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穿越重生>重生之娱乐圈大亨>第214章 新剧本,再次合作

  小末工作室正式加入秦氏娱乐的消息第二天在网上传得铺天盖地,同时,刘梓然的第一张个人专辑进入正式宣传阶段。

  公司说到做到,小末工作室虽然保留了原来的名字,但是公司对其旗下歌手却和本公司艺人一视同仁,刘梓然新专辑宣传期间,公司不遗余力地帮其宣传,买热搜,送去各个大热舞台打榜,甚至花重金帮他打造个人showcase。

  刘梓然也争气,连续拿下了几个舞台的月榜前三,还拿下了一个冠军,这就等于获得了年底各类音乐颁奖礼的入场券。

  现在秦氏娱乐旗下的大牌艺人不少,除了郭瑾、楚方洲、成涛林和已经与原公司解约的石毅,还有原先严修工作室的几位大牌艺人,不久前又有两名天王天后级的艺人签进了秦氏,还有几个正在谈,再加上带着工作室投靠秦氏的天后何言琳和小末,秦氏娱乐现在可说是星光熠熠了。

  秦氏娱乐大牌艺人多,却不会出现争宠争资源的情况,这和公司的管理有关。

  秦氏娱乐有几个特点,一是有钱,也舍得花钱,他愿意为所有艺人投资,不像有的公司抠抠搜搜的,把钱都花在个别大红艺人身上,新人就任其自生自灭,最后导致不少优质艺人流失。

  第二,秦氏从不强迫艺人去干他们不喜欢干的事儿。你不想去参加这个节目,行,你可以不去,我把这个节目给别人,但是你要是看别人火了你后悔了还想要回来,抱歉,不可能,自己做下的决定自己承担,所以这就使得艺人做任何决定之前都会认真考虑后果。

  第三个特点是所有资源平均分配,大家公平竞争。公司从来不会内定哪个演员出演哪个角色,当然如果导演或投资商指定了某个演员,那么其他艺人是没有机会的。

  能做到这三点,艺人之间还能争宠吗?再说谁能争得过秦大佬?

  自从酒会上他们温董一曲表白后,秦大佬粘温董粘得跟什么似的,一步都离不开,每天上班跟着,开会跟着,吃饭跟着,见客跟着,谈合作跟着,下班再跟着,甚至有员工发现,温董去趟卫生间秦大佬都要贴身跟着,大家喊着简直不能忍,每天吃狗粮都快吃吐了。

  温柏表示他也很无奈啊!酒会过后他家秦叔叔就跟条吃不饱的大狼狗似的,每天恨不得把他拴在裤腰上走哪都带着,床上折腾他,床下还要折腾他,偏偏他还没脾气。

  温柏你真他妈犯贱啊!

  没过几天,严修又开始飞韩国。原本说好一个月去一两次,但是新人第一次出去他不放心,去的次数就勤了。

  严修走之后公司的事情全落到温柏和秦贺身上,而秦贺还有别的事要忙,所有事情便都落到温柏一个人头上,好在公司已经步入正轨,没什么需要他特别操心的。

  几天后,楚方洲带着剧本来找温柏,门虚掩着,他推门而入,发现秦贺也在,两人正凑在一起研究着什么,连忙又退了出去。

  “方洲,”温柏喊,“进来。”

  楚方洲重新开门进去,“秦董,温哥。”

  “你们聊,我还有事先走了。”秦贺站起来往外走。

  目送秦贺出去后,楚方洲关上门,在温柏对面坐下了,“我不知道秦董在,你也不关好门。”

  “忘了,下次注意,”温柏说,“中午一起吃饭?”

  “行,谈完再吃,”楚方洲晃了晃手里的剧本,“你们刚刚在看什么?”

  “对了,你过来看,”温柏把椅子往边上挪了挪,招呼他看电脑。

  楚方洲走到办公桌后面,撑着手看电脑里的东西。十分钟后,他惊讶地问温柏:“这是从哪弄来的?”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温柏问,“你觉得这个东西能打击到华诚吗?”

  “太能了,”楚方洲抿了抿唇,“TOP5的势头太猛了,要是这个视频爆出来,华诚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救不了他们。”

  “那就好,”温柏靠在椅背上,“让华家倒台不可怕,可怕的是让他们尝尽失败的滋味后再倒台,那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你这么恨华家,除了秦董和华家的关系和……我的事情,还有别的原因吗?”楚方洲问。

  “有,”温柏看着楚方洲,“不过方洲,对不起,有些事情我不能让除了秦贺以外的人知道。”

  楚方洲点点头,安慰他:“别说什么对不起,谁还没点隐私,就像我也有事没办法跟你说一样。”

  温柏笑了笑,看到楚方洲放在桌上的剧本,指了指,说:“两个剧本都看完了?怎么说?”

  楚方洲把剧本拿起来在手上拍了拍,“剧本挺好的,不过……”

  “不过还是觉得缺了点什么?是吗?”温柏接他的话。

  “对,温哥你说得对!”楚方洲眼睛一亮,看着手里的两个本子,说,“这两个本子我看了很久,反反复复地看了无数遍,剧本的确是好剧本,拍好了一定能大火,但是……没有感动到我,就像……就像……就像什么来着,对,就像吃橘子,明明很甜很好吃,但就是没有甜到我心里去,我总觉得还有更好吃更甜的橘子在等着我。”

  “OK!”温柏打了个响指,“你跟我想到一块儿去了,这两个本子我这几天看了,我跟你的感觉一样,本子是好本子,但是缺少直达人心的东西,或者说他没有戳中我心里最柔软的那一部分,也可能是我的要求太高了。”

  温柏站起来去办公室的小冰柜里拿了两瓶矿泉水,把其中一瓶扔给楚方洲,说:“方洲,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只给自己一年的时间,所以这可能是我拍的最后一部电影,我想演一部最好的。”

  楚方洲点点头,问他:“那温哥你怎么说?要不再等等?我无所谓的。”

  “不用等,”温柏边说,边拉开办公桌抽屉,拿出一个本子扔在楚方洲面前,“新鲜出炉的,我昨天刚拿到手,你先看看。”

  “这是……”楚方洲翻开本子,发现电影的名字很有意思,叫《爸爸的日记本》,下面原著和编剧都写着“顾念国”三个字,他问,“顾念国是谁?怎么没听过?你从哪里弄来的本子?”

  “这个本子就是顾念国写的。”温柏说。

  楚方洲还是不懂,温柏说:“顾念国是一名华侨,他写过一本书,就叫《爸爸的日记本》。一年前顾念国的父亲顾甄因病在国外去世,顾念国便写了一本小说纪念他的父亲,后来又改成剧本托人送到我们公司,希望我们能帮他拍成电影,以此纪念他的父亲顾甄。”

  温柏喝了口水,继续说:“剧本我昨晚连夜看完了,故事非常完美,完全符合我的设想,但是构架还有些问题,我需要找专业人士精修。”

  “你的意思是,就拍这个了?”楚方洲问。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吗?先看看吧!”温柏抬了抬下巴,笃定道,“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

  楚方洲将信将疑地翻开第二页,发现整个剧本是用第一人称叙述的,说明整部电影都是以主角的视线在描写。

  1984年,改革开放第六年。那是一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年代,没有人家特别富裕,也没有人家穷得吃不上饭。

  那一年“我”五岁,生活在一个相比之下还算富足的家庭,因为父亲是一名煤矿工人。

  父亲十七岁离家进入煤矿工作,十九岁和母亲组成家庭,二十岁生下哥哥,二十二岁生下我,从此父亲一心扎在工作岗位上赚钱养家。

  1984年,也就是我五岁那年,哥哥得了肺炎,母亲因为又要顾我又要顾我年迈的奶奶,没有让哥哥得到及时的治疗而使哥哥夭折,父亲得到消息后,连夜坐火车赶回家处理后事。母亲伤心欲绝几次想自杀,幸亏被邻居拉住了,等父亲到家的时候母亲已经因过分伤心被送去医院了。

  除了母亲,我那年迈的奶奶也因为失去一个孙子病倒了,送到医院后,医生说老人家中风了,从此只能卧病在床。父亲雇了人在医院照顾奶奶和母亲,然后牵着我处理完了哥哥的后事。

  哥哥的后事处理完后,父亲辞去正规煤矿的工作,回到家乡的一个私人小煤矿工作。

  自从哥哥走后,母亲一蹶不振,甚至精神出现问题,父亲一边赚钱,一边照顾瘫痪在床的奶奶和年幼的我,一边照顾庄稼,还要四处筹钱给母亲治病,一下子老了很多。

  日子一天天过去,奶奶走了。奶奶走的那天,头发灰白的父亲跪在床边哭得像个孩子。后来,我长大了,这几年中,父亲就像一头不停耕耘的老黄牛,四十来岁的年纪,腰弯了,头发白了,眼睛也开始浑浊了。我以为日子会这样平静地过下去,等我长大了,赚钱了,父亲就能享福了,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1998年,十九岁的我正在外地上大学,一条噩耗传来,父亲所在的煤矿发生大面积透水事故,死三十多人,伤七十多人,而父亲也在伤亡人群中,我当时就呆了,回神后如疯了一般冲回家,邻居告诉我父亲正在医院抢救,等我赶到医院,父亲正好被推出手术室,我拉着医生问人怎么样,医生说身上多处地方骨折,好在没伤到要害。我当时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父亲痊愈后,我让他别再去工作了,可父亲说,家里的债还没还完,我说等我毕业了我来还,父亲答应了,可等我去外地上学的时候,他又去了工地打零工,那时候父亲的身体已经不太好了,而这件事直到我毕业以后才知道。

  我上大学的四年间,母亲走了,父亲瞒着我将家里的债全部还完,四年后,当我踏上工作岗位,我回家问父亲要欠条,父亲告诉我债都还完的时候,我抱着他狠狠痛哭。而直到这时我才发现,父亲的头发已经全都白了,不到五十岁的人已经老得快要认不出来。

  后来我去国外工作,之后又在那里定居,我把父亲接过去,让他度过了几年安详的生活。因为年轻时受过的伤和过分操劳,没过几年父亲便去世了。父亲去世后,我收拾他的遗物,发现了一本泛黄的日记本,我一页页地翻过去,里面内容让我泪流不止:

  1984年10月3号,大儿子走的第十天,我看到小儿子亲吻哥哥的照片,把口水沾在照片上,这是大儿子唯一一张照片,我问他要,他不给,还把照片给折坏了,我打了他,他哭得很伤心,我很心疼。

  1985年9月1日,第一天送儿子上幼儿园,儿子哭得很伤心,他拉着我的裤腿不让我走,我很想把他抱回家,可是不上学怎么行呢,难道像我一样一辈子没出息吗?

  1993年7月3号,今天儿子拍小学毕业照,因为没钱,他身上穿的白衬衫是我问隔壁已经上初中的小孩借的,胸口还有一块洗不掉的油渍,真的很对不起他。儿子,对不起,爸爸没用。

  1995年3月7号,母亲没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就像多年前我那大儿子一样……妈妈,我想你……儿子,我想你……

  1996年6月8号,周末,今天我在路上看到儿子跟一个女孩子走在一起,他早上出门的时候明明说是去同学家写作业,怎么会和女孩子在路上走呢,看来我得找他好好谈谈。

  1999年12月27日,妻子走了,终究没能看到千禧年,走了也好,真的不忍心看你受苦……可是你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怎么办?亲爱的,我想你……

  2009年2月14号,西方情人节,儿子终于结婚了,儿媳妇是个漂亮的洋人姑娘,她对儿子很好,希望他们能永远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

  2016年3月4号,身上很痛,说不出哪里痛,很想一觉睡过去,可是舍不得儿子……妈妈,老婆,儿子,我可能就要见到你们了,你们在那边还好吗?我想你们……

  看到这里,我大声痛哭,父亲的一生,永远都在为家人付出的一生,我该怎么报答你啊,我亲爱的父亲!我只能祈祷,祈祷下辈子还做您的儿子!

  剧本内容到此为止,楚方洲看得泪流满面,很久都没缓过来。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温柏说他一定会喜欢,这样的好本子要是错过了,他一定会后悔终身。

  “怎么样?”过了好一会儿,温柏才问。

  “让我缓一缓,”楚方洲抹了把脸,“缓一缓。”

  温柏没催他,又过了一会儿,楚方洲说:“我拍,就拍这个。”

  温柏对他伸出手,笑着说:“庆祝我们再次合作,走,去吃饭!”

  楚方洲拍了拍他的手,“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