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特小说>古代言情>所有人都想捧我上皇位>第64章 喜欢【三合一】

  几日后,施昼的脚伤还未好,但人已经冷静了下来。

  他脚受伤的缘故,施斐这几日来的频繁,还给他拿了个轮椅。施昼一开始挺新奇的,后面发觉一点都不方便后,又烦闷许多。

  他们二人用了晚膳后不久,施斐又帮着他小心洗漱换药,忙了一个多时辰才空闲下来。

  施昼被施斐抱到了床塌上,旁边的小桌放着他夜晚有可能用到的物什。

  施昼拿起上边放着拿来解乏的话本,头也不抬的问:“你怎么还不走?”

  施昼这几日央着施斐让他去见华蓉征,哭喊闹都用上了,偏偏人还是不肯松口半分,施昼死心后,对施斐也没甚好态度了。

  施斐回他:“过会儿就走了,后几日不能时时陪着阿昼了,最近朝中事务实在繁忙。”

  “哦。”施昼冷冷应了。

  施斐走后,室内又陷入一片静谧。

  施昼瞧着手中的话本,翻了几翻,又放回去了。没什么好看的,情情爱爱的,看着腻人。

  没过多久,施昼又将拿话本拿了起来,不能出去,还没人陪聊,又没有睡意,只能看话本解闷了。

  窗外的虫鸣声愈发明显,明月渐渐的躲在了云层后。

  施昼揉了揉酸涩的双眼,倾身喝了口茶水,他品着茶,看着半开窗外的漆黑一片。

  仔细看着,他好像发现出什么不对劲。

  施斐走的时候,好像将窗子关上了,他每日临走时,都会将窗阖上。

  可现在……窗户是怎么打开的?

  施昼心底发寒,越是想就越是毛骨悚然。

  他直起身,想自己坐上轮椅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也许……是今夜的风太大了?他多想了罢。

  施昼勉强自我安慰。

  他脚伤着,但腿没伤,动作还算利润,掀开被再把腿一抬,然后去够床边的轮椅。

  施昼弯身,微垂眸看着那轮椅,伸长手拉了过来。

  还未来得及撑起身,静谧的房内骤然响起了一个男声。

  “你脚怎么了?”近在耳畔。

  施昼瞳孔紧缩,他本就神经紧绷着,此时更是被吓得尖叫出声:“啊——唔!”

  刚发出一丝声响,就猛地被人捂住了嘴。

  “唔唔——”施昼扒着那只手,挣扎着,不停的往后缩着。他又被吓出了泪意,眼前朦胧着,混乱间墨发往前倒遮了眼,越发看不出面前一身黑衣的究竟是人是鬼。

  “别怕别怕,阿昼是我。”卫瑾一把搂住施昼,在他耳边说着,安抚着人。

  “卫瑾,我是卫瑾!”卫瑾有些好笑,又着急的重复道:“阿昼你看看我,别怕。”

  卫瑾?

  施昼动作一僵,小心翼翼的抬脸去看。

  卫瑾捂着他的嘴,又抬手扒开施昼面上的墨发,凑近人:“看清了吗?是我。”

  施昼顿时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待卫瑾把捂住他嘴的手放下,气道:“你怎么进来的?做甚吓我?”

  卫瑾擦拭掉人眼角泛出的泪,好玩似的道:“谁吓你了?”

  “是你自己吓自己,还赖到我头上。”卫瑾又笑:“才发现你这么不禁吓。”

  施昼听出他话语中的调侃之意,睨他一眼,咬牙道:“卫瑾!”

  “在呢,瞪我做什么?”卫瑾挑眉:“这也能怨我?阿昼怎么半点都不讲理。”

  施昼气的想打人:“你来就为了气我?”

  “自然不是。”卫瑾眼眸微眯,狠厉压在眼底:“你脚怎么受伤了?施斐弄的?”

  “不是,我自己不小心,不关他的事。”施昼否认。

  他否认的话卫瑾一句都未听见,只听出施昼话里维护之意。

  施斐都这般对你了,你竟然还向着他?卫瑾眸中凶意又甚,他想问为什么,但时间紧迫,他与施昼一争执起来,怕是得吵闹半天。

  卫瑾只得平复心绪,他转了个身,半蹲下:“上来,带你离开这破地方。”

  施昼趴了上去,嘀嘀咕咕不停的问:“你怎么走?院子外全是禁卫军守着,你怎么进来的?”

  卫瑾背起人,起身大步向前走着,没回施昼。

  又轻了,本来在边疆那边吃苦就瘦了许多,现在又瘦了,瘦的硌得慌,若不是施昼紧紧搂着他怕掉下去,卫瑾甚至觉得他背上没背着人。

  又是心疼又是怒狠。

  “你干嘛?”施昼见人直往门走,吓得出声:“外边全是人,你别带着我找死。”

  卫瑾抬脚踹开门,低声道:“不会。”

  夜色浓郁,四周静谧无声。

  施昼很小声的道:“好,我信你。”

  卫瑾脚步一顿,实在想不通这人为什么每说一句话,他就爱施昼多一分。

  “嘴真甜。”卫瑾低声笑着。

  施昼被那声笑酥的耳麻,像在掩饰什么:“别说了,好好走你的。”

  卫瑾往院子的正门大步走着。

  施昼攥着手心,心跳的愈发厉害。

  他们停在门前,卫瑾毫不犹豫,提脚就踹。

  院子外空无一人,平时围着的禁卫军个个都失踪了,方圆更是人影都没有。

  施昼松了口气,悄悄掐了掐自己的手心,疼的、不是梦。

  卫瑾背着走着,施昼静静的趴着。

  半响,施昼才出声问:“别吊着我了,这究竟怎么回事?”

  卫瑾反问:“总算开口问了。”

  施昼眼皮一跳:“……”

  卫瑾又道:“求我。”

  熟悉的二字让施昼想直接掐死卫瑾算了:“你说什么?”

  卫瑾低笑:“好了,不闹你。”

  “我去找了一直跟在你身边的那位侍从,江奕。”卫瑾缓声说着:“这人藏的还挺深,我翻了大半个京城才找着。”

  “他那果然是有消息的,江奕与我说了你被关在何处,而皇宫里掌管禁卫军的那位将军是卫炙手下的人,只不过后来被施斐收买了。”卫瑾叹了声。

  他追忆道:“你还记得吧,小时我们在宫内胡闹,还是他领着人满皇宫的找我们,没想到今日……”

  施昼听他说,也想起来了,他们那一堆小孩小时皮的厉害,常常甩了跟在身边的那群宫奴,就满皇宫的跑啊闹啊,叫人想找都不晓得从何找起。而也就巡视皇宫的禁卫军对宫内地形熟悉,也就揽下了这个担子。

  他还记得他们每次被找着了,那位将军都会苦着脸央着他们这群小祖宗下次别乱跑了,可小祖宗们没一次听过,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施昼良久叹了声:“世事无常,人心易变。”

  “那位将军心中也有愧,为了偿还卫炙的知遇之恩,给我开了条道,让我得以顺利带你出来。”卫瑾把施昼往上颠了颠:“今夜也是算好的,楚青痕与卫炙一起给施斐施压,公务累了一堆,他怕是得累死在那奏折堆前。”

  施昼怔了下:“难怪他最近看着疲惫的很。”

  卫瑾脚下一顿,停住了:“你心疼了?”

  施昼静默了片刻,轻声应了:“……嗯。”

  “不管怎么说,三哥从始至终都待我极好……除了囚我一事。”施昼没法欺骗自己的心,告诉自己不心疼,宠了他那么久的三哥,他不可能铁石心肠到半分不心疼,虽然这是施斐自作自受。

  卫瑾沉默半响,轻笑了声:“施昼,我是不是就不该来救你?让你继续跟施斐待着,那样你也能心疼的到位点。”

  他心里闷的厉害,有堵墙似的,又像又把刀子插着,钝钝的痛。

  你怎么就不心疼心疼我?我知晓你被施斐囚住一事,几夜都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法子,这个不行就换一个,还不行就再想,你怎么就不想想我为了救你……费了多大的精力?

  阿昼,你能不能看看我……

  “我……卫瑾……你说的那般轻松,我……我当真了。”施昼吞吞吐吐道,不知怎的,他突然有些喘不过来气的闷。

  卫瑾这时才发现,他情不自禁将所想的全一股脑说了出来。

  “你不在意我,又怎会细想?”卫瑾轻嘲,又不服气的问:“施斐待你好,我就待你不好了?”

  “不是。”施斐慌乱道。

  不是什么?不是没看你?也不是不在意?可是真的吗?施昼扪心自问,他真的认认真真去在意过他这位老是吊儿郎当的玩伴吗?

  不是的,他确实没怎么在意。

  从一开始卫瑾的纨绔形象就在施昼心中存了下来,定位也被他放在了‘狐朋狗友’上,区区一个没什么用的玩伴,施昼的确没有仔细看过卫瑾。

  就算后来卫瑾脱掉了那层玩世不恭的皮,施昼长年留存下来的印象还是没那么快改变,更别说后面卫瑾对他说了喜欢,施昼就更不敢细想了。

  施昼静默良久,才低声道:“对不起,我……的确……”

  剩下的话,施昼再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卫瑾蓦地冷冷嘲讽一笑:“阿昼,我不想救你了。”

  施昼脊背发冷:“你说什么?”

  下一刻,他就被卫瑾放在了地上,施昼受着伤的脚碰了地,一疼就直接坐下了。

  施昼不敢置信的扯住卫瑾的袖子:“卫瑾,你干什么?发什么病?!”

  卫瑾转过身,垂眸与施昼对视,而后冷漠地从他手中扯出了自己的袖子。

  施昼这是才发现卫瑾一向热地烫人的眼眸竟然可以冰的他心底发寒。

  卫瑾一字一句道:“施昼,我不想救你了,对不起。”

  我一片真心,实在受不住你如此作践。

  卫瑾转身,抬步往前走着。

  施昼伸手去够卫瑾的衣摆,卫瑾走的实在太快,无论他怎么伸长手都够不到,落了一片空,还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卫瑾,卫瑾!”施昼眼角泛起红,哭喊着:“别走!别丢下我!”

  卫瑾走的愈发快,拐了一个弯道,就看不见人了。

  施昼瞬间哑声,他死死地扒住了地上,冰的吓人地指尖抠住了地缝,用力到被石子划出了伤口,深红的血渗了出来。

  夜间的冷风吹过,冻的施昼颤了下。

  又疼又冷。

  周围的宫灯照亮一小片昏暗,施昼前后一片空旷,远处的漆黑张牙舞爪像他侵袭过来。

  施昼其实很怕黑,也很怕鬼神一类,卫瑾都是知晓的。

  他缩了起来,整个世间仿若只剩下他孤零零一个人,其余的全是能冒出什么东西来的黑。

  “卫瑾……你怎么舍得,”施昼眼一眨,眸中憋着的泪就滚了下来,他喃喃着:“你怎么舍得……扔下我?”

  他一边哭一边满脑子都是卫瑾。

  御书房里与他嬉笑打闹的时候,在将军府教他练□□的场景,战场上割下敌军头颅的那冷血的模样……还有,还有在林子里给他塞果子的一幕。

  以及吻着他说喜欢的画面。

  施昼咬着下唇哭着,时不时露出一声哽咽,他这时才发觉卫瑾在他脑海中的记忆无比清晰。

  到最后实在分不清是指尖疼还是心中疼,哭的他连夜间的寒冷都感觉不到了。

  施昼硬是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的站起来,那日满地的碎瓷片刺的极深,他手上也疼,脚上也疼,还哭的喘不来气。

  刚迈出一步,就踉踉跄跄的往前一摔。

  施昼摔倒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他徒然知晓自己身上原来冷的这般厉害。

  卫瑾死死的抱紧人:“施昼,我就是犯贱。”

  施昼终于忍不住的哭出声,埋在卫瑾怀里,哽咽着:“……我,我说错了……我没有不在意你。”

  “别扔下我,卫瑾。”施昼攥着卫瑾的双臂,抬眸看着人,笨拙的想挽回着:“我……我怕黑。”

  卫瑾深吸了口气,低头深吻了下去,一点缝隙都不留。

  施昼往后仰着头,挣扎着:“卫瑾!你……唔,混蛋——”

  吻到最后,施昼也不禁附和了进来,搂着卫瑾,唇舌小心翼翼的试探,口中弥漫着因下唇渗出血的血腥味,不知为何,他品出了丝丝的甜。

  他腿软,却被卫瑾整个人都抱了起来,施昼的双腿环在了卫瑾的腰上。

  而后又开始下一轮的亲吻。

  直至施昼实在喘不来气了,抗拒着后退,卫瑾才停下来。

  亲吻的确能很好的安抚一个人的情绪,错了,是双方。

  施昼眼中只剩下卫瑾被吻出的湿意,嘟嘟囔囔的,嗓音沙哑:“混蛋卫瑾。”

  卫瑾叹了口气:“是,我混蛋。但就是这个混蛋,脑子犯浑了,不可遏制的喜欢不该喜欢的人。”

  施昼看他:“什么不该喜欢的?”

  卫瑾又咬了他一口:“明知故问。”

  施昼双手扒着的卫瑾的双肩,用力到指尖发白。

  他好像也喜欢卫瑾,有点喜欢,就一点点,可一点点的喜欢也算喜欢。

  施昼小声说着:“我们……我们可以试试。”

  卫瑾怔了下,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施昼脸上红的发烫,眼一闭,心一死,腰身往上一抬,亲了下卫瑾的双唇:“我说……我好像也有点喜欢你。”

  “我们……我们可以稍微试一下,不合适,不合适的话就算了。”施昼断断续续的说道,羞赧的厉害。

  “卫瑾。”施昼又道:“你以后再丢下我,我就——”

  话未说完,终于反应过来卫瑾就低下头抵在施昼的肩窝处,喟叹一声:“不会了,不会丢下你了,这辈子都不会。”

  ——

  他们一路走到了宫外,上了马车后,卫瑾给施昼处理好了脚上跟指上的伤口,细细包扎后,送施昼去到江奕府上。

  若是施昼失踪不见了,将军府必定会搜查,反而江奕的府邸是一个良好的藏匿处。

  临下马车前,卫瑾又亲了个够本才肯放人走。

  等候了许久的江奕则是得知施昼脚受伤了,去准备了个轮椅。

  施昼被卫瑾抱着放在了轮椅上,轮椅后边儿就站着江奕。

  卫瑾半跪在施昼面前,俯身轻轻吻了口施昼,宣示主权的私心显露无疑,他低声道:“我走了。”

  施昼应了,他嘴一向特别甜,微赧地小声道,:“会想你的。”

  卫瑾忍不住又亲了口人,才驾着马车离去。

  江奕也是在施昼那句“会想你的”说出口后,才把拔出的剑硬生生压下去。

  “你与卫瑾怎么回事?”江奕似是若无其事,推着轮椅往府内走。

  “就是你看见的那样,没什么好说的。”施昼有些别扭道,他见到江奕又想起了那日华蓉征说的一切。

  等面上的热都凉了下来,施昼被推着到了他的寝房。

  进了门后,施昼才开口:“你知不知晓……你我真实身份的一事?”

  江奕动作一顿,脸色沉下来:“谁告诉你的?”

  心里有一瞬慌乱,江奕又快速的镇定下来,他反而还松了一口气,施昼既然知晓此事,那他们一直以来存在的误会自然迎刃而解。

  之所以不告诉施昼,是因为他与华蓉征都心疼,而且施昼一定很难接受此事,也有华蓉征的私心在,索性一直瞒着。

  江奕还记得华蓉征与他说出此事的时候,那时他已经与施昼在一起许多年了,华蓉征是故意等他们养出了感情,才告知江奕此事的。

  华蓉征算对了,他的确不会与施昼说出此事,而且还会心甘情愿的隐瞒一辈子。

  施昼说了那日的情形。

  房内静默良久,江奕忽然出声问:“那可还怨我吗?”

  施昼五味陈杂:“不怨了,算起来,可以说是我抢了你的一切,我反倒是得问问你,怨不怨我?”

  江奕哑声道:“我甘愿承受的,不怪你。”

  “江奕……”施昼不知说些什么好,他替江奕抱不平,又不好直说,好处都是他得了,再腼着脸说那些话可就太得寸进尺了。

  “我们和好了。”施昼低声道:“对不起,我任性了这么久。”

  江奕手指紧攥着轮椅木,他想抱着施昼,想吻着施昼,想说你总算不怨我了,误会解除,他也终于可以说出自己的心意了。

  但他眼前又全都是卫瑾亲吻施昼的一幕,到最后也只能无力的道:“无事。”

  江奕将自己的心放在刀尖上戳:“阿昼喜欢卫瑾?”

  施昼背对着他,江奕看不见施昼的表情,却能看清人一瞬泛红的耳根,听见施昼话语中充满了羞赧的爱意,口是心非的道:“可能吧,有一点点喜欢,我们就试试。”

  江奕缓缓吐出一口气,而后再深呼吸,强迫自己控制住情绪,维持话语中的平静:“我知晓了,夜深了,洗漱完就去睡吧。”

  施昼应道:“好。”

  江奕低声应了:“嗯。”

  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失去了说出口的权利了,他会等,等施昼与卫瑾分开来,他不想再惹施昼厌烦了。

  好不容易误会解开,江奕不想再来一次长达几年的冷战了。

  施昼沐浴完后,换了身衣裳,他坐在床榻上问江奕:“现在的情形怎么样了?”

  “不太好。”江奕道:“现在外边传闻是,你因病昏迷,一直在宫中休养,而朝堂上楚青痕表面上与施斐分庭抗礼,内地里却快撑不下去了,因为卫炙似乎站在了施斐那边,态度捉摸不清,又很像保持中立。”

  施昼沉思片刻,道:“明日你早些叫我起身,我要去早朝,我记得你府邸放着我的朝服?”

  “嗯,就在木柜中。”江奕应道。

  施昼又问:“施殊叛国的证据可还在你那?还有那半块虎符。”

  江奕明悟了施昼想做些什么,众目睽睽之下施斐不可能再明目张胆的囚住施昼,上了早朝,在众多朝臣面前,施昼要将施殊送入牢狱,施斐缺了施殊这一只手,必然遭受重创:“我都好生放着。”

  “那就好。”施昼道。

  施斐若是想坐皇位,施昼不会有异议,也不愿让利欲熏心到极致甚至可以叛国的人登位,施斐缺乏证据他掰不下来,至少施殊可以。

  施昼叹气,这皇位虽然他不想坐,但更不能给施斐坐,他倒宁愿捧施野上位也不愿施斐得逞。

  ——

  翌日清晨,施昼一身艳红朝服,坐着轮椅被侍从推到了正殿,在众多朝臣目睹下,缓缓去到了他平日上朝的地方。

  太监用尖细的嗓子喊出来的那句:“五皇子到——”在各位朝臣耳畔萦绕不绝。

  朝堂上一片死寂,话是说五殿下病重留在宫中休养,可谁不知道是被三殿下软禁了起来。

  如今一幕,可谓吓人至极。

  施昼没特地去看施斐的面色,而是环绕了众朝臣一圈,道:“本殿前几日的确病重,但现在已好的差不多了,上个早朝还是没什么所谓的,众位用不着如此惊讶罢。”

  话音一路,满朝皆是恭贺之声。

  施昼这才去看施斐,他们都坐着轮椅,成了正殿中唯二坐着的人,施昼冲施斐笑了下:“本殿能痊愈也多亏三哥这些日的照顾。”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日的更新跟今天的,这几天头一直疼,去医院看了也没用,疼到没精力码字……现在把更新补回来。

  ——

  以及推一下基友云云的新坑!是个坑品超好的作者,而且日万毫不困难!!

  《身边没有正常人类》by点云

  全方位守护书仰的完美攻!

  书仰失去了一段记忆,年少的十五岁出现了一大片空白。

  那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心底极度畏惧,甚至连好奇都不敢升起。

  家暴妻儿的男人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自己;

  欺凌同学的几个少年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自己;

  强迫无辜少女的罪人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自己……

  最近很多作恶者都觉得自己被一双眼睛盯上。

  那是一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无处可寻,令人生怖。

  书仰也感觉有谁贪婪而邪恶的窥伺着他。

  不久后,罪犯都死了,只有书仰还活着。

  他的甜品店迎来了一位想追求他的贵公子,仿佛是天降的救赎。

  花煜吃完盘中一勺奶油,甜味直勾进心里,抬眸看着对面的书仰:“很好吃。”

  书仰笑道:“会不会太甜?我记得你不喜欢甜的。”

  花煜:“我不喜欢甜的,但是喜欢最甜的,所以,我现在可以吃你了吗?我最甜的书仰?已经很晚了。”

  说完,花煜倾身上前,吻住脸上泛红有点不知所措的书仰,将口里残留的甜味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