在脑中重复了一万遍不要伤到他,然后挺腰缓慢的戳刺进去。

  顶端刚进去就被绵软的穴口吸进去重重包裹,肠道不受控制的微微收缩,刺激的迟枫额头和鼻尖上立刻渗出冷汗。

  手指的尺寸和性器没办法相提并论,喻予泽虽然没有感受到太大的痛感,但却瞬间回想起第一次被这个愣头青一下子整根没入的恐惧,喘息着断断续续的说道:“嗯……慢点……迟枫……”

  喻予泽身体里又湿又热,迟枫根本把持不住抽插的本能冲动,但听喻予泽这么说之后强忍着没有动,低头吻上他的唇角,无比温柔的安抚着他。

  身体总是十分诚实的记得曾经感受过的快乐,恬不知耻的想获得更多的摩擦和刺激,没过一会儿,迟枫虽然没动,喻予泽却忍不住了。

  他喘着气,尾音颤抖着说道:“你……你进来点,动一动。”

  坚信自己是处男,什么都不会,一切行动要听指挥的迟枫憋的上不去下不来,闻言之后试探性挺腰又进去些许,小幅度动了动,顿时爽的头皮发麻,控制不住的加快了动作。

  “宝贝,你里面好舒服…….我,我可能……不太忍得住……”迟枫说着,身下动作不停,小心翼翼的在喻予泽脸上亲了亲,“疼吗,我弄疼你了吗?”

  突然的抽动让喻予泽舒服的浑身战粟,他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垫,仰起脖子急促的喘息,极力压抑着呻吟,湿润的眼睛目不转睛的凝望着迟枫,摇了摇头:“不……不疼,你动吧,别忍那么辛苦……”

  旖旎的梦境与现实结合,迟枫终究是个正常男人,话说到了这个地步没有任何能忍耐下去的道理,掐住喻予泽的腰大开大合的抽插起来。

  撞击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清晰而响亮,迟枫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喻予泽在自己身下完全绽放开来的样子,每一下都无法自控的顶进最深的地方。

  只要喻予泽表情看起来没有痛苦的成分,迟枫身下的动作就又快又狠,仿佛恨不得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嗯啊……迟……迟枫……哈啊……”

  喻予泽毫无信息量的呻吟被顶撞的支离破碎,铺天盖地的热浪遍布全身,酥麻感顺着尾椎一路窜到大脑皮层,不但一点都感觉不到疼,还爽的浑身打颤。

  即使不记得那晚发生的事情,但身体记忆迟却不会骗人。

  枫潜意识里知道喻予泽身体里敏感的点在哪里,所以每一下都刚好不偏不倚的抵上去,激出喻予泽一声又一声变调的呻吟。

  越来越有技巧的抽插催化的喻予泽情绪越来越失控,逐渐无法抑制自己的嗓音,口中溢出的呻吟越来越肆无忌惮,无限接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唔……这里……迟枫……这里深一点……嗯啊……”

  迟枫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目光紧锁在喻予泽的脸上,感受着对方身体对自己恋恋不舍的痴缠,听着耳边千娇百媚的勾人喊声,眸色越来越深。

  “宝贝,你现在的样子真好看。”迟枫身下不停的动作着,顺着手臂摸到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怪不得你总是不让在基地做,你如果每天都这样,我可能一秒钟都不会想训练,时时刻刻想着你。”

  喻予泽睁开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带着似有哭腔的鼻音说道:“我以后是不是跑不掉了……”

  这语气可爱又委屈,迟枫忍不住笑了笑,弯腰把他抱起来,自己往下一躺。

  这样的体位能进到前所未有的深度,喻予泽惊叫了一声,软着身子趴倒在迟枫身上,眼角泪花都挤出来了。

  现实证明坚持锻炼是很有必要的。

  再这样的姿势下,迟枫依然能通过腰部的力量把喻予泽撑起来,即使喻予泽不主动花费任何的力气,依然可以感受到骑乘特有的深度与快感。

  “别……这太深了……”

  不同于刚才的仰躺可以闭着眼睛感受,这样的姿势喻予泽为了保持平衡需要睁开双眸,亲眼看着面前的迟枫因为自己而沉醉的表情有多么性感。

  喻予泽喘息着望了他一会儿,然后控制不住的吻了上去。

  多年来得偿所愿的占有让迟枫异常满足,和喻予泽交换了一个缠绵的深吻之后,他控制不住的再次把喻予泽推倒在床上,用最简单粗暴又省力的方式肆意索取。

  喻予泽的呻吟越来越失控,声音随着体力的流失越来越小,身下的快感却在层层累积,仿佛没有尽头的叠上来。

  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谁被下了药。

  而且,迟枫也根本摸不清药性到底是什么,上限在哪儿。

  此时此刻,他总觉得他爱的人并不是在被控制,而是在被释放。

  这绕指的温柔他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吗?

  分明不是。

  在和喻予泽朝夕相伴的每一个日夜,他早已感受过无数次了。

  少年的体力好的不像话,被折腾到接近散架的时候,喻予泽沙哑着嗓子绞尽脑汁说了一堆好听话求饶,迟枫才终于把头埋在他的颈间,抽送数十次射了进去。

  本以为这就算结束了,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喻予泽倒头大睡,然而却在深夜又被耳边的低喘和埋进身体里的物件撞醒,被拖进深不见底的爱欲沼泽。

  这样反反复复几次之后,喻予泽终于被榨干所有体力,彻底昏睡了过去。

  迟枫从地上捡起自己的外套,从里面掏出那个方形的小盒子,郑重其事的在床边单膝下跪,在喻予泽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将其套在他的无名指上。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