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去,正待去握元字的手。

  元字瞪着双目喝道:“你找到了什么?你是什么人?”

  谢长风一怔道:“你连老哥哥都不认识了?”

  元字茫然道:“认识什么?”

  谢长风道:“你是被迷失了神志?”

  “看剑!“元字喝声出口,抬手推出一剑!

  这一剑看去并无什么奇突之处,但谢长风却目光凝注,斜避开去,口中大笑道:“原来兄弟已把古剑诀的精微之处详参出来了!”

  口中说着,人已一个转身,朝白石牌楼下走去,目光望着芙蓉城主喝道:“姬红薇,你把解药拿来。”

  姬红薇?大家听得不由一怔,不知他口中的姬红薇是什么人?

  这时,秋月已经高举令牌,把“元”字召了回去。

  只听贾嬷嬷喝道:“你是什么人?胆敢直呼夫人名讳?”

  谢长风沉声道:“老夫么?当年姬觉先还叫我一声老哥哥,姬红薇是我老夫故人之女,老夫叫她名字还有什么不对?”

  在他说话之时,轿前二十四盏红灯,在这一瞬间,突然围了上来。

  顾总管睹状大吃一惊,急忙叫道:“红灯阵速退,不可造次!”

  但已经迟了一步!

  谢长风朗笑一声道:“你们退开去。”

  左手大袖一挥,二十四名手执红灯的少女,就像被一阵风吹得东倒西歪,惊叫声中,全都跌扑在地上。

  芙蓉城主真想不到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二十四名少女所组成的“红灯阵”就是一等一的高手,一时之间也不易冲得出来,却被他如此容易的就震倒了!

  她从蒙面青纱中,闪过两道电光的眼神,缓缓从轿中站了起来,冷声道:“老身正是姬红薇,先父逝世已有二十一年,他老人家没有朋友,就是有朋友,也都早已死光了,阁下不用在老身面前倚老卖老。”

  “哈哈!”

  谢长风大笑一声道:“你是芙蓉城主,那好,老夫就称你一声城主吧!你方才这话,是责怪老夫在二十年前,没助令尊脱险了?”

  芙蓉城主哼道:“你不是自称是先父的朋友吗?”

  “不错。”

  谢长风道:“老夫不但和令尊是朋友,和令尊的师傅明灯教主也是朋友,自从令尊当了红灯教主之后,听信几个奸邪之人的话,渐渐走入邪路,老夫几次相劝,均不予理会,后来几年,已闹得天怒人怨,罪恶昭彰,才遭到各大门派的围剿,老夫不能因私害公,也不便出面,只好让他自食恶果,但老夫若无故友之情,你还能活到今天么?”

  芙蓉城主冷声道:“这么说,老身这条命,还全仗阁下救的了。”

  “你说对了。”

  谢长风道:“你再想想看,在你逃下山去的时候,不正遇上少林传心大师吗,他一记‘般若禅掌’打到你身前,你会一点都没事吗,后来在途中被峨嵋、华山两派追踪,华山闻子贤和峨嵋苦修和尚两柄剑下,你能逃得脱吗?尤其黑沙女展锦花的一把夺命神沙,不是老夫把它全数收了下来,你主仆四人,只怕连毛发都不存了,老夫说出这番话来,只是证明老夫对故友无能为力,只好尽我之心,维护故友的弱息了,直等你与严凌峰结了婚,你已是江南严家的媳妇,不用老夫再为操心,老夫才悄然离去。”

  芙蓉城主没有作声。

  谢长风回过头去,只见元字已经退到秋月身边,一面说道:“他是老夫的兄弟曾子玖,也是五龙山孟氏三雄的妹夫,昔年曾在赤松山一处岩穴中得到一册古剑诀,孟氏三雄心生觊觎,罔顾兄妹之情,把他推下岩壑,幸得未死。她有一个女儿,出生之日,就被接生婆抱走,卖与拍花门的穆七娘,此女左眉梢有一颗朱痣……”

  芙蓉城主脸色微变,说道:“我不知道。”

  谢长风逼上一步道:“老夫几经查访,才知此女已为你收养,名叫严文兰(名叫严文兰是穆七娘投岩前故意说的,好让谢长风找上兰赤山庄,自会引起争执)却没想到我兄弟曾子玖也在你这里,被人迷失了神志,老夫只要你交出解药来,这不算过份吧?”

  芙蓉城主冷然道:“我没有解药。”

  谢长风陡地双目精芒暴射,洪笑道:“姬红薇,你已知老夫是谁了吧?”

  芙蓉城主道:“知道又怎么样?”

  谢长风道:“就算在五十年以前,老夫说出来的话,也没人敢打折扣。”

  芙蓉城主道:“我说没有解药,也犯法么?”

  这时九眺先生和卓少华也已赶回来了,卓少华大声叫道:“老哥哥,解药我有。”

  谢长风回身道:“那好,你快给他服了解药。”

  芙蓉城主冷然道:“顾总管,咱们走。”

  顾总管正待传令!