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药物折腾了一晚上的秦元熙早上醒过来的时候还有点懵懵的难受,但是身体的记忆又清楚地告诉他昨天做得有多激烈,揉着有点酸疼的腰,秦元熙这才注意到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清理过了,还算是干净清爽,就这种条件也不知道赵拓是怎么办到的。

  鼻尖动了动,闻到有隐隐约约的香气,像是赵拓之前给他烤过的野鸟的味道,喷香,折腾一·夜,秦元熙这会儿还真是有点饿,揉揉有点空的胃,就看见赵拓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支被宽大的树叶包裹起来的东西,有点像是电视里面演过的就叫花鸡。

  秦元熙的注意力都在赵拓的手上,已经有点巴巴的想流口水,也不能怪他没出息,被绑到山上之前他就没吃饭,又被关了那么长时间,再来一场大量消耗体力的运动,没闻到香味儿的时候还能忍着饿,这会儿烤香的味道一缕一缕飘过来,但凡是个人,他都忍不住。

  “你做了什么?好香。”

  赵拓将叶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只金黄色的烤鸡,瞬间眼睛都直了:“烤鸡?从哪儿弄的?”

  “我在山上打的野鸡。”赵拓举着鸡送到秦元熙跟前:“陛下饿了吧,先垫垫肚子。”

  秦元熙本来已经伸向烤鸡的魔爪又拐了回来,一把将赵拓拉到自己身边,两人一起坐在木板上,然后秦元熙才扯了个鸡腿喂到赵拓嘴边:“不许叫陛下。”

  “那、叫公子?”赵拓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那样子甚是呆萌。

  秦元熙拽着鸡翅膀,耳朵有点微微的热:“昨晚上叫的什么还记得吗?”

  赵拓顿时坐立不安起来,秦元熙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想法,单手就放到了赵拓的大·腿上,把人按住然后才开始啃鸡翅膀,一边啃一边说道:“叫阿熙不行吗?我喜欢听你叫我阿熙。”

  看着赵拓有点窘迫的样子,还有隐隐泛着红意的脸颊,秦元熙拿膝盖碰了碰赵拓的,假装自己很淡定的样子:“怎么了?不能叫吗?还是说,你不高兴这么叫我?跟我在一起不快活?说实话!”

  说不快活那是不可能的,秦元熙虽然意识沉沉浮浮,但是两个人契合的感觉他记忆犹新,尤其是后面赵拓缠着他食髓知味一遍又一遍,一直到秦元熙都撑不住了,他显然还是意犹未尽的状态,都这样了,怎么可能不快活?

  “快、快活的。”赵拓的声音明显低了,垂着头没有看秦元熙,很是局促不安的样子。

  “那你这是什么表情现在又是什么意思?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了吗?”秦元熙有点不大高兴。

  痛痛快快高兴一晚上,怎么第二天下了床就这么一副哭丧的脸?虽然是有那么一点药物影响,但本质上就昨天那事儿,绝对是算是两厢情愿了吧?起码秦元熙自己是很情愿的,赵拓武功那么强,他要是不情愿,秦元熙难道还能霸王硬上弓?

  秦元熙的话音才刚落下,赵拓就又单膝跪到了地上:“卑职以下犯上罪该万死。”

  “以下犯上?”秦元熙顿时哭笑不得,他终于搞明白过来赵拓这是在纠结什么了,感情这家伙是在意昨天把自己给上了,到底他还是个皇帝,作为皇帝的他,昨天夜里却成了赵拓的身下之人,怪不得这家伙一早上就这么别别扭扭的。

  秦元熙扔掉手里的鸡骨头,扯着赵拓的衣袖擦了擦嘴角的油,然后问赵拓:“那、要是换你在下面呢?你还愿意不愿意跟我做?”

  秦元熙问得随意,赵拓想也没想,几乎是脱口而出:“自然愿意。”

  他也是说完以后才意识到秦元熙问了什么,而他又说了什么,脸就更热了,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与陛下亲近,他确实是愿意的。

  “真的愿意?”秦元熙嘴角带着轻笑,故意扯开了赵拓的衣领,一副要轻薄他的样子。

  哪知道赵拓为了表示自己是真的愿意,竟然主动要解衣衫,还表示要好好服侍他,吓得秦元熙赶紧给他拉好,轻声咳嗽一下:“先、先不要了,昨夜折腾得厉害,这会儿腰还酸着呢,下次、下次再给你好好表现。”

  “我给陛下揉揉腰?”

  看着赵拓还泛着红的耳廓,秦元熙越发觉得自己是捡到了一个大宝贝,主动靠过来,亲在了赵拓的唇角:“揉腰就不必了,不过以后就不要说什么以下犯上,你我二人时叫我熙儿,还有我乐意让你犯。”

  这大清早的,秦元熙可不敢让他给揉腰,万一揉着揉着再揉出来火可怎么办?秦元熙可没法儿保证,他这会儿身上还有点难受,可别到时候想吃又吃不到,那才是真难受,所以还是克制些。

  两人分吃了一只烤鸡,赵拓是各种体贴,把烤的最好吃的地方全都留给了秦元熙,秦元熙哪里好意思,一边喂自己一边喂赵拓,颇有点刚刚开始恋爱的小情侣的滋味,你一口我一口,滋味美无穷。

  “赵拓你什么时候找的路呀?”

  秦元熙这会儿趴在赵拓的背上,搂着赵拓的脖子让赵拓背着走,山林里的路不好走,赵拓生怕会颠到秦元熙,走得并不快。

  “之前就是为了找路才猎的鸡。”

  赵拓话不多,都是秦元熙问一句,他答一句,晨曦的阳光洒下来,气氛温馨又美好。

  可惜,这个温馨又美好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赵拓是找了路,但是这个路是通往瓦子寨的大路,此时的瓦子寨已经被官兵团团包围,昨夜一场大火烧得刚刚好,剿匪的参将干脆就趁着火势直接就猛攻了山寨。

  山寨的位置虽然选得很好,但也经不住重兵强攻,那参将可是得了摄政王的军令,原本就慢了摄政王一步,此刻更是不敢怠慢,一晚上的功夫就把这寨子给打下来了,此刻正在清点缴获的物资,以及寻人。

  既然摄政王的令牌在此,那王爷肯定也是在的,任务完成了,总得向王爷复命吧,可参将把山寨里里外外找了一个遍,都没有找到这尊大佛,心里面又是“咯噔”一下,生怕这差事办砸了以后,自己不好交差。

  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手下来报说是山路上发现了两个可疑之人,不像是山匪,参将不敢大意,急忙赶来,就见那人仪表堂堂威风八面,正是他急于复命的摄政王本尊。

  立刻飞奔而来,远远的看见摄政王身边还有位明眉皓齿的少年郎,心下大骇,如何陛下也在此处?同时暗自庆幸,幸好来得及时,若是再晚一些,恐怕小命难保。

  “卑职参见、”

  秦元熙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我问你,山上的山匪都剿了吗?”

  参将当即明白,陛下这是不愿意暴露身份,马上汇报道:“已经尽数收押,不日便可押往京城定罪。”

  说话的时候还一直往摄政王那边看,赵拓让他看得不耐烦,一拧眉:“你便是参将?”

  “是。”那属地参将不知道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态度越发恭敬起来。

  “本将军的令牌呢?”

  “在此,将军的令牌在此。”参将赶紧把摄政王的军令奉上,然后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到底是哪儿不对劲他又没琢磨过来,反正摄政王拿了军令以后,就再也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了。

  倒是陛下又多问了几句关于山匪的情况,参将都一一答应,算是勉强过了关。

  “那令牌很重要吗?”

  下山的路上,秦元熙多问了一句,赵拓这人少言,他上来就问那个什么令牌,秦元熙就猜测可能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他只是问了一句,赵拓忽然就把令牌拿了出来,然后递给了秦元熙。

  “给我?”秦元熙有点没反应过来:“你的东西给我干什么?”

  “这是军令,外可调令地方驻军,内可布控京城内御前三军。”赵拓执着地将令牌交给秦元熙:“军令在手,天下在手。”

  秦元熙眨眨眼睛,他是真没想到赵拓这个将军这么厉害,什么军令在手天下在手的,那这令牌也太厉害了吧?军令在手,陆王爷岂不是成了纸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