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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马薇薇手上的光越来越近，两人跟做错事被抓包了一样连忙分开，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整理衣服还是该整理乱糟糟的脸。
“这就去睡，我俩搁这聊天呢。”
叶知秋挡在前面，看着站在门后第二个阶梯上的马薇薇，拉了拉庭院的灯说道。
霎时间，整个庭院陷入一片漆黑，手电筒的光柱直直往叶知秋的旁边照，“那我照着，你们两个快去睡吧。”
说完便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原本准备睡觉了，她隐约看见外面还有光在闪着，想着估计又是谁忘记拉灯，指望不上马浩这臭小子去关灯，她又起身下床却遇到了还没睡的两人。
“不用了姐，用手机照着就行。”
李笙歌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如果仔细听的话，这里面夹杂着复杂的情绪，甚至带了点无法平静的冲动，声音像是被火燎一样，涩涩哑哑的。
马薇薇困得要死也就没听出这声音以及两人脸上不正常的神色，带着困意说了句“那你们早点休息”就转身回去了。
留下两个似乎是经历了什么生死大战的幸存者一样，手足无措地待在原地，大脑对于刚才发生过的事情仍处于宕机状态，不过在被差点抓包之前，叶知秋还是隐约记得李笙歌说的话。
“咳……你刚才说……说我说的对，是什么意思？”
叶知秋摸着鼻子战略性清了一嗓子，虽说亲密的事情已经做了，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
被喊到名字的人微微颤了一下，随即抬眼对上叶知秋底气不足的视线，暗自将四指深深陷在手心里轻声开口，“你说的对，我确实喜欢你。”
声音若有似无的，叶知秋靠近才得以完整的听完这句话，心里不由得有些无奈，仿佛刚才把自己摁在墙上亲的人不是他李笙歌，现在倒表现得跟自己欺负他了一样。
叶知秋偷偷掐了自己一把才忍住没笑，脖子突然被人搭了一把，感受到脖子上传轻轻按压摩挲的触感，他这才回想起来，刚才脖子被李笙歌的一只手掐出红印来。
“罪魁祸首”沉默着，一言不发，只是手在那掐红了的地方用大拇指来回擦拭，声音低沉沉的开口，“疼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叶知秋再怎么不会看眼色，也听出来了他语气里的自责，怕这人又偷偷把情绪藏在心底不说，连忙安慰哄着说自己皮糙肉厚，不疼。
李笙歌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与此同时正在反思自己情绪确实过激了，脖子永远是人最脆弱的部位，稍微一用力就能轻而易举地夺走人的呼吸。
他却把最脆弱的部位让自己紧紧地掐着，五指在上面的印子还留着，每感受到一次呼吸，脖子上的血管就凸显出来。
脖子被擦得快要起火，皮都快擦掉了一层，叶知秋才忍不住握住他的指尖，认真的说道：“真的不疼了，我困了，要睡觉吗？”
看上去红印子确实没那么明显了，李笙歌有些紧张的抽回自己的手，又是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他说出来的话感到震惊。
“……”
“想什么呢，怎么，你想跟我一起睡觉吗？”
叶知秋打趣的眼神在他脸上直勾勾地盯着，话语间全是恶作剧味，直到盯着人受不了才漫不经心的收回视线，“不是这个意思啊，那我想多了。”
李笙歌没有理他，脸上一阵热，过了好一会才在脑子里整理好今天晚上发生的事，心脏依然在强劲有力地跳着，梦一样，真的像梦一样。
第二天早上醒来就会破碎的美梦。
主动出击的叶知秋这一晚上倒是睡得踏实，他想了想，照他们两个的性格，如果没一个人愿意主动提起这件事，那这事情算是彻底黄了。
从昨天晚上李笙歌亲人的习惯来看，他倾向于啃咬的亲吻，吸得人舌尖发痛，嘴唇充血发麻后再进行安抚，从唇角到唇缝开始舔舐，这跟他重生那天晚上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是一模一样的习惯。
要说他是从什么时候发觉李笙歌跟那个过夜男人是同一个人的，或许是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隐约察觉到，一个人的声音是不会变的，更别说这人还压着自己做了一次又一次。
不过他总觉得李笙歌还没有完全对他敞开，他不知道李笙歌的一切，而李笙歌也像一只小乌龟一样，得需要有人主动去将龟壳轻轻敲着，他才怯怯懦懦的探出脑袋，趁人不注意时咬上一口在把咬出的血珠舔掉，两只圆咕噜噜的大眼睛盯着你向你表示歉意。
而这时候你总是能对他心软，受伤后又被安慰的情绪全化成了柔情蜜意，似乎这是最有力的武器。
买的下午的车票，叶知秋直接一觉睡到了大中午，还是李笙歌来，他才打着哈欠从床上起来，声音闷闷的对着站在门外不知所措的李笙歌喊，“昨天晚上的事没忘吧？”
听到这话的李笙歌睫毛轻轻一颤，眼神不确定搬得望着男人刷牙哼着歌的背影，偷偷掐了自己一把，胳膊上传来的痛意提醒他，这不是梦，昨天晚上他们……
“不会真忘了吧。”
叶知秋没听到想要的回答，连忙吐出嘴里的泡沫，又问了一句。
“没忘。”
他听见李笙歌的声音由远即近穿进耳朵里，确实是想要的回答，也不管身后人什么模样乐呵呵的结束了刷牙的动作。
“对了，我准备……”
剩下的话被人堵在了嗓子眼里，李笙歌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贴了上去，没有多余的动作，仅仅就是嘴与嘴之间的触碰，温热的触感也缓解不了此刻僵硬的肢体。
以致于叶知秋被人松开的时候连嘴角残留下来的牙膏被擦掉了都不知道，倒像是个听话的布偶娃娃一样任人摆弄。
“几点走？”
“三点。”
李笙歌若无其事的松开他，自觉的开始撸起袖子压水，一股一股的水涌到铁盆里，差不多一半了，叶知秋才蹲下去洗把脸。
叶知秋边洗脸边在心里感慨着这小子真行，也不怕让人看见，脑子转的也真是快，才过了一夜，都知道主动亲人了。
孺子可教也啊，孺子可教也。
“那我送你。”
“嗯。”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没有注意到表面上云淡风轻的李笙歌此刻紧张到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回房间的时候差点被阶梯绊倒。
是什么味道的，他没尝出来，可能是月亮味道的，李笙歌不由得笑出声来，怎么可能有月亮味道的牙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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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他就要说出来，给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